果然,等得张景都差点睡着的时候,才听怀瑾说:“嬴政在找我,愿用五座城池交换,虽然韩念没说别的,但是想也知道,外面全是在找我的人。”
张景惊得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夏福扯了扯他:“快躺下,热气儿都被你放跑了。”
张景喉结微动,似是有些震惊。躺下后深呼吸好几下,才道:“秦王对你可真是……”
张景想起古书里面记载的妖妃,应该就是她这种待遇吧,不过她并不是嬴政的妃子……张景想了许久许久,才想明白,嬴政肯定是特别喜欢她。
张景掰着手指头在心里细数着,嬴政是一个大王,长得也好看,对赵姮也没话说,赵姮却避之不及;自己的兄长张良,世家公子学识渊博,相貌俊朗,赵姮也是视若无物;综合下来看,赵姮就是一个古怪的女人。
可是这个古怪的女人,她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呀?张景想着想着,朦朦胧胧的就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夏福和张景照例待在房间,怀瑾仍然去矿里拉车,然而这天什长吴久不见了。
晚饭时怀瑾特意问起他的兵头:“吴什长去哪里了?”
对方很恭敬的回答她:“什长去办公差了,过几天才回来。”
怀瑾点点头,不疑有他,老实的待在矿上劳作,这里的日子实在是安心极了。
她想,等以后在齐国定居了,生活大约也是现在这样平静安宁。
胶东郡的潍坊是一个临海的小城市,她带着夏福过去生活,可以带着他出海捕鱼,可以在房子后面种很多蔬菜,养一些鸡鸭,还能买几亩地让夏福种点粮食。
尉缭和甘罗也许过几年会来探望她,她也会在潍坊交到一些朋友;如果运气好,会遇到自己在古代的另一半,然后结婚生小孩……
夏福是个宦官,可以考虑多生一个孩子让他带着,他是注定要让自己来养老送终的。
张景呢,等有一天他哥哥找到自己这里了,就是他们分离的日子了。
任何人和事,她都理得很清楚,绝不含糊的。
若说唯一含糊的,只有一个人……她连想都不愿意想,名字也不愿意提起,就只能这样含糊过去了。
吴久离开了五天,然而第五天一入夜,怀瑾隐隐就有些不安了。
果然快到亥时的时候,外面火光明亮,人声嘈杂,且离他们这个房子越来越近。
怀瑾立即把夏福和张景推醒,然后示意他们噤声,自己穿好衣服拿上剑,蹑手蹑脚的往门边过去。
门上有小洞眼,怀瑾趴在门往外瞧,只看见外面一百来士兵举着火把,吴久正在跟领头人说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张景被吓得神经兮兮的。
“反正不是好事!”怀瑾听见吴久的三言两语,什么“韩先生来过”“五座城池”之类的字眼,心里就有数了,反而没那么胆怯了。
只要不反抗,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脚踢开门,倒把外面一堆人吓了一跳,一百多人齐刷刷拔出了剑。张景登时脚就软了,怀瑾也心悸不已,这么多人自己是绝对打不过的。
“就是他,他姓赵。”吴久干着嗓子指着她道。
怀瑾思忖道,肯定是前几天晚上说话的时候,被吴久听见了。
怀瑾无语望天,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没错,我就是那个价值五座城池的赵姮!”怀瑾坦坦荡荡承认,中气十足的喊道:“各位可是带我去见燕国国君?稍等片刻,容我和我的侍从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跟诸位走。”
她这么爽快,叫对方一百多人全愣了,夏福和张景也愣了。
怀瑾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行李去。”
夏福和张景梦游似的回去收拾东西,不出一刻,他们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被一百多号人包围着走了,她还特意让他们把自己的马红红也赶上。
上车时,那兵头看了她半晌,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最后只是严肃又不失尊重的交代了一句:“这几天我们不会停,一直到蓟城才停下,车内有干粮饮水和马桶,颠簸之处,多包涵了。”
说完就把马车门拴上了,是的,这个马车外面又有一个门板。看看两侧的窗户,只有四个拳头那么大,再看到角落里的一个带盖木桶,怀瑾的脸瞬间黑了……彻底绝了她半途跑路的心思。
接下来三四天,简直过的如噩梦一般,屎尿屁全在车上……
到了第五天,马车终于停下来了,一路上完全没机会逃跑。
马车被打开,不待人请,怀瑾自己麻溜的滚了下来。见前方是座落有致的宫殿,身后是一座高耸的城墙,怀瑾问押送她的那个将领:“此处可是燕国王宫?”
那人并不回答她,夏福和张景提着包袱下来,三人齐齐站着。过了一会儿,远处一个小队伍过来,看服饰是宫女和太监,那群人过来先给那个将领行了个礼:“田大人好。”
那个田大人沉着脸点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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