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燕国联姻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怀瑾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刚那场面简直如儿戏一般,燕国生怕公主嫁不掉似的,简直是在逼婚。
皆大欢喜,燕国此次白赚五座城池,还得了一纸休战书,另还和秦王成了姻亲,真是天上掉馅饼啊,怀瑾心道。
刚安下心,谁知那作死的公主燕宁又道:“赵姑娘如此得陛下厚爱,想必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燕宁不才,想与姑娘比试一二。”
看燕丹和燕王的脸色,显然这并不在他们的计划里面,怀瑾看着燕宁不甘的骄傲神情,估计是小女孩自己的意思。大约是气不忿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比不上一个不知来历的野丫头吧,怀瑾仰天长叹,她真是坐着也背锅啊。
“宁儿,够了,还不快下去。”燕王瞪了她一眼。
大概是平日受宠,燕宁不服输的看着她:“儿臣只是想知道王后有何过人之处,得秦王陛下如此喜欢,只是请教而已。”
嬴政眼睛一亮:“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说起来连寡人也没见过,这战帖,寡人替她接下了。”
怀瑾一口酒喷了出来,这个行为实在太不雅了,对面坐着的燕丹竟然笑出了声,眼神无意落在张良那里,他竟然也含了三分笑意看着这边,只是眼睛里一片寒霜。
对着嬴政鼓励的目光,尉缭和蒙恬同情的眼神,怀瑾战战兢兢的问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范围太大了,这怎么比啊?”
燕宁傲然道:“比歌、比舞、比字、比画。”
刚刚还谈政治,一下子又变成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了。
怀瑾心中长叹,老天,你给的剧本真是太不靠谱了,跳跃太大,她hold不住啊~
燕丹也玩笑道:“倒是有些意思,只见过男人在比武场上比划,没见过女子的比划,看来今日是要大开眼界了。”
怀瑾头上狂冒汗,她倒是不怕这些,想了想,忙道:“今日太匆忙我什么也没准备,不如换个时间?”
燕宁有些不屑的笑了一声:“不若定在回程前一天的晚上,陛下以为如何?”
嬴政好笑的看了怀瑾一眼:“寡人允了。”
晚上跟着嬴政一起搬到了驿馆,她发了好一通脾气:“陛下要比歌舞自己去比,拉着我做什么!我哪里会这些东西!”
几人围坐在油灯下,听她数落了好半天,蒙恬恨不得捂着耳朵钻到地下,在他心中嬴政是说一不二的君王,乍然听到被这么数落,他别扭得跟个大姑娘似的。
想提醒怀瑾两句注意体统,可如今怀瑾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好随意开口。
蒙恬看到尉缭老神在在的喝茶,心里佩服的不行,这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悠闲自在。
听她数落完,嬴政道:“你随便比划比划得了,反正是小女子间的较量。”
怀瑾磨着牙:“我要是比不过人家,丢脸的可是你。”现在他们可都以为自己会是秦国的王后呢!
嬴政笑道:“寡人不怕丢脸,怎么你很怕?”
怕你妈个头!怀瑾心里骂道,问候了嬴政祖上十八代。
见她脸色青白交加,嬴政心情甚好的安慰:“秦国的王后,肯定不会输的。”
听到这句话,怀瑾正色道:“陛下,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你就别开我玩笑了,王后只是对燕国这边的说辞,我并不是秦国的王后。”
夏福在一侧脸都吓白了,主子这趟在陛下面前,真是颇为大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起舞
“人生之事无常,谁能知道以后呢?”嬴政双手枕在头后,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那双狐狸眼无端端显得风情万种,不像个威严的君王。
怀瑾当下决定装聋作哑,不再讨论这件事情。
见她闭了嘴,嬴政和尉缭谈起了政事,嬴政感慨了一下燕王的贪心,尉缭就马上道:“若是不贪心,咱们这趟回去恐怕不容易。”
这话说得在理,嬴政点头道:“你说得对,不怕敌人要什么,就怕我们看不出对方要什么,看起来无懈可击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蒙恬憨笑两声:“哪会有这种人存在呢?要是真有,也是陛下才是。”
“你跟谁学的,竟然学会这一套了?”嬴政半皱着眉笑道。
一屋子人都看向怀瑾,她摸了摸鼻子:“看我,又看我!”
嬴政盘腿坐着,看向外面严密的守卫,道:“张良。”
蒙恬茫然:“什么?”
尉缭看了怀瑾一眼。
嬴政沉吟道:“张良就是没有缺点的那个敌人,寡人与他交谈,惊觉他与当年的韩非颇有相通之处,具惊世之才。更胜韩非的是,此人心性开阔眼界长远,且对人心把控之准,又与尉缭不相上下。”
蒙恬挠了挠头:“陛下才与他相谈一次,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嬴政道:“寡人今日有意与他攀谈,起先觉得这个人有些故作高深,本不欲再多说了。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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