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怀瑾的声音开始颤抖,她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那里一样。
“姮儿,你自己来看。”他站起身,渐渐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那一潭幽深的眸子,清晰映着她的影子。
怀瑾颤颤巍巍的去揭他的面具,可碰到了却又不敢再动,万一揭开,不是呢?
如果不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心底涌起了巨大的不真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失而复得
“韩念”抓着她的手,解开了面具的带子,面具缓缓脱落,那张脸……怀瑾看得呆了,不知作何反应。
是思念了将近一年的脸,这张俊美温柔,面若冠玉的脸,此刻近在咫尺,怀瑾呆呆的看着,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
“子房……”她捂着嘴,哭出声来:“你……才是韩念?可是我见过韩念的脸,你们……我……我在做梦是吗?”
张良的手拂过她的面颊,将眼泪一一拭去:“你没有做梦,我在你面前,我一直陪着你,从未远去。”
她扑进张良怀里,泣不成声,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全都抵不过这一刻见到他的喜悦。她紧紧抱着张良的腰,流着泪说不出话。
不知是何时两人开始亲吻,怀瑾迫不及待的亲着他,搂着他,待到有点明白时,已然躺下了。
她细细的看着张脸,一寸一寸的抚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别哭,姮儿。”张良吻去她的泪珠,眼里有化不开的温柔。
坦诚相对,怀瑾贪恋着看着他的脸,失而复得的快乐将她空虚的内心全部填满。
她也没有再闭上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良。
他的脸因为渴望而生动,白皙如玉的皮肤挂着细密的汗珠,丰润的唇溢出她的名字,俊秀的眉舒展着,含了万千星辰的眼睛落在她脸上,里面全是她。
(这应该全是脖子以上的描写吧)
精致温柔的五官组成了这么一张脸,是那个举世无双的如玉公子。
“子房……”她哭得声音颤抖。
“我在。”稳稳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欲念。
她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身下,与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外面的天光透过窗纱透进来,室内一片旖旎。
张良贪恋的看着她,这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的妻。
他想起听到韩念说的那些事;他想起她抱着自己的牌位在张府拜了天地宗亲;他还想起她为自己流过的数不清的眼泪……
“子房?”他久久的不动,怀瑾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两人身上都有些湿,张良翻身将她抱在怀里,长长叹息了一声。
怀瑾窝在他怀里,闻到劣质香粉中夹杂的一丝兰花香,如有若无几乎闻不到,她笑了一声:“难怪要买香粉,不然一早就穿帮了。”
张良没说话,指尖绕着她的一缕青丝,他不知在思量什么,眼神有些悠远。
回了神,他说:“姮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怀瑾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他,故作轻松:“对不起把我睡了?”
张良失笑,修长的手指滑她的眉毛,黯然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怀瑾抓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道:“任何事都有原因,只要你解释我就会听,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也许你听完会更生气。”张良含笑看着她,如春风一般的笑意,不再是燕国蓟城的那个冷漠公子了,他仍像昔年一样温文而雅,只是眉目却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疲倦。
“也许会生气,但……”她犹豫了一下,支起身子,踌躇:“我肯定不会气很久的……”
末了坚定又忧伤的落下一句:“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了。”
张良笑了笑,道:“因为你说你要嫁给嬴政。”
“什么?”怀瑾一时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她忙道:“那是我生你气了,你哄我呀,你哄我了我就不嫁给别人了。再说那时你都要娶别人了,还不让我气一气吗!”
张良无奈的看着她:“我跟你解释了,可你不听,你跟我说你要嫁给嬴政,我又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止你,气得我心肝疼。”
“骗人,你可是有办法得很——”怀瑾嘟着嘴,斜眼看着他。
“我想,或许我死了你就能记起我的好,不再生我气了。”张良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语气,侃侃说道:“果然,我死了你就嫁给我了。”
怀瑾捶了他一下,怒道:“说真话!”
“真的是真话。”张良弯了弯唇,一派温良无害。
怀瑾拉下脸,瞪了他半晌,张良才收起那幅玩笑的神色,叹道:“你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张良必须死。”
他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怀瑾就愣了:“为什么?”
“君主有令,不得不从。”这八个字,张良的语气寒冷彻骨。
怀瑾不敢去深思背后的事情,因为她不知道张良到底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