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由侧目,转眼又想起多年前吴腾的那场婚礼,顿时心生同情,王卉也想起来了,瞬间有些尴尬。
嬴政适时的说:“爱卿深情令人敬佩,不过逝者已矣,生者仍要往前走的。”
说着嬴政仿若无意的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怀瑾立马死死压着头,杜绝一切目光。
君王发话,吴腾不得不回,只是木然回道:“臣妻下葬那日,臣就发誓,此生不会再娶了。”
本是说着蒙恬的喜事,谁曾想这下尴尬了,静默三秒钟,还是尉缭看向蒙毅:“兄长大喜,想来小蒙大人的好事也不远了。”
蒙毅打着配合,笑道:“家中子嗣重任自有兄长担了,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是要任性一些,将来只愿寻一位心爱的女子为妻,不急于此。”
与蒙毅共事也有一阵子了,鲜少与他聊起这些私事,没料到他这么说,怀瑾就笑道:“蒙毅大人平日少言寡语,没想到竟也是性情中人。”
说着大家都笑起来,纷纷举杯让蒙恬蒙毅两兄弟喝酒。
酒过三巡,大家带了些醉意,在座四位都是武将。
武将么,总有各种各样在军队里听到的笑话,王卉提到在军中蹴鞠,怀瑾眼睛就是一亮,偷偷对甘罗说:“回头咱们也组个局蹴鞠。”
甘罗还没回她,嬴政就捕捉到他们这边的窃窃私语,看过来:“阿姮你们两别偷着乐,好玩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
“陛下,我们在商量哪天玩蹴鞠呢。”怀瑾恭敬又不失亲切的回答道。
嬴政笑道:“好主意!你们蹴鞠的时候别忘记把寡人叫上了。”
王贲看过来,好奇道:“女子也会玩蹴鞠吗?”
嬴政就道:“别的女子不会,她会。子典你不知,她剑术也厉害得很,十四的时候就敢和寡人比剑,过了七八招呢。”
王贲惊讶的睁大了眼,他眼睛一睁大,和他爹王翦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道:“当真吗?我与赵姑娘见得少,但见你坐在那里就如我小妹一样瘦弱,竟还会剑术?”
说起来,王贲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女装的样子,往年这种小宴上也有见过,不过都没有深交,怀瑾欠身谦虚道:“只是会些花拳绣腿而已。”
“阿姮谦虚了。”蒙恬偏头看着她一笑,两个小虎牙憨厚极了。
许是喝了酒,君臣之别淡了许多,趁着好兴致,嬴政笑道:“趁着今日,不如咱们来比一场如何?输的人要娱乐宾客。”
老大都发话了,下面谁敢扫兴,蒙恬就问:“敢问陛下,怎么个比法?”
嬴政说:“自然是比剑术,席上九人分为两组,两两相搏,输的下场换人,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输掉。”
这里面蒙武年纪最大,他连忙请辞:“陛下,老臣就不参与比试了,容臣旁观。”
嬴政欣然同意,其中甘罗和蒙毅都不会功夫,自然也不凑热闹。因此席上只有六个人参加:嬴政、怀瑾、尉缭、王贲、蒙恬、吴腾。
通过抓阄分成两队:怀瑾、吴腾、嬴政一队,尉缭、王贲、蒙恬一队。
殿中的桌椅都被撤走,蒙武带着蒙毅和甘罗在旁边观战,其余人则在挽袖子热身,宫人送上来两把木剑,怀瑾看向嬴政:“咱们这边谁先上场呢?”
嬴政听到她说“咱们”,心头荡漾起喜悦,他眼睛亮闪闪的,道:“田忌赛马中,派最弱的先上场,我们自然也是如此,当然你先上了。”
吴腾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怀瑾无奈的拿起木剑,重重道:“行,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方先派上了的是尉缭,两人一对阵都忍不住笑场。
怀瑾道:“咱们一块练了七八年剑术,似乎有两年都没正经比试过了。不过你刚从军营里回来,我却是好久没拿兵器,你可要让着我。”
“你可别麻痹我,咱们最后一次比试是两年前,那一次是我输给你了。”尉缭握着木剑比划了两下,在熟悉这把兵器。
“小心咯。”怀瑾不等说开始,就拎着剑刺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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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饮
尉缭用剑惯用气息,但他那套吐纳练气的功夫早就教给怀瑾了,他会的怀瑾也会。
而他本人又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一招一式毫无攻击性,反倒是怀瑾一出剑就是要害,隐占上风。
“君子对泼妇。”甘罗在一旁喝着酒,面无表情的对蒙毅点评着场上的两人。
招来怀瑾一记飞眼,但蒙毅却觉得莫名的……贴切。
不在力气上面压制,尉缭很难打过她,怀瑾心道。
她的剑术技巧来自于庆卿,就连尉缭有时候也绕不过去。但她知道,尉缭宁愿输,也不会在男女力气之别上压倒她,因而招招都是使得游刃有余。
二十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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