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也是,用一把宝剑去杀鸡,时日久了难免蒙尘。”嬴政愉悦的笑道。
不知道嬴政莫名的开心什么,怀瑾很是纳闷,正想着找个理由走,嬴政忽然又道:“阿姮有大丈夫之才,让你在内闱是屈才了,卿有意出山否?寡人愿拜你为大夫,食禄三千。”
一顶高帽子压下来,怀瑾连连摆手,苦笑道:“陛下,我就是个小女子,一无抱负二无追求,在内闱给您帮把手已是焦头烂额了,您就别再给我派差事了。”
嬴政哈哈笑了两声:“也罢也罢!”
一段时日不见,忽察觉到嬴政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变了,不再用那种灼热深情的目光,怀瑾自在了不少,两人对答倒有些回到以前了——是君臣,也像朋友。
嬴政问她:“近日来可有什么趣事吗?”
怀瑾歪头想了一下,摇摇头:“我每日往返家中与王宫,每日所见的人也都是那些人,并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
嬴政笑道:“那再过两个月秋猎的时候,得把你叫上了。”
怀瑾点点头:“那我就多谢陛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寻亲
陪着嬴政闲聊了一会儿,老猎来报,说已经把赵高放了出来。
怀瑾便起身告辞,往清凉殿那边行去,阿大和阿小正陪着赵高等在那里,一见到她,赵高立即跪下磕了三个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怀瑾摆摆手:“别谢我,这次的事你本来也没有什么错。”
赵高闷闷道:“可惜蒙毅大人并不这么认为,若不是他坚持判我死刑,今日也不用让姑娘奔波了……”
听他语句中颇有怨怪之意,怀瑾耐着性子解释道:“蒙毅也是按着秦律来办事,他是个搬着规矩礼仪活的人,你也不必太介怀。”
赵高低了头,看不清他的神色:“是。”
见日落西山,怀瑾想着张良肯定在家等着了,她忙吩咐阿大好好照顾赵高,然后又说:“陛下让你日后在清凉殿打杂,这个殿嘛……不瞒你说,没什么前途也没什么钱,不过日后我会想办法给你寻个好去处,你先将养几天。”
辞过了赵高的千恩万谢,怀瑾迈着步子回家。漫天彩霞中,她遥遥看到院门四开,张良却没在门口等她,快步走过去到了门口,看见里面多了三个人,张良和思之正在招待着。
“韩念,这三位是……”怀瑾以为是张良的朋友,因而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的声音一响起,廊下坐着的四人齐齐看向她,怀瑾一愣,看见三张很面熟的脸。
坐在张良身边的那个青年男人,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打,浓黑的眉毛下一双如太阳般耀眼的眸子。他的皮肤不白,有点小麦色,看上去健康俊美,看到她这男人嘴一咧就笑开了,露出十颗大白牙。
这种笑、这张脸……是她熟知的那位小舅舅兼同窗——项伯,怀瑾脱口而出:“阿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会在这儿!你个没良心的!”项伯脸上的笑一收,板着脸过来在她耳朵上一拧,痛得她哇哇叫,明明这招是她小时候对付项伯的!
“夫人,他们今天下午找到这里,说是你的远亲。”张良刻意用着假声回答。
怀瑾摸了摸耳朵,看了项伯一眼,他显然是没有认出旁边这个紫衣男子是张良,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张良站起身:“夫人既回来了,那我便去休息了,今日身子不适,便不多陪了。”
他看上去不像身子不适的样子,怀瑾忍着狐疑,只好道:“那你去吧。”
张良回了他的卧室,看他今日走路的步伐,嗯……比往日快了一些。
他在避谁?项伯?还是另外两个人?
她的目光投向另两人: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看上去俊秀稚气的七八岁孩子。这两个人看着……也很眼熟,怀瑾脑海中搜了一圈,先记起了中年男人的身份,惊讶出声:“二舅舅?”
这具身体母亲的二哥项梁,也是项伯的二哥,她仅仅见过一次面。
“这就是怀瑾姐姐?”那个孩子满是好奇的开口。怀瑾看着他,看着眼熟,且十分面善。
今日可真是意想不到,怀瑾笑得眼中带泪:“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几个月前我去齐国探望田升,去看了老师,才知道你在秦国。你说说你,既然活着怎么也不给我们来个信?我们都是你的至亲,担心你这么多年,你的良心叫狗吃了!田升在我面前骂了你好一通不讲义气……”项伯已经比她高了两个头,插着腰骂她的样子与小时候的面孔渐渐重合。
“三弟!”项梁中气十足一声喝,项伯才闭上嘴。
项梁冲她招招手:“怀瑾,到舅舅这里来。”
忽然有了些胆怯,像是做了某件坏事让大人抓住一样。
怀瑾低着头走过去,在项梁身旁坐下,项梁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含着泪在她背上拍了两下:“平安就好。”
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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