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径直走进了卧室,把她放在榻上欺身压上去,将她耳边的水痕一一吻去,怀瑾的呼吸顿时变重了,双手无力的攀附着张良的脖子。
张良在她耳边低声道:“在家待一阵子,咱们就启程去百越,到时候就清净了。”
他总能轻而易举让她沉沦。
怀瑾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的,陷入梦境前,张良还在她的身体里,但她累极,什么也顾不上了,倒头便入了梦乡。
傍晚时她被沉音娇滴滴的声音吵醒,在榻上翻了一下,外面的声音就是一顿,然后便听见张良压低的声音:“等她醒了再说,别吵到她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
醋妒夫君奏怨曲
沉音撅着嘴,委屈道:“我都没敢大声说话嘛!要是小事我就去找张豆豆了,子房哥哥,我也是实在拿不定主意,才来找你嘛。”
怀瑾彻底醒了,在榻上安静的听了会,又听见张良说:“你的婚嫁之事,王孙说了才算,与我说,又有何益?”
“可是……”
“况且他是私下找你的,你若不喜欢,直接拒绝就是,或者直接告诉王孙有人痴缠你。”张良清淡的语气让沉音的声音都哽咽了。
怀瑾从交谈中听出了故事,顿时感觉到一阵无语。
沉音果然还是个小姑娘,用这些一眼就看穿的小伎俩,实在叫人不忍心拆穿。
沉音哽咽难忍:“哥哥总是在外交际,哪有功夫管我呢?父母也不在了,也没有人教我这些事。子房哥哥,我从小就跟在你身后了,若是不来问你又能去问谁呢?”
外面沉默了半晌,怀瑾则侧躺着,望着窗外发呆。
许久,张良才说:“你长大了,男女有别,你不应该再和小时候一样亲近我。我已有妻子,若你时时找我,姮儿她会不开心,她不开心我就会不开心,沉音,你要让我不开心吗?”
沉音愣了一下,艰难的咬着下唇:“世间之大,我便找不到一个人可依靠吗?”
张良有些不忍,递上了一方帕子,道:“总会找到的,不过时间早晚。”
沉音捂着嘴,眼泪大颗的落下,她不愿意去找别人,只愿找眼前的人,可眼前人并不愿当她的良人,而她也始终放不下。
“再有不开心的事,或许你可以跟姮儿说。”张良温柔又保持距离的眼神让沉音心痛不已。
她道:“可是她不喜欢我,她从来没有好脸色对我。”
“那是因为你总是在耍小性子,姮儿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哪怕是身份低下的奴隶她也曾真心相待。只要你和她好好相处,她亦会回报给你情谊。”张良想起她刚刚说怀瑾不喜欢她,忍不住又道:“她已经很包容你了,沉音,你不能总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沉音紧紧拽着那一方帕子,嘴唇几乎被咬出了血,许久,她道:“我知道了,子房哥哥,我不会再让你为难的。”
张良低低应了一声,然后道:“脸都哭花了,回去洗洗吧。”
沉音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吸了吸鼻子,转身离开。
怀瑾忽然也陷入沉思,张良和韩成、沉音是有一定感情的,抛开那个扶持韩成的誓言不提,他其实一直都很包容这两兄妹。
想来在淮阳的日子,自己和那两人总是看不顺眼,他也是很为难,虽然他什么都不说。
想着张良对自己的好,怀瑾忽然一下涌起了万千柔情。
书房那边有竹简翻动的声音,怀瑾又闭上了眼睛,躺了一会儿,外面有侍女开始上菜。
她感觉到张良走了过来,轻轻把她抱起来,柔声说:“该吃东西了。”
怀瑾睁开眼睛,跌进他绮丽温柔的眼睛里。
不知是那天张良的话起作用了,还是沉音有别的打算,怀瑾再见到沉音时,沉音居然没有瞪她,也没有阴阳怪气的说些有的没的。
虽然称不上和颜悦色,但却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说话也十分正常。
“外面采买了一些桃,你……和子房哥哥要不要吃?”沉音别别扭扭的问她。
怀瑾笑道:“送一盘到兰院吧,晚上消暑的时候能吃。”
沉音哦了一声,然后叫了侍女去厨房挑桃子,晚上在院子里乘凉时,石桌上就摆了一盘去了皮的桃子。
见她吃着桃,竟然带着笑,张良忍不住问:“这桃子莫非有什么不一样?”
“沉音送过来的。”怀瑾把溅到手腕上的汁液舔了一下。
张良一怔,然后莞尔一笑,为她打起了扇子。
淮阳城已经彻底属于秦国了,人人都要尊秦法,新任县令已上任一个月,听说是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
他曾在城中办了宴会,张良带着几个门客前去参加过,回来与她说起那个县令,却说不如原先那个忠厚,是个贪婪模样。
“想必找城中这些富户又要了不少好处。”怀瑾一边做手工一边说。
“倒是比上一个要收敛,秦法严苛,他行贿被揭发是重罪,他不敢。”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