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摇摇头,笑道:“以前只有节日才会喝一点酒,平时……也都没人和我喝酒。”
其实内心有点羡慕怀瑾,她总是大摇大摆的和子房哥哥喝酒,又潇洒又豪迈。
吃饭喝酒从不用袖子遮掩,虽说没规矩了些,但感觉她似乎过得很舒心,少了很多的……束缚。
沉音知道自己是完全做不来那些样子的。
“以后要没事我带你喝酒。”怀瑾哥俩好的拍了拍她的肩。
沉音虽然很不适应,也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但看到她常对张景做这个动作,想来她也不是不尊重自己,于是只是含蓄的抿着唇笑了一声。
因为要去百越很长时间,张良必须要做些准备,尤其是家里要交代好。
虽然对外说张家的家主是张豆豆,可那是因为张良和韩成都是士族,暗地里做生意还行,明面上行商那是有辱斯文的。况且,韩成的身份,也没法让他们站在明面上行事。
而张良作为真正的家主,千头万绪的事全盘在他的心里,首先张豆豆那里就要交代许多事情,更别提外院住的那三百门客了。
张良做准备的这段时日,刘交便在客房住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心悦君兮君已知
而怀瑾为了打发时间,就找了工匠回来做首饰。
她画了很多图纸,然后叫张景给她寻了上好的宝石和金子,在她的折磨下,工匠战战兢兢的做出了一套珠饰出来。
虽然过程中听怀瑾训斥了无数次,但成品做好时,工匠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
一支镶嵌三颗红宝石的华胜、一支白玉缠金丝的发簪,金丝上缀着细链子,链子下面吊了一颗红宝石、还有一对金丝缠宝石的桃花耳坠,款式几乎从来没有在外面出现过,新颖又精美,哪怕是作为贡品也绰绰有余了。
“好精致,戴上给我瞧瞧吧。”张良见她倚在妆奁桌上欣赏,打趣道。
见张良要拿起观看,怀瑾忙一把拍在他手上:“这是给沉音的。”
张良好颜色的笑了一声:“我就说,你平时也不爱戴这么艳丽的东西。”
第二天她把沉音叫到兰院,把那套首饰递过去,沉音不由得看直了眼,哪个姑娘不爱这些东西呢?
她爱不释手的拿起那支发簪,受宠若惊:“这都是给我的?”
“前几日不是答应你了吗?”怀瑾支着下巴笑道。
沉音想起以前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倒有些羞愧起来。偷偷瞟了一眼怀瑾的笑脸,沉音抿唇一笑,倒真是和子房哥哥说的一样,她要是把人当自己人了,便满满都是好。
“这是你们赵国的珠钗样式吗?”沉音尤其喜欢那支发簪,金丝堆砌的花瓣中间一颗白玉,精致得不得了。
她从前当公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收到过各国的珠宝,可这样的,却是见也没见过。
怀瑾摆摆手,笑得有些得意:“这些首饰哪儿都没有,这是我自己画的,专门给你画的,你喜欢不喜欢,小沉音。”
她一愣,眼睛忽然红了。
怀瑾顿时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我说错什么话了?”
沉音慢慢摇头,道:“没有,只是父亲以前也是这么叫我,我一时想起了父亲。”
怀瑾也愣了,印象中的韩非时常爱和她说笑,幽默又机智,她想起那一年在秦国的情形。
韩非并不是因为她而亡,但她见证了韩非的死去。
“你父亲……是个很好的人。”怀瑾看着沉音,沉音其实长得有些像韩非。
沉音怔怔的看着她:“你认识我父亲?”
“子房没有跟你说起过吗?我很小的时候就与韩非相识了,后来更是打了不少交道,他还送了我一个扳指呢。”怀瑾忆起韩非,便不由得想起了咸阳,叹了口气:“可惜他已经去了。”
沉音呆呆的看着怀瑾,她这一声叹息老成得不像个年轻人,沉音黯然道:“父亲去得早,不必看到国破家亡,不知算不算幸事。”
“幸运的是他的一双儿女还好好活着,他在天之灵也算有个安慰了。”怀瑾微笑劝慰。
“可惜哥哥终日消沉……”沉音低着头,思索了半晌,然后柔和的笑道:“我……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不要与我计较,以后……我能叫你姐姐吗?”
怀瑾大方道:“自然可以。”
“姐姐!”沉音笑着叫了一声,见怀瑾疏朗的笑容,沉音心中有着隐隐的可惜,要是她不是子房哥哥的妻子就好了。
生活中没有人找你麻烦,实在是顺心不少,怀瑾跟张良说起时,遭到了他温柔的嘲笑:“姮儿惯会察人心事,你若要讨谁喜欢实在是容易的很,偏偏等了这许久才肯用心!”
反正她不快活的那些日子,张良也好不到哪里去,怀瑾瞪着他:“谁愿意在这些小事上劳心劳力,我都是为了谁!”
她从不把这里的其他人当亲人,自然也不愿意去费心去维系关系。
张良笑着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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