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说:“主子要要帮、望栗……当族长。”
怀瑾呸了一声:“谁问你这个了,我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我问的是桃林跟他有什么关系?”
韩念这回不做声了,怀瑾逼问了几句,他才说:“要不、要不……等公子回来,您问他。”
他是张良的死忠粉,怀瑾知道自己怎么问都是问不出来的,于是就放他走了。
这天晚上,从吊楼的方向往后山望去,只见到半山腰的位置灯火通明。
她和项籍、两位管事吃完饭,黑珍珠从外面回来了。
不负怀瑾给他起的这个名字,黑珍珠在晚上黑得只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和不太整齐的白牙。他脸上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笑容,怀瑾知道他是去后山看热闹了,便问:“后面怎么样了?选出族长了吗?”
黑珍珠说:“他们在检查桃林的泥巴哩,没查出问题,大家伙都在指责族长。现在族长已经把玉盘交出来啦,明天其他的人到了,巫师们会举行祭神,等新的族长继任了,巫师们就把玉盘交给他,玉盘好漂亮咧!”
黑珍珠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怀瑾笑了笑不置可否。
权利的交接意味着流血,可这里不是中原,不用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连项籍一个十岁的孩子都对这热闹不感兴趣,可想而知这里的蛮荒对于繁华的中原来说不值一提。
但,再远再偏再落后的地方,只要有人在活动,就有文明的存在。
文明嘛,无非是你先发达我在落后,你凋零了我再盛开,都是一个过程,不值得有什么优越感。
在黑珍珠激昂的讲述里,怀瑾一边含笑倾听着,一边挑着各色花样的葛麻布料,她又想做新衣服了。
她对于衣服首饰很有想法,这几天她想到了现代古装剧里那些苗疆的服饰,其实料子的花色是差不多的,只是款式不一样,或许她可以做一两身穿穿。
这一夜张良没有回来,奇怪的是项伯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怀瑾就让黑珍珠去找找,晚上黑珍珠回来的时候,说项伯也在后山。
不过项伯不是看热闹,而是陪着娲拉小姐一起,因为娲拉小姐的父亲望山,现在就是备选族长之一。
“明晚会有祭神,很热闹的,夫人不去看看吗?”黑珍珠极力渲染着祭神仪式的热闹。
怀瑾看向项籍:“阿籍想不想去?”
项籍正在练枪,闻言便调侃的看着她:“姐夫两天没有回来了,姐姐想他了吧?”
怀瑾作势要打他,项籍嘻嘻笑道:“黑珍珠不是说很多人吗?我就跟着去一趟吧,别让人唐突了姐姐。”
细细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怀瑾摸着下巴:“其实你也很想去看看吧!”
项籍脸一红,重新把长枪竖起来:“我可是一片好心来着!”
就这么说定了,怀瑾和项籍就在第二天傍晚,和黑珍珠一起上山了。
秸溪寨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很多都是怀瑾看着脸熟的人。
见到一顶熟悉的篼帽,常和她一块儿打猎的人都过来问好,怀瑾一一点头回应。
她看到那片枯萎的桃花树,然后把目光投向族长家前坪的那群人,在人群中找到了一袭飘逸的青衣。张良正站在望栗身旁,仪态从容的浅浅笑着,和身旁那群壮实的汉子一起,看着有些格格不入的高贵感。
怀瑾又扫了一圈,在老迈的族长身后看到了面孔冷硬的娲拉小姐,以及站在娲拉身旁的项伯,他贴身的长剑此刻被娲拉拿着。
怀瑾啧啧几声,对项籍说:“佩剑都让人姑娘拿了,还说不喜欢人家!”
项籍看了看,然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天马上就要黑了,人们将篝火一一点燃,一个硕大的祭坛摆在枯败的桃林前,三个巫师穿着祭祀的衣服坐在那里念念有词。
作者有话要说:
勇武少年化危险
有九个人站在祭坛正前方,其中包括了望栗、娲拉的父亲望山,这九个人都光着膀子,身上脸上都画有带颜色的符号。
巫师们拿出鸡骨放在火上烤,然后命令人开始敲打皮鼓,同时三个巫师们开始吟唱起来。
是一首古老悠长的歌谣,看热闹的族人们听到这首歌,都神情肃穆的席地坐下对天祷告。
就剩怀瑾和项籍还站着,鹤立鸡群,张良和项伯便注意到了她在这里,一齐看过来,怀瑾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
张良露出一个拿她没办法的笑容,然后便扭过了头不再看她。
巫师吟唱完毕,火中的鸡骨发出炸裂的声音,三个巫师严肃的将鸡骨从火中拿了出来,然后仨老头凑在一起说着什么,最后在那九个人里面选了三个人出来,分别是望栗、望山、另一个分支的小部长知行。
看到望栗入选,老族长神情惊讶,喃喃道:“天神竟然选了他!”
再接下来,就是这三个人之间的较量,是最直接最简单也是最粗暴的较量:比力气、比身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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