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万里路,观尽天下景,无论何时何地,咱们总在一块。”张良的手指也扣下来,相扣的双手仿佛一个纠缠在一起的结。
火堆上烤了野味,香气逐渐散发出来,大家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这时项伯和娲拉从远处的树林里跑了回来,两人兜里、手里全是新鲜的青果,不知他们跑到哪里找到的。
“老远就闻到烤肉的味道了!”项伯把果子倒在草丛中,然后取了一块烤肉慢慢吃起来。
怀瑾笑问:“你们比马谁赢了?”
项伯被烫得龇牙咧嘴:“当然是我!”
娲拉一扭头,不服气:“你骑的马比我的好!”
要不是项伯的嘴被食物塞住了,不然肯定又是一顿拌嘴,怀瑾偷偷跟张良咬耳朵:“我觉得娲拉和阿缠可真是一对冤家,天造地设。”
一路上走得不慌不忙,他们在十日后到达了日月山。
山脚下的树林,满是兽皮扎的临时营帐,各色服饰的人穿行在河边林间,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尤其是日月山脚下的溪水两边,商贩沿着水流摆摊,摆了足有三里远。
还有许多人在唱歌,鼓声有节奏的敲打着伴奏。
若不是这些人衣着和语言以及周围的环境,怀瑾几乎觉得自己在参加现代的音乐节。
怀瑾立即就想去溪边的商摊看看,张良拉住她,温言道:“我们先去南越族的营地住下,晚上再出来玩。”
怀瑾只好暂时先按捺住自己的激动,先去林间扎营。
山脚下的地方也是有划分的,比如挂红色彩带的便是南越族的驻地,怀瑾看到许多秸溪寨的族人也在这里。
等确定好营地,怀瑾便迫不及待的要出去了。
“走吧走吧!我们去溪边看看!”怀瑾把小包袱放在她住的帐篷里,便眼巴巴的看着张良。
张良窒了一下,然后歉意的说:“我让黑珍珠陪你去好不好,我要与望栗族长商量一些事情,明天一早他们就要上山去捕杀兽王了。”
怀瑾不满的撅起嘴巴,另一边望栗带着他的勇士们站在树下,远远的看着这边,似乎是在等待张良。
张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明天他去山上了,咱们可以玩好几天呢。”
怀瑾看着望栗那边,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望栗见到这边的情形,就带着自己的四个奴隶走过来,躬身和怀瑾行了一礼,道:“我的奴隶保护你,夫人请放心的游玩。”
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然后眼看着张良带着韩念和望栗一群人离开,她闷闷不乐的掀开项伯的帐篷,却发现只有项籍在里面。
不消说,项伯必然是和娲拉出去了,怀瑾邀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
项籍又擦拭他那柄宝贝长枪,果断的拒绝:“我不去。”
怀瑾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叫上了黑珍珠去溪边了,望栗的四个奴隶则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老实巴交的模样怀瑾也不忍多使唤他们。
太阳余光散尽,一片乌蓝笼罩着整座日月山,溪边的商贩们渐渐点亮了灯,金灿的灯光映在溪面上,像是后世欧洲某位画家笔下的星空。
青年男女结伴而行,树林里有许多成双成对的身影。
不知是哪处营地的人在对歌,遥遥的歌声传来,与嘈杂的人声、叫卖声、鼓声、琴声相合成了一曲欢喜的乐章。
成片的萤火虫从树林钻出来,这些小东西也不怕人,飞得到处都是,怀瑾走在溪边,犹如置身梦幻。
“可惜张子房没在旁边……”怀瑾遗憾的自语。
黑珍珠说:“花期歌会有半个月呢,明日族长们上了山,夫人就可以让公子天天陪着你了。”
怀瑾笑着横了他一眼,然后发现宝物似的跑到一个小摊面前,居然有一个卖印度纱丽的!
她几乎没有在这古代见过如此五彩鲜亮的颜色,眼睛瞬间发着光。
“这是纱丽吗?”怀瑾拿起一块金紫相间的纱丽披在自己身上,轻薄的质地确实是印度纱丽无疑。
怀瑾的百越话并不标准,这个摊贩并没有听懂,黑珍珠于是又问了一遍。
这个矮小肤黑的老板和黑珍珠说了一长串话,又快又含糊,怀瑾几乎是一句没听懂。
黑珍珠说:“这个老板是交趾人,他说这种布料叫软彩绢,是他们那里的人去一个叫身毒的地方带回来的,很珍贵很稀少。”
“身毒是哪个地方?”怀瑾又拿起一块红得似火的纱丽,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
摊贩又说了一串,黑珍珠翻译答:“他说身毒在遥远的西方,很远很远,要走好几年。”
应该就是古印度了,只不过现在不叫这个名字。怀瑾把手上这条大红色的纱丽放在黑珍珠手上,又另选了好几条,然后让望栗的奴隶付了钱。
沿着溪边的商摊继续走,还有卖珍贵皮毛的小摊、有款式奇特却做工粗糙的首饰摊、有卖各色晒干野菜的商贩、还有从沿海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