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讨论那天的神迹,连项籍也半信半疑,只有怀瑾嗤之以鼻。当天神授一结束,怀瑾直接把望栗单独叫到了一边,问:“我夫君去哪里了?”
望栗心情大好,笑道:“他明天就回来了。”
怀瑾抱着手,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看向他腰间的袋子,笑问:“那里面装了什么?”
望栗也不惊讶:“是张先生跟你说的?”
“我猜到的,”怀瑾有些得意。但望栗不太相信,他认定是张良告知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别人,他打开腰间的袋子,里面两只还不会飞的小鹰躺在里面。
难怪刚刚那只大鹰火都不怕的往下冲,原来是孩子被掳走了,她还当是什么特殊的味道把大鹰引了下来。
“飞走的和回来的,不是同一只鹰。”望栗和她说,他把那两只小鹰拿出来,然后将它们放到了树上的一个鸟窝。
不知道是哪只鸟的巢穴,回来时多了两孩子,只怕会吓死娘。
看着望栗明亮的笑容,怀瑾忍不住问:“你答应了子房什么事吗?”
“什么?”望栗不解。
怀瑾摆摆手手:“没事没事,你当我没问。”
说罢转身离开,与她无关的事情,还是少问些八卦吧,不知道比知道要快乐一点。
花期歌会的最后一天,望栗与其他十七位族长去搞聚会了,黑珍珠去了溪边的草地对歌,项伯蔫答答的在帐篷里睡觉。
项羽爬到一棵树上看着远方,怀瑾就在树下发呆,一会儿项羽利索的跳下来,说:“回来了。”
怀瑾忙站起来,看见营地深处的林子中,张良搀扶着韩念正往这边走。
怀瑾飞奔过去,张良说:“去叫黑珍珠准备草药,他伤得很重。”
韩念身上穿着张良的外衫,身上看不出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什么。
只是一凑近,怀瑾就闻到了韩念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面具下面的那双眼睛毫无神采。
怀瑾不疑有他,立即跑回自己营帐中找东西——甘罗当初给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她一直都带着,是绝世的好药。
怀瑾找出一个治外伤的药粉,然后镇定的往韩念的帐篷方向走去,营地里还是有三两个没有出去玩的南越人,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慌张。
韩念的营帐在最里面,怀瑾一走进去就立即放下了帘子,血腥味太重!
“他怎么样了?”怀瑾看到韩念几乎是半昏迷了,躺在毡毯上一动不动。
“被他们的兽王咬了好几处。”张良言简意赅,他飞快的将韩念的衣服扒开,怀瑾看到他肩上翻飞的皮肉瞬间有些想作呕。
“伤成这样,还能……”怀瑾欲言又止,这么重的伤,一般人早死了。
张良打了水擦拭韩念身上的伤口,沉声道:“我在山上给他敷了草药,只是肚子上这一块几乎被咬穿了,止不住血。当年我潜入咸阳也曾重伤,你用针线给我缝合了伤口才止住血,姮儿,今次恐怕也要麻烦你了。”
张良把他的衣服悉数扒下,韩念肚子上硕大两个洞,肠子几乎不曾掉出来,怀瑾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然而一直到现在,韩念几乎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痛苦的喘着气。
“这伤口乱七八糟的,我怕我弄不好……”怀瑾打了个哆嗦。
“你去找针线,我来动手。”张良冷静的看着她。
怀瑾又立即出去找了针线拿进来,见张良毫不犹豫的干脆下手,怀瑾看向韩念:“恐怕会很疼,你忍住。”
张良专注着手上的活,说:“针过皮肉之痛对比起他的伤,算不得什么。”
针线拉过韩念的皮肉,怀瑾看不下去,扭头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每天更新的两章都放在六点了喔,想一下老读者六点钟要看一次,九点钟又要看一次,太折腾了。
忠心侍从揭身世
帐篷是兽皮搭的,密封性很好,饶是这样,怀瑾也在外面闻到了血腥味。
她唤来项羽,让他去营帐里拿了一个香囊过来,然后把香囊挖开取出香球在外面点燃。
“里面……”项羽是上过战场的,对血腥味尤其敏感。
“别进去!”怀瑾见他掀起帘子,好意拦了一下,但他还是看见了。
张良全神贯注的关注着韩念的伤,项羽愣了一下放下帘子走过去:“我来帮忙。”
韩念已经彻底昏了过去,怀瑾蹲在帐篷外面等待,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张良的声音:“姮儿,你去找望栗,让他找大巫要一坛祭祀用的烈酒。”
怀瑾立即起身:“我去溪边的商摊处买。”
“不行,那边卖的都是米酒,我需要烈酒。”张良的语气不容置喙。
怀瑾便连忙往祭坛那边跑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见到树荫下面十八位族长正在喝酒,他们带来的勇士则在一旁吃肉。
这里也有一些年轻人来来往往,因此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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