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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1 / 2)

一旁的韩念想笑,便使劲的把头压低了。

张良笑喷,这歌词直白得让人想流泪,敲她的头:“你总是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话。”

晚上躺在了榻上,怀瑾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外面一轮圆月透过窗柩洒进来,屋里有些清冷。

她第十八次翻身的时候,张良坐了起来:“怎么了?”

“睡不着。”她侧过去看着张良,两人大眼瞪小眼。

张良看了看漏刻,离子夜还差一个时辰,平时这个点她早就睡着了。想着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是身上不爽快吗?”

她其实是有些兴奋,她一踏进临淄,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这里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每天都很快乐。

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她一闻到属于临淄的空气,皮肤感受到从遥远地方吹来的海风,脑海中就自动闯入了小时候的记忆,又高兴又激动导致她失了眠。

怀瑾把心情给张良讲了一遍,张良就掌不住笑了。

“你说现在稷下学宫还有人吗?”怀瑾跃跃欲试,她忽然有了点做贼的冲动。

张良挑眉,月光下他的俊俏添了些邪魅的味道,他说:“你不会现在想去看看吧?”

怀瑾眼巴巴的看着他,张良想了一瞬,把被子掀开了。

怀瑾高兴的捂住嘴,怕自己笑出声来,她连忙爬起来把衣服穿上了。

两人穿戴整齐,许是动静弄醒了隔壁的韩念,一出门就见到韩念愣愣的站在后面,已经发绿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一袭雪白的亵衣上还有被窝里的的余温。

“我和夫人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张良说。

韩念反应过来,就说:“可是这个点,宵禁了,外面有巡逻的士兵。”

张良含笑,温柔的说:“无妨,不会让他们看见的。”

韩念最大的好处,就是从不多话,听到张良这么说,他立即转身回了房。

怀瑾就跟着他偷偷摸摸的出门了,两人都穿的窄袖深衣,行动起来很方便。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他们朝稷下学宫的方向走过去,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此时已经快子夜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格外清楚,两人很轻易的就避过去了两次。

走了半个小时,他们到了稷下学宫门口,学宫被荒废了很多年了,大门上满是蜘蛛网。

怀瑾看看左右,往前一冲,蹬着墙壁跳了过去,落地时尽可能的放轻了声音。

她刚站起来,就看见张良稳稳当当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的,怀瑾摇摇头,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柱子地板全是灰尘,外面的童生院空空荡荡的,她一走上回廊,地板就发出一声旧木板的嘎吱响。

张良招了招手,让她走在外面,怀瑾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

路过昔日文人聚集的学术馆,怀瑾对张良笑了笑,这里可是张良一战成名的地方。

张良对着空无一人的学术馆,驻足看了良久,然后拉起怀瑾继续往里面走。

接着到了六艺堂,院子里的那座坟茔依然在,上面都长了丈把高的草。

奇怪的是,怀瑾丝毫没有害怕,只有满怀的亲切。左边是他们读书的地方,桌椅此时已经全部被移走,一片空旷。

怀瑾走到当年她坐的位置,脚尖点了点地,六艺堂在学宫最里面,她也不怕说话被人听到了,兴奋道:“记得吗?我当年就坐在这里。”

她又跑到浮先生每天坐的位置,指着旁边说:“你就在这里。”

记忆一下子飞了好远,怀瑾总是被罚字,有那么一段日子,每天黄昏时他就在这里看怀瑾写字,然后两人一起结伴回家。

目之所及,皆是过往,张良眼角眉梢带上温柔:“怎么不记得?”

他摸着拉草帘的绳子,柔声道:“你还喜欢睡觉,上午的日头总往这边照,我每回一到辰时就过来放草帘。”

月光下,空荡荡的厅堂,男人和女人相视一笑,满是柔情。

他们又往后院走过去,那里是他们就寝的地方,一排排十个屋子,他们俩的屋子相邻。

只不过屋子外面挂名字的对牌此时已经没有了,怀瑾推开张良寝室的门,里面仍是空空的,连原先那个屏风都不见了。

“我那时候经常午睡的时候敲这面墙,你会回应我又敲回来。”怀瑾激动不已,在光秃秃的墙边走来走去。然后她看见开着的窗户后面,是种了满坡的竹子树。

她趴在窗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羞红了脸。

张良见她看着后山的竹林半天不说话,就走了过去,只是刚走到她身边,张良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玉公子始动真怒

张良揶揄道:“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一回偷看我沐浴来着?”

怀瑾捂住脸,叫道:“我哪有偷看,是不小心好不好。”

说着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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