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个沾了土的香囊送过来,说:“这是在姐姐不见的那一片找到的,在往北的一条小路上。”
张良接过,将那只锦囊紧紧握住。
再等了一会儿,韩念从外面来了,他手上提着两个盖着布的笼子,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扑腾作响。
项羽和夏福都看着那个笼子,韩念说:“需要夫人穿过衣服,味道越重越好。”
张良转身进屋,拿了怀瑾昨日里换下来还没洗的衣物,韩念接过,然后掀开其中一个笼子。
这个笼子里是一只鸟,全身黑羽个头娇小,哪怕项羽在楚地各个山坳里都打猎过,也没见过这种鸟。
只见韩念用那件衣服包裹住黑鸟,那鸟也不挣扎。过了一会儿,韩念把衣服拿开,给黑鸟喂了一个白色的东西,然后打开笼子,那鸟扑腾扑腾翅膀就飞出去了。
“你去跟着这只鸟。”张良对项羽吩咐说。
大约是一种用来追踪的方式,项羽很快反应过来,赶忙追着这个鸟出去。
至于能不能追上就另说了。
紧接着张良就要夏福带路,去怀瑾失踪的地方。
南边集市此时家家紧闭,没有一丝亮光。夏福提着灯笼,到了白天怀瑾休憩的那棵树下,只见张良对韩念一点头,韩念就把另一个笼子掀开了。
夏福看到里面的东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竟然是一条红色的蛇,脑袋上面还有一个小冠子。
韩念把怀瑾的衣服盖在蛇脑袋上,那蛇闻了一下吐了吐杏子,韩念又拿出一个生鸡蛋来。
那蛇通人性似的把嘴张大,韩念把鸡蛋磕破打在这条蛇的嘴里。这条蛇吃完鸡蛋,然后开始往前游,张良和韩念全都跟上,夏福在后面发了一会呆,也跟上了。
今夜天上一颗星子也没有,只有一轮残月挂在天上,静静地看着人间。
外面有脚步声来回走,就是没有人进来,怀瑾从窗户里看到月亮,默默算着时辰。张良一定会来找她的,可她又犯愁,连人都不知道是谁,怎么找啊?
她正苦恼着,开门的声音传过来,她还想装昏,可是那人开门太快,她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那人就进来了。
一看到来人,她眼睛都瞪大了,竟是前些时日想与她相交的人,叫什么来着?什么婴?
“你还记得我呢?”许婴看到她的表情,色眯眯的笑起来。
“你是什么人?”怀瑾心道不好,这个年代敢明目张胆绑架人的,一般都是有钱人里面的下三滥。
这个时代讲道德有民风,周礼的影响还剩那么一丁点,几乎只有无德行和盗匪才会干出这种绑架民女的事。
遇到这种人,难免有点恶心。
许婴把门关上,笑得让人反胃:“过了今晚,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他朝自己走过来,怀瑾却面色镇静,直勾勾的看着他。
许婴见她不哭不闹,倒是有些意外:“你怎的不叫喊?”
“叫喊有用吗?”怀瑾心道,她都曾被人关到棺材里和死人一同躺过地下了,这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至少能遮风挡雨,挡风避寒。
许婴呆了一下,走过来:“你倒是有意思,果然如……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怀瑾听出他话里有苗头,连忙挤上一丝笑:“公子是如何知道我不一般的?”
许婴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腻华的触感让怀瑾想弄死他,不过她只是带了浅浅的微笑,道:“既然我都已经被关在这里了,公子不如把我松开,我们好好说说话,横竖我也跑不了。”
“这可不行。”许婴眼睛转了一下:“谁知你会不会伤我。”
怀瑾笑容更深:“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伤得了公子?”
“难说。”许婴把她扶起来,取了烛台过来看她。
上下打量了许久,在她脸上摸了许久,他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美人,见之忘俗。”
他说着就要倾身上来,怀瑾道:“我夫君是贵族,若公子愿意放我,我夫君必以千金酬谢。”
许婴顿了一下,不屑道:“千金?我看得上这些钱?”
“若他许你高官厚位呢?”怀瑾再次试探道。
作者有话要说:
凄厉火海舍命护主
这许婴不屑的笑了一声:“贵族?不过一个小小士人,你休要诓我。”
果然!怀瑾深呼一口气,趁许婴又要上来时,她冷笑道:“你这蠢货,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我已知你背后之人。你今日若敢碰我,我必叫你全家上下,满门凌迟。”
许婴被她震了一下,有些犹疑,不过他似乎被激起了怒火:“好大的口气!我今天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手段灭我满门,若是说不出……嘿嘿,你就一直在这里做我的奴隶。”
“颍川郡守简喜,不知你可听说过没有,此人是我至亲好友,若我消失不见,他必会亲自来此让县令彻查。”怀瑾搬出了吴腾的下属,虽然她和简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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