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清清楚楚的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也笑道:“明白了,往后,我不会来打扰你喝酒。”
“多谢你。”干干脆脆,怀瑾笑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躲前夫驿馆遇奇事
入夏了,怀瑾细数着,自己已经和张良分别两个月了。
她麻木的喝着酒,想着时间久了,她再想起张良,好似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时间过得快,她感觉自己才刚坐下喝了一坛酒,就已经黄昏了。
怀瑾戴好遮阳的锥帽准备回家吃饭,骑着马晃回去,却见到府外两匹马正在吃草。
大约又是哪个慕项氏名而来拜访的客人,怀瑾这么想着便准备从后门绕回去,省得客人见到她又要客套一大堆,还要问及她一身男装。
只是刚调转马头,她觉得有些不对,只是下意识的第六感,她便下马偷偷溜了进去。
果然在客堂里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怀瑾呼吸一滞,转头就悄然离开。
他竟然又找来了,来找她干什么呢?特意告诉她一声,沉音被他救回来了是吗?还是没救回来想找她算账?这两个答案,都能让她满心怒火。
出去骑上马,她直奔城外的驿馆而去,叫小二打扫了一间房,她准备在这里住半个月,保证谁也找不到她!
怒气冲冲的在房间里坐到半夜,怀瑾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偷偷告诉项羽一声,项家的人要是找不到她会着急的。
不过……她不回去,张良一定明白她知道他来了,故意躲着不见。
她就不信,他会一直不走。
如果真的一直不走怎么办?怀瑾分析了许久,如果他非要等到自己,说明是他后悔了,特意来找她和好的?
那么她要原谅他吗?这也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还是先躲起来吧,怀瑾最后蔫巴了,躺在床上发出了一声长叹。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忽然的,外面突然传来了异响,怀瑾耳朵一动,现在可是半夜,莫非遭贼了?
怀瑾从床上爬起来,贴着房门听了一下,响动时而有时而没有。
怀瑾便拿上剑和烛台,准备出去看一下。
把门推开一条缝,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黑暗里,正死死的看着她,怀瑾心瞬间停了跳动。
她没有尖叫,只是扔了烛台,刷的一下抽出了剑。
“壮士,老朽只是出来打盆水而已。”对面那个鬼一样吓得她差点猝死的人说话了,是一个老人,眼神平静。
可正是这眼神一点波澜没有,整个驿馆又一片漆黑,才让怀瑾想到了鬼。
听到对方说话,怀瑾把剑放回去,然后抹了一把冷汗。
天知道,她刚刚简直快背过去了,默默的和老人对视了一小会儿,怀瑾说:“对不住,我听见外面有响动,以为有毛贼。”
老头没理她,只是一瘸一拐的端着水走了,看他进屋,怀瑾才知道这人住自己隔壁。
一片漆黑,烛台已被打翻,怀瑾想叫小二来给她点火,但她现在要是喊了,恐怕整个驿馆的人都醒了。
无奈之下,她厚着脸皮敲响了隔壁的屋子:“能不能……借个火?”
老人面无表情的把自己屋的烛火拿了过来,怀瑾就着点燃豆灯,然后看见老人左脚光着的,脚面上鲜血淋漓。
“您这是?”怀瑾友好道:“可需要我帮忙的?”
老人默了一瞬,将她让了进去。
他在榻上坐下,看着怀瑾:“阁下是男是女?”
“……”她如今没有诚心装男人,只是图男装方便而已,因而也没有压着嗓子说话,一开腔就是一道清亮女声,难怪人家要问她了。
见她久久不作答,老人便说:“我脚上扎了铁钉,你能帮我拔出来吗?”
怀瑾杵过去一看,果然一根钉子从脚背上扎了进去,她疑惑:“只听说过踩到钉子的,您这……”
莫非用脚背走路?您老练芭蕾的?
“意外。”老人用粗布将血迹擦干净,看着怀瑾:“劳烦阁下了,老朽自己下不了狠手,试了半晚也没拔出来。”
这钉子绝对钉穿了脚骨,怀瑾也有些下不了手,并非是嫌弃对方,只是她怕拔了钉子血止不住,也会有感染的风险。
“您身上有药吗?”怀瑾犹豫了一会,问道。
老人打开一个小布包:“老朽刚刚去厨房拿了一些灶灰。”
“好吧。”怀瑾说了声抱歉,然后颤颤巍巍的去拔那根钉子。
不过只是刚一碰到钉头,老人的汗就痛出来了。
她只好停了手,问:“敢问长者姓名?”
“老朽毛亨。”老人说。
怀瑾道:“晚辈赵怀瑾,生于邯郸。”
毛亨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拔钉子,反而和他报上姓名来。
怀瑾迎着这目光,干笑道:“我怕您等会疼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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