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看着莺儿,目光柔和下来。
那一小块糕点她一会放在嘴里,一会儿又吐出来,晶亮的口水拉了老长,让人忍俊不禁。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脸颊上点了一下,软糯的手感,让他不由心生欢喜。
这是她的孩子……张良想从这个孩子的脸上观察到母亲的影子,可是她只有下巴和额头像她的母亲。晶白的肤色和丰润的嘴巴,让他忽然想起了死去的张景。
“吐出来!”不防怀瑾从隔壁过来了,她还在门口就看到莺儿手里的糕点,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把糕点扔了,数落着黄公:“叫您别给她喂这个,这么硬的东西,万一卡到嗓子里了怎么办!况且也不好消化!跟您老说多少回了!”
黄公扁着嘴低头,有些可可爱爱,怀瑾没好气的笑了一声。
看到一旁的张良,她换上客气的笑脸点点头,然后把孩子抱到了一边。
“我这次来是来辞行的。”那边张良的声音轻得如云雾一般。
脚下一不留神,她踩着了莺儿的玩具木鸟,身子一歪往旁边斜去。
怀里还抱着孩子呢!她一惊,接着一双手就稳稳接住了他,张良迅速的松开她,然后坐好。
“多谢张先生。”怀瑾惊魂未定的道谢,极生疏的称呼着他。
张良淡淡道:“客气了。”
怀瑾让阿燕把地上的玩具都收起来,然后抱着莺儿就要回隔壁。
后面黄公问道:“你要去哪里呢?”
“我去办一点事,开春的时候就回来了,城里那座房子我已经买了下来,日后就在这里定居了……”张良的声音越来越轻,她走出门,这声音彻底消失了。
怀瑾把莺儿抱回木屋,然后把她做了好几日才做好的围脖套在了孩子身上,不过这毛茸茸的东西弄得莺儿很痒,她三两下就扯掉了。
“我做了三天呢!”怀瑾从地上捡起围脖小声道,不知在抱怨给谁听。
“阿母!咿呀≈8jilihubdhn!”莺儿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是在安慰怀瑾,大大的眼睛干净极了。
怀瑾又笑起来,在女儿脸上左右狠亲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圯桥夜钓水中拾履
此后张良就没来过黄公这里了,怀瑾只当这个人没出现过,仍和之前一样过着日子。
摸到莺儿又新长出了一颗乳牙,怀瑾寻思着是不是可以给孩子吃药了。甘罗给她的那副方子,让她的体质都快赶上美队了,是不是可以给孩子也吃呢?
可是问过桑楚后,桑楚却制止了,说至少等莺儿五岁了再给她吃这副滋补汤药,怀瑾瞬间蔫头巴脑的。
她最担心的就是孩子生病,不过目前莺儿都没有过不舒服的时候,除了夏天长了一点痱子。
抚育小儿,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寒冷又要走了。
会稽那边有人送了东西过来,是桓楚遣了府里会骑马的仆人来的,送了一封信和一包金子。
信里有三个人的字迹:项羽、项伯、项李氏,没说其他,只是说家中一切安好。
趁着送信人还没走,怀瑾赶忙找黄公借了竹简,言简意赅的写了四个字上去:一切安好。
掂着这包金子,至少有十镒,按她现在的花销,至少能用个一年了。
正好阿燕也要回家了,怀瑾便安排这个送信人带她回会稽,走前给她拿了一块十两的碎金子。
“唉——”阿燕一走,怀瑾便觉带孩子是个体力活,她就和桑楚说想买个奴隶回来照看孩子,桑楚却说不用,他就可以照顾。
“平日里浆洗衣物也是阿燕,厨房做饭她也能帮把手,现在她一走难道全指望着英月吗?”怀瑾说。
英月可不是奴仆,黄公可以使唤,她是绝对不好意思天天使唤的。
最后桑楚表示,他们改天可以去集市上看一看,挑一个干净的妇人回来。
找了风个和日丽的一天,桑楚带着怀瑾去城里,可是到了城中,却发现街上许多士兵在街上找人。
看百姓们的反应,这也不是头一天找人了,吵吵嚷嚷、闹闹哄哄的。
怀瑾知道哪里能听消息,当即便和桑楚进了一家其貌不扬的酒肆。
刚坐下,就听到酒肆里的客人说街上找人的士兵都是从咸阳来的,要找一个腰下有疤的男人。
“是找什么犯人吗?”
“不知道啊,昨日英娘丈夫就被抓过去了,他腰下那个伤啊,我最清楚了,那是前几年和七爷打架时落下的!”
“那还抓他?”
“英娘两口子都解释好多回了,可那些官爷不听啊!二话不说就抓了过去!”
“这到底是找什么人呐!”
众人一脸莫名,齐声道:“谁知道呢!”
怀瑾听完八卦,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她小声对桑楚道:“腰下有疤的男人……莫非是……”
她大胆发挥着想象:“嬴政的救命恩人?嬴政喜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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