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韩惠文王的一位公主。”韩信说。
怀瑾大为惊讶,如果韩信是韩惠文王的外孙,那么和韩成岂不是也是亲戚?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说韩信出身布衣,但一个平民老百姓能佩剑还能读兵书,我觉得有点奇怪。而且韩信到处蹭饭,大家一边骂也不耽误给他吃喝,更觉得奇怪,所以我这里给韩信的出身有所添加,反正就……沿着寥寥数语凭想象了~
探友人惊见坟茔
见怀瑾表情震惊,韩信又道:“惠文王有三十多位公主,我母亲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不然也不会把她嫁到偏远的淮阴。我父亲是楚国淮阴的县尹,学士出身,颇受人爱戴,我六岁前都是过着金尊玉贵的日子。”
“六岁那年,楚国和魏国有一次小规模交火,魏国的一个将军把目光瞄到了偏远的淮阴,是我父母带兵抵抗才保住了淮阴,救下了那里的百姓,可我父母却战死了。”韩信面无表情,仿佛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难怪……”怀瑾喃喃出声,难怪淮阴人一边鄙夷韩信还要一边供养他,想到彼时韩信那句“那是他们应该的”,怀瑾顿时感慨万千。
“我父母为他们而死,他们却日日在背后责骂我,遭人白眼二十多年,我在淮阴没有一日是安乐的。只有香草,她在时,才让我觉得原来阳光也会照在我身上。”说到这里,韩信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柔和。
韩信和香草,都是苦命人。
怀瑾瞧着他,不由也为他难过起来,轻声劝慰道:“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的,香草她定不想看到你如今这个模样。”
她忽然想到桑楚曾经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开了口:“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快乐,只有他快乐了,自己才会快乐。若真有九幽之处,香草定然在那里看着你,只有你快乐了,她才会快乐。”
韩信知道,自己此生都不会再快乐了。
“下个月,我要去上郡了。”韩信默默看了会坟茔,站起来。
怀瑾大吃一惊:“去那里干什么?”
想到如今的局势,怀瑾心道你莫非去投奔刘邦了?刘邦在上郡?
韩信说:“官吏来征徭役,我没钱抵,只能过去了。”
韩信去当民夫?历史上有这段事吗?怀瑾当即开口:“当什么民夫,这钱我给你出了。”
“你已相助良多,岂能再受你恩惠?”韩信默默往回走。
怀瑾跟在一旁,想了会儿,心里有了主意:“这样吧,你不如投到我舅父门下,做门客也好还是干其他的,总归比你一个人强。”
韩信低着头:“我已自荐过,但项梁先生并没空见我。”
怀瑾朗然一笑,当即拍着胸脯做保证:“我在这里,保证我舅父会留下你。”
韩信回头看着她,目光闪动,隐有感激。
其实他想问一问怀瑾,为何三番五次的相助,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不过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可以他的性子,又问不出这句话,只能默默的想,日后若有出头的一日,必会报答。
怀瑾并不知道韩信的心里活动,只是让韩信好生将自己收拾一下,然后转身回了项府。
当天夜里,她便和项梁举荐了韩信
不过这些时日有太多人投奔到项梁这边,其中不乏俊才豪杰,项梁只是不甚在意的将桓楚叫来,命他第二日去将韩信接到府里。
怀瑾知道项梁瞧不上布衣出身的韩信,不过是看在自己的面子,才勉强收做了门客。
有心想替韩信说一些好话,但项梁满脸疲倦,怀瑾倒也不好开口。只是心想,韩信定然是有才华的,不然也不会被后世誉为兵仙了。
她在这里夸再多,也不如项梁亲眼见识到韩信的才华。这么一想,怀瑾干脆便将满脑子的夸赞之词收住了。
夜里她又把这事与张良说了一下,张良与韩信并没有正式见过,因此也不大感兴趣。
怀瑾不由郁闷的嘀咕了一句:“你们将来可是同僚!”
张良并未听真切,以询问的眼神瞧着她,怀瑾道:“韩信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是……历史这么说的吗?”张良见她愤愤不平的握紧拳头,忍不住问道。
怀瑾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点头:“反正他很厉害。”
在甘罗的影响下,她都是抱着禁止剧透的想法在古代生活,与张良说起的也不过是些现代的科技和生活,谁知道他总能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些线索来。
心里正打鼓呢,也不知张良会不会继续追问,可他却说:“既然非泛泛之辈,时机到了便会走到我们面前,你何愁他没有出头之日?”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怀瑾的委顿瞬间消失了。
夜里她再一次思索起一个哲学问题:一个智商情商爆表的古代原住民与知晓未来但文化水平不高的穿越女,究竟哪个更聪明一些?
她要是正儿八经和张良斗智谋,肯定是歇菜的(多次血与泪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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