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追了上去。
龙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项伯却放声大笑起来。
那碗酒却是厉害,怀瑾回到驿馆便有些眼花了,她悲切的在榻上坐下,头脑不甚清楚的甩了一下。
张良跟着进来,他把门关上,径直走到她身旁,关切道:“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怀瑾摇摇头,抓着他的胳膊,道:“咱们尽快把莺儿接回家吧,张家的女儿,老在项家待着算怎么一回事呢?”
“我本就有此打算,不过还得等一段时日,等陈婴倒戈,薛城安全了,我立即派人把孩子接回来。”张良温柔的揽着她,满脸心疼。
不下一剂重药,她只会越来越痛苦,他们这些男人各有各的立场,都不愿意她在其中受伤。
北上大军出发前一日,范增和项伯来了驿馆见张良。
怀瑾知道他们要和张良说什么,心紧紧提起来,生怕一个谈不拢就会兵戈相见。
她心事重重的跟在张良身旁,范增却犀利的看着她:“此等大事,妇人不宜在旁。”
怀瑾看了一眼项伯,小舅舅却只是微笑看着她。怀瑾叹了口气,他今天是作为楚国项氏人而来,不能再以私论公了。
平静的瞥了一眼范增,她行了礼出去,将门轻轻带上。而后立即让越照等人将兵器全部配上,在暗处等待。
“夫人,可是有什么危险?”越照看了一眼大堂中那些士兵,是刚刚随左尹项伯而来,不过二十多众,如果要打起来未必能打得过他们这些游侠出身的人。
只是他却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张家和项家有姻亲,是不可能会打起来的。
怀瑾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只是以防万一。”她看到项梁那封信后,彻底警觉起来,大家都已经确定好了自己的立场!家国权势面前,哪有什么亲戚!
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里面三人才走出来,张良和范增并排,项伯站在范增身后一点。
看他们三人神情,好像并没有谈崩。见外面的士兵随他们都走了,怀瑾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张良扶着她,笑问:“你怎么这般紧张?”
回到房间,怀瑾直接问:“他们是又来留你了吗?你如何说的?”
“韩楚是同盟,我说要以故国为先,楚国为次,他们如何会与我为难。”张良说,刚刚一番交谈,也不过是暂时稳住了,他心里微微叹息,随后道:“这次回韩国,田安会跟我们一起,我已答应范增让他任韩国太尉。”
“想让人监视你,田安是个不错的人选。”怀瑾嘲讽的笑了一声。
田安是项伯的义子,非项家人却又深受项家大恩,把他派到韩国,完全不用担心韩国那边会对田安怎么样。
她和张良是绝对不可能对田安做什么的,毕竟那是田升唯一的儿子。
一夜之间,她彻底转变了态度,完完全全将项家都撇开了。
张良失笑,摩挲着她的手掌,安慰道:“不过是阿缠想历练历练他的义子,你这样抵触,回头见到小安可别给她脸色瞧。”
他竟还有闲心和自己玩笑,怀瑾没好气的说:“你今晚还出去吗?”
“沛公已回到砀地,事情都已经办完,今夜我陪你。”张良与她一起歪在榻上,嗅着她发丝上的阵阵清香,他说:“明日咱们就启程回家。”
楚国去救赵的军队也是这一天出发,清晨怀瑾被号角声吵醒,在被窝里反应了一会儿,知道是项羽他们已经出发了。
而她和张良也准备回颍川,十九岁的田安出现在面前,怀瑾心里知道这是项氏派来监视韩国和张良的人。
心中再抵触再别扭,可酷似田升的那张脸在她面前一笑,亲切的叫她“姑姑”,怀瑾却又没法对他有什么冷脸。
这些奇怪复杂的关系!怀瑾苦笑着感叹一声。
天气已经冷了,回去时项伯给她和张良准备的大氅,怀瑾骑着快马倒也不觉得冷。
他们一路往颍川去,快到河内时,却碰到韩国出发去彭城找他们的韩念。
韩念结结巴巴的告诉他们,简喜带人偷袭颍川城,颍川城失守,韩成又退守到了城父。
怀瑾大吃一惊,等听到不疑也被韩成带到了城父,一颗心瞬间回落。
听到韩念的汇报,听到这半个月颍川那边大大小小的事,怀瑾心中对韩成更加嫌弃,连守城都做不到,真是……让人不晓得说什么好。
张良神色淡淡的,仿佛那不是个多大的事。
受他的感染,越照等人也都安下心来,起初的惊慌全都被消失。于是他们的路径略微改了一下,一行人直接回了城父。
张良直接带着田安和韩念去了韩成那里,越照等人则跟着怀瑾回祖宅。
回到祖宅,怀瑾看到数十天没有见到的儿子,立即就把不疑抱起来。再一看,阿婉和阿燕都在,她连声道:“多谢你们,这些天照顾不疑!”
颍川张家,只有寥寥几人逃了出来,幸好韩王特意派了人过来,和府上剩下的几个门客全力护着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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