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到百人队伍近了,刘邦一扬军旗,士兵迅速列好行军的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
贵自知不敢比妇好
厩将管后勤粮草,张良一和刘邦汇合,简短的交接了几句,直接去了队伍最后面。
原伏等人各自都收到了张良的指令,迅速上岗,张良在三天时间把后勤部所有的明细列在竹简上,给大家分派好工作,而后便清闲了。
因他在队伍最后,刘邦就趁安营扎寨时过来找他说话,或者让人把张良和怀瑾一同请到主帐中喝酒论事。
男人们一熟起来,说话就荤素不忌,更何况刘邦身边的人也都是些没文化的粗人,怀瑾有好几次听到樊哙和周昌调侃男女之事,简直重新刷新了她对古人的三观。
“上次在魏地那个小女子,那屁股又肥又圆,我现在梦里都还想捏两把!”说话的是曹参,他对周昌使了个眼色,悄咪咪说:“你还有印象吗?”
周昌一脸迷茫显然是记不起来了,不过他很快就抱怨道:“那你也不拉我过去一起摸两把,事后还有什么好说!”
一旁樊哙就笑:“魏女娇小,哪能受得了两根!”
怀瑾瞬间目瞪口呆,深感自己还是见识少,从前那些年她所遇到的人大多都是受周礼影响的文明人,绝对不可能把那些粗鄙之言挂在嘴上。
那边说得肆无忌惮,完全没有注意到营帐后面树杈上的怀瑾,她在后面听说书似的津津有味。
正听到樊哙开始唱颜色小调,怀瑾聚精会神的辨着歌词,那边忽哑了声。
“张先生!”
“申徒大人!”
樊哙等人这几声一出,怀瑾意识到是张良出营帐了。她听到张良温和的与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沉默了一小会儿。
似乎是张良已经走远了,周昌的声音又响起:“怎么不说了?”
“突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曹参有点茫然的声音传过来,随即语调往下走:“感觉看到张先生,突然就……就……”
半晌没说出所以然,怀瑾正竖着耳朵听呢,樊哙就说:“其实我看到他,也有这种感觉。”
那边的几个人似乎就这么散了,怀瑾意兴阑珊,在腰间的小袋子里摸了一把,拿出一颗晒干的乌梅放进嘴里嘬着。
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怀瑾察觉到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大约都去另一边吃饭了。
她骑坐在树杈上,茂密的绿荫将她的身形掩住,这爬树的本事还是跟桑楚学的。不过像桑楚那样在树上睡一整夜,她还是做不到。
斑驳的日光落在她脸上,怀瑾惬意的闭上眼睛。
她吃饭都不定时,上午还吃了一根烤鸡腿,张良想来是不会来寻她吃饭的,便在这里小歇一会儿吧。
闭着眼歪了一会儿,树下忽有脚步声传来,怀瑾看过去,刘邦正站在树下,好奇的看着树上的她。
怀瑾有一瞬间的尴尬,坐起来,两只靴子晃在刘邦头顶,她讪笑着不说话。
刘邦却探究的望着她,也一直不吭声,像是在等她的解释。
旁边就是主帐,刘邦或许以为她是来偷听的?
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一会儿,怀瑾开口解释了:“上午子房过来找你,我在外面等他,等太久了,就爬上来歇歇。”
“难怪那会儿说着话,张夫人就不见了。”刘邦脖子快仰成九十度了。
怀瑾往下一跳,不甚雅观的落下,然后拍拍身上的落叶,道:“武安侯没事的话,那我……回后面了。”
“张夫人似乎有些讨厌刘季?”这段日子刘邦因为要见张良,也经常见到她,刘邦自认在她面前很有亲和力了,可这位张夫人对从来对她不假辞色,连句沛公都不叫。
怀瑾笑了笑,拱拱手:“在下不敢。”
她一身玄衣男装,连说话动作都类似男子,刘邦不禁笑起来:“若非张夫人面容过于娇美,倒真看不出来是女儿身。”
怀瑾只是微微笑,刘邦又道:“其实子游不止一次提过你,早在夫人还没见过我时,我便已知道夫人许多事了。”
听出刘邦语气中的亲近,怀瑾也放缓了语气,轻声说:“昔年胡闹,做出不少荒唐事,想必是惹武安侯笑话了。”
“多年前子游求学时,我听到一个五岁的孩子被齐国大儒收下,还颇觉惊奇。后来知你是女子,便深感佩服。”
刘邦笑呵呵的与她闲聊,仿佛与她十分熟稔:“妇好之后,再无女君子,如今刘季开了眼,竟见到如妇好一般的女士。”
刘邦满口赞溢,怀瑾失笑:“武安侯实在太抬举我了,我怎比得上饱读诗书的士人?”
他如此夸口,对方竟是无动于衷,刘邦有些意外。须臾,他道:“旁人听到如此吹捧,即便不生骄,也会有些自得,夫人倒不为所动,刘季佩服。”
见他神色不同于刚才,怀瑾便知他是此刻才开始认真起来说话,于是半低头,答道:“人贵在自知,武安侯虽高看我,但我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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