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桑楚把她拉开,让她看看后面。张良站在篱笆外,冷淡的看着这边。
“你每次来的时间都特别巧!”桑楚笑容满面,只不过笑得有气无力的。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滚!”怀瑾一看到张良,气得浑身颤抖,眼前花白。
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她头中爬一样。眼前正模糊着,她看到张良走过来,疯狂的把手边的东西砸过去,大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今日大悲大怒,情绪拉到了极限,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下了。
桑楚把她接在怀里,下意识的去把她的脉,张良却立即把她抢过来,眼神阴冷:“我的妻子,不劳你费心。”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这次回来中原只是一个巧合,从来没想把她从你身边抢走。况且她心中只有你,我抢不走她。”桑楚放纵不羁的笑着,然后说:“同样,我也相信以你的品性,是绝不可能给我和她下毒的,今早那个戴面具的侍从送来许多吃食,是你吩咐的吗?”
并没有回答他,张良的手扣在怀瑾腕上,脸色大变,急忙将她抱进室内。
身后只跟了越照,张良厉色吩咐他:“去!把家里的人参拿过来,全部!快!”
人参是补药,但对于急症的病人,最后一刻吊命时才会用到人参。
桑楚一愣,笑容顿时敛起,过去扣住怀瑾的手腕。犬夜叉也有些好奇,便过去把住她的右手腕。
片刻后,二人脸色齐齐一变,不约而同脱口而出:“莨菪子!”
“她中毒,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张良沉脸看着桑楚。
“她又不让我们给她瞧病,我们哪里能知道!”犬夜叉并非中原人,也不尊中原那套规矩,对张良说话没有半点敬意。
张良胸膛猛烈起伏,溺水的窒息感再次扑面而来,多年前张景便是这样躺在榻上,在他面前死去。
看着怀瑾,她面色憔悴的躺在那里,半点生气都没有,踉跄了一下,他稳住心神,坐过去,握住她的手,久久没有出声。
“这里有针吗?”张良突然有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冷静。
桑楚早就拿了银针过来,张良刚问完,他把布包打开,数十枚银针泛着冷光。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竟生出难得的默契,分别握住怀瑾的双手,他们将银针刺进她的每一根指尖。
素净的床单被放出来的血染红,犬夜叉见他们如此配合,顿时觉得有些奇。
桑楚说:“你去找莨菪根……”
“我知道,莨菪根、甘草、升麻、犀角!”犬夜叉说。
桑楚十分意外,这个少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他当即点头:“快去!”
桑楚一边给她指尖放血,在她手指的几个穴位上轻柔着,一边和张良道:“她中毒的时间至少两个月以上,且是微量的毒性。但我这个月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任何毒物在她身边出现,都不可能瞒过我。”
“你想说什么?如果只是为了炫耀你的医术,大可不必。”张良难得刻薄。
桑楚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想下毒杀她,鸠毒岂不更利索?若想折磨她,一点点草乌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但是却用了微量的莨菪子,这种药的毒性你应该知道,冲心伤脑,使人烦闷躁郁,最后癫狂致死。”
张良不说话,他也不甚在意的继续道:“从你们夫妻开始争执到现在,我从没有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大问题。而怀瑾却一直告诉我说,你和你那个女徒弟有点不清不楚。不管我怎么相劝,她似乎始终都是这么认定。你们每一次的争吵,都是在彼此心绪激动的时候。还有今早,你那个侍从送来带毒的肉干,而刚好你那里又有解药。”
话说到这个地方,张良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了,桑楚识趣的闭上嘴。
以张良的智谋,应该在一开始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可惜,再聪明的人,都会有关心则乱的时候。
看着榻上无知无觉的怀瑾,桑楚的内心有些空旷。
生老病死都是天道轮回,很多年,他没有为任何人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可是今天怀瑾躺在这里,桑楚生出一丝留恋,他想她活着。
越照很快把人参拿了过来,张良切了一块压在她舌下,然后又脱下她的足衣,在涌泉穴下了一根针。
桑楚则坐到床头,用银针在她的百会穴放血。
似乎这十多根针起了作用,怀瑾眉头皱了一下,悠悠醒转过来。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似乎很多事情都忘记,恍惚中她和张良吵了很长时间的架。
张良和桑楚都站在她眼前,怀瑾有气无力的开口:“这是在哪里……”
身体很累,一丝力气都没有,刚刚这句话让她的头再次痛起来。
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朝张良伸过去手。
张良没有再犹豫,紧紧拉住她,沉静的面容压抑着浓重的悲伤,他说:“是我不好,姮儿,别再生我的气。”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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