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正经其事,怀瑾都有些听不出来他是认真还是玩笑了。看到他这张脸,虽已有岁月的痕迹,但绝对是比桑楚要俊上一些的。
想到张良说自己人老珠黄,她不免觉得好笑,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小夫君放心,为妻心里只有你,是决计不会变心的。”
夫妻俩相视一眼,双双大笑。
等笑够了,张良弯下身靠在她腿上,柔美如月光一样的瞳孔望着她,里面盛满了星辉。
春日里张良离开荥阳去广武,临去前又把韩念留下。
韩念的能力可比半个张良,怀瑾觉得张良是被上次中毒的事情搞出后遗症了,于是着意安慰了他一阵,但反被张良给说服了。
世事无常,谁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不提前防备,等刀子真的捅到身上了,去哪里后悔去?怀瑾深觉有理!
家门口守卫的士兵,也全被张良换了一次;他还把犬夜叉和不疑都单独叫到一边,仔细嘱咐了大半日。
做完种种准备工作,他才带着越照等几个随从离开。
怀瑾站在门口,不舍的看着远方,张良也频频回头冲她摆手示意她进去。
怀瑾直等到看不见人了,还站在门口。
“阿母,春日里的风还是凉的,咱们进去吧。”不疑过来请她。
“过来吧,你阿母心里只有你阿父,哪还管得了你?”桑楚坐在厅堂,大声嘲笑。
怀瑾这才回神,慢慢往回走,还不忘狠狠剜了桑楚一眼。
桑楚笑瞥着她,指了指桌上的安胎药和一碗热奶:“赶紧把这些喝了吧。”
安胎药里有一股很浓的泥巴味,怀瑾捏着鼻子喝尽,然后飞快的把那碗热奶喝了。
过完冬天,便是日长夜短,怀瑾只觉得时间漫长又无聊。
张良在时,虽然经常白天不在家,她却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把这种心情跟桑楚一说,桑楚就憋着笑道:“他这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你就有了这许多感慨!”
怀瑾面上一红,白了他一眼。
桑楚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心中既欣慰又愉悦,只愿她一生一世都这样幸福,那便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外头阳光温暖,思之又把甘罗牵了出来带他晒太阳。怀瑾望着无知无觉的甘罗,又看了看一脸满足的思之,心里直叹了一口气。
转头又望见甘罗和思之的儿子——甘琪正坐在不疑身旁学认字。
甘琪比不疑大好几岁,却羸弱干瘦,和健康朝气的不疑比起来,两人像是同龄人一般。
甘琪是娘胎里就带来的弱症,无论怎么补都补不上身。
家中有孩子有妇女,倒不至于让她的养胎生活无聊。
桑楚住在这里,每日的伙食都由他一手操办,怀瑾的嘴巴得到了极大满足。
桑楚走南闯北,哪里的饮食都吃过。
有时他会做塞外的烤羊肉,大柳枝串着肥瘦相间的肉,放在炭火上炙烤,撒上茱萸和粗盐,吃得怀瑾嘴里都起了一个泡;
有时桑楚会做百越那边的鸡菇煲,味道非常像后世的粤菜,就算没有辣椒怀瑾也吃得十分欢快;
还有一次,桑楚竟然做了馕,新疆的馕这时候还叫炉饼,怀瑾吃上一口瞬间就想起了现代自己去新疆旅游的时候。
“这饼是哪里的?”怀瑾问。
桑楚说:“是在中原西北的一个国家,那里的人都是深目高鼻,语言也和我们不一样。”然后他说了一个怀瑾并不能听懂的词,说这是那个国家的名字。
怀瑾越发笃定,肯定是新疆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璀璨过往永埋心间
想到这,她道:“没想到,你去过这么多地方!”
“我这一生漫长,自然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桑楚听到她的羡慕,没有那么开心,反而有了些寥落寂寞。
怀瑾倒没听出什么不对劲,笑道:“将来等天下安宁了,我和子房也会去外面走一走,到时候就是你羡慕我们了!”
想到桑楚孑然一身,怀瑾不免好奇:“话说,你怎么还没娶妻呢?”
桑楚望着她,怀瑾脖子一缩:“你不会还惦记着我吧?”
桑楚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上下看了她一遍,最后哼了一声。
怀瑾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好吧,她太自作多情了。
想想确实也不大可能,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桑楚没理由还喜欢她。
讪讪笑了一声,她又问:“那你和子房又是几时成了好兄弟了?”
“好兄弟?我和他?”桑楚笑得更厉害,眼神里明晃晃的嘲笑。
怀瑾不解:“那他为何让你来照顾我,你就来了?”
桑楚跟看傻子似的看了她许久,道:“我哪是为了他,我是为了你!”
怀瑾被他这几声弄得极其郁闷:“你不是不惦记我了吗?”
“我要是惦记你,你会怎样呢?”
“那……我可得把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