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温润一笑:“名字也好听。”
怀瑾道:“是啊,鸳鸯藤!不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张良道:“因为它的花是对生的,一蒂双花,就像鸳鸯相生相伴,故名鸳鸯藤。”
“真浪漫!”怀瑾撇撇嘴,啧啧道:“可惜后世偏生不叫这个名儿了。”
张良好奇,低头瞧她:“两千年后,鸳鸯藤叫什么名?”
怀瑾道:“金银花。”
沉吟一会儿,张良忽然道:“林宸。”
“啊?”怀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他身上坐起来,扭了扭发僵的脖子,问:“怎么忽然这么叫我。”
刚刚这一声,让她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是在现代。
张良把她拉下来,道:“只是突然想起来,你以前同我说过你在两千年后的名字,可我却从未叫过这个名字。”
“真怀念啊……家乡的日子。”怀瑾被他引出了乡愁,窝在他臂弯中看着漫天繁星长叹一句。
但张良却轻声发问:“人死后,魂魄当真会下九幽吗?”
这种不真实的问题,他极少去思考,怀瑾正要回头,可一抬头,见他出神望着夜空,便知他并不是在问自己。
正思索着如何给他科普一下什么叫唯物主义,张良却有些不安的把她搂住:“姮儿,你的魂魄并不属于这里,若你死去,你的魂魄是不是便回到两千年后了?”
他忽然有些惧怕,同时深悔为何提起她的故乡,刚刚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想到了这桩事。
可怀瑾却笑着在他腰间拧了一下:“我都陪了你一辈子,死了还不让我回家!你也太过分了吧,张子房!”
他怎会如此自私?他知道的,她有多怀念那个遥远的故乡。
“若死后魂魄能回家,我怎么会阻止你?”张良抿着唇,露出一点罕见的天真:“只是连死后,我也想与你一起,你想回家,把我也带着一起去。”
怀瑾咬着唇,憋着笑:“那孩子们不管了?”
张良道:“孩子有孩子的伴,他们也会像我们一般,与心爱的人死生相随,我只顾你。”
见他说得认真,怀瑾故意逗他:“万一你的魂魄跟不了怎么办?毕竟我跟你不一样,我的灵魂本来就属于两千年后,你可不是!”
张良神色一黯,沉闷道:“没听说过魂魄会死,大不了,我熬上两千年,到时候就见到你了。”
发觉他真的是深思熟虑才说出这番回答,怀瑾要笑喷了,她又刁难:“要是我明日就回到故乡了,那你该怎么办呢?”
张良紧紧盯着她,怀瑾继续道:“若明天醒来,我身体里的魂魄变成另一个人,变成原本这具身体的主人,你当如何?”
“你还继续跟她过吗?”怀瑾幻想到这一幕,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你呢?”张良问。
怀瑾道:“我回家乡了,回现代了。”
腰间那只手骤然收紧,差点把她腰箍断,怀瑾正要叫他松手,张良去把她整个抱在怀中,他们几乎要贴成一个人。
“你回去了,我怎么办?”张良在她耳边沉声低语,重重的语气满是恳求,仿佛她真的马上就要走了一样。
“再说,你舍得走?”张良松开一些,与她面对着面,他的眼睛近在咫尺,像是徒手可摘的星星。
“你舍得让别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舍得莺儿和不疑叫她阿母?”
张良目光幽幽,语气越来越笃定。
“你会吗?”差点没法招架,怀瑾连忙反将一军。
张良一滞,随即笑着把她搂住:“若是你身子里住进别的魂魄,那我便先好生养着你这具身子,然后去找一个厉害的巫祝,把你的魂魄招回来。”
“迷信!”怀瑾甜蜜的嗔他一句。
夜逐渐深,怀瑾感觉到有些凉,窝在张良怀里缩成一团。
“倘若你真回到两千年后,无论怎样都再招不回你,那我……”张良认真的看着她:“那我便给你写信,告诉你我在这里一辈子为你守身如玉。”
她本来还在感动,可听到这句话又想笑,遂问道:“你怎么写?那可不是隔着几千里路,而是隔着几千年呢!”
张良挑挑眉:“你不信吗?”
怀瑾努努嘴,憋着笑不理他。
张良自得的笑一声:“我自有办法。”
“行!你牛b!”怀瑾起身,结束今天消暑时的无意义闲聊,伸出手:“绝顶聪明的张先生,咱们是不是该去歇着了?”
张良就着她轻轻一拉起来,先她一步往屋里走。
偷偷瞥见她在灭烛火,张良慢吞吞的往后直退几步,然后猛的把她抱起。
“啊——”怀瑾吓得大叫,想到屋子里睡着的孩子,她又压低声音,在他胸前猛锤:“张子房,你要死啊!”
张良笑得有些邪美:“莫非……夫人又想像往常一样弄死我?”
赤裸裸的勾引,明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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