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我就像试图水中捞月的猴子一样愚蠢。
……算了。
即使不是为了中原先生,讨厌太宰干部也足以成为我做这一切的理由了。
这么想着的我成功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的将晕晕沉沉的大脑靠在了枕头上。
即便同为人类,若是云泥之别,势必也做不到互相理解。
所以,只要憧憬就好。
session 12
和前世不同,这个充满异能力者的世界一点也不和平。
需要黑手党充当维持秩序的一环,如同“三权分立”一样的“三刻构想”,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理念的时候,只觉得可笑。
是因为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还是因为国家之间的国情截然不同?
并不是政治家的我回答不出来这样的疑问,就跟以前看电影的时候,我不会去思考如何拯救哥谭的办法。
在某些方面一点都不像黑手党的中原先生,该不会一直以来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吧?
那可是连哆啦a梦这样的子供向作品都做不到的事情。
只要人类活着,就会产生斗争。
异能力强化了个体的实力,从而会加剧冲突——所以果然世界和平的愿望还是建立在所有人类死去的基础上吧。
哈哈,质疑灭霸,诋毁灭霸,成为灭霸吗?
不过,这样的思考于我而言其实没什么作用。
要是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早付出自己的生命,从而为“人类毁灭”的进度条贡献几十亿分之一的进展。
听起来我的作用真是渺茫到既让人觉得可悲,又让人觉得安心呢。
我喜欢理想主义者,喜欢殉道者,喜欢下定了决心,就会笔直前进的人类。
不会迷茫,不会动摇,坚定的意志是最为闪光的宝石。
我是这种类型截然相反的硬币背面,我害怕痛,我畏惧未知,我缺乏勇气,我没有决心,总是在犹豫,总是在做错了之后才会后悔。
就连我非常讨厌的太宰干部,都比我强上太多。
因为就连这样的太宰治,我也是见到过他的“友人”的。
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我在酒吧里看到那个对友人微笑着的太宰治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喝酒喝多了喝出了幻觉。
老实说,有一点过于恶心了。
他又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讲个不恰当的比方,真心微笑着的太宰治就像不再萝莉控的森鸥外首领、陷入绝望的中原先生、不再拽文嚼字的芥川龙之介一样令人大跌眼镜,ooc到让我担心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不对不对,这怎么能是担心呢!这是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果然还是应该再喝一杯!
一般来说,我会选择在家里喝闷酒,而不是出门去酒吧。
假如不考虑到交际的需求,仅仅计算原材料的成本,那肯定是自己在家里调制会比较划算。
酒吧更多的是感受一个气氛,当然酒吧的调酒师肯定比我这种门外汉来的专业,就像下馆子和自己做饭的区别。不过,对于酒,我并没有太多口感上的需求。
一定要说,这只是一次心血来潮,一种想要在下班后安静地呆在人群之中,听着别人的说话声。
就和我在家里独处的时候喜欢打开电视机一样,这种声音和感受会让我觉得还活着。
在我以前还没有喝那么凶的时候,我会选择商场中央供人坐下的休息区,听着别人的欢笑声,仿佛自己多少也能被感染到。
尽管有时候也会起到一些反作用,看着别人都在开心快乐地活着,会更加感怀其身。
酒吧,尤其是安静的酒吧,也是一样的。
听着隔壁桌的社畜抱怨着自己的工作,抱怨着家里长短,分享着他们生活中遭遇的各种各样的八卦,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些平凡人中的一员。
啊,也不是我现在有多么不平凡的意思。
只是,上一次抱怨常去的餐厅又涨价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上一次去看公园里开出的花又是什么时候?沉迷于喜欢的东西,流连忘返到忘记了时间,又是什么时候呢?
在我思考着这些人生哲学的时候,太宰干部和他的同行者走了进来。
乍一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还有些心虚,毕竟我刚刚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了中原先生的桌子上,而且我并不喜欢和太宰干部打交道,不止是因为我对他的讨厌,而是他本人非常恶趣味,我又不是擅长吵架的类型,每次都会落于下风。
不过,他只是随意地扫了我这边一眼,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我。
我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而对方坐在吧台。
不管有没有看见,我也并不想和他打招呼——我想,没有任何一个打工人想在下班后看到上司,哪怕只是隔壁部门的上司。
我并没有再特别注意他们的动向,也不打算探究另外两个同行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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