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着平常的归终,归终早就会警觉起来然后想办法让钟离闭嘴,但如今她还在发热期,脑子有些嗡嗡的,头疼一摆手,说:“说说说。”
钟离定定地看着归终,询问说:“你是否觉得身体不适?”
归终整得个莫名其妙:“你问这个做什么?”停了停,捂着额头,小声说,“好像是有点晕……”
“你还在发热期。”钟离冷静地说,“普遍性而论,oga的发热期最少持续三天,而以你如今的状况,持续时间只可能更长。”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没错……”归终揉着太阳穴,皱着眉,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归终偏头笑了一下,端端正正双手扶着钟离的脸,瞧着他眼睛一点点睁大,轻声说:“不就是问我现在要换抑制剂还是让你帮到底……哎呀,都说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怎么还磨磨唧唧的。标记都标记了,多帮一点少帮一点有区别吗?嗯?”
钟离侧过头,轻声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老早就和你说我不介意啊,你偏不信。”归终瞧着钟离,忽然凑近了些,不轻不重咬了咬他的喉结。
……然后,柔柔地舔舐了一下。
钟离忽地僵住了。
“不好意思。”归终仰起头,眸子清澈干净,似乎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做了多少出格的事,笑盈盈地说,“信息素驱使啦。”
钟离垂眸看着归终,淡淡说:“我看你现在不太正常。”
“啊确实不太正常。”归终诚恳地指了指太阳穴,说,“头有点晕。”
钟离看了归终一眼,目光掠过桌上的牛奶杯,轻叹一声,问:“还喝不喝?”
归终想了下,摇头说:“不喝。”
钟离点头,身子侧过一些,拿过喝了一半的牛奶杯,轻轻抵在归终唇边。
“不是说了不喝——”
钟离面无表情地倾斜玻璃杯,归终一个不注意,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紧闭的唇缝滑落,一路顺着脖颈往下流去……
在空调屋下滞留许久的牛奶微微有些凉了,在温热的肌肤滑过冻得归终一哆嗦,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钟离就忽地低头——
……在她的脖颈上轻轻舔舐着牛奶流过的痕迹。
很轻很淡的力度,偏偏落在最脆弱柔软的脖颈,隔着薄薄的肌肤,似是在舔舐着大动脉跃动的脉搏。
轻一用力,就能咬断。
如此脆弱。
归终噌地缩到角落,捂着脖子,抓起被褥慌乱地擦拭着不只是牛奶的液体,边擦边咬牙切齿地骂:“我去你妈的钟离!”
钟离轻笑一声,指腹擦过嘴角残留的奶渍,淡淡说:“昨晚还做过更过分的,也没见你这么激动。”
归终的脖颈似是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气急败坏地说:“你这是疯了!”
“信息素驱使。”钟离把话原原本本还给了归终。
归终彻底无语,扔下脏了一角的被褥,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钟离,面无表情地说:“看起来我们两个的信息素都出了点问题。”
钟离望着归终半晌,把牛奶杯轻柔地放回床头柜上,喀嚓一声脆响,这才回过头,说:“或许。”
归终轻吸一口气,整个人扑到钟离身上。
很亲密的姿势,连呼吸都彼此相通。可归终的眼神坚定严肃,像是在做什么特别郑重的事,居高临下盯着钟离,视死如归般地说:“来吧,早做早解决。”
钟离沉默了两秒,斟酌了一会,轻轻摸了摸归终的头,问:“昨夜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归终头脑宕机了片刻,似是在努力回忆。
很好,回忆不出来,脑子一片空白。
钟离从归终的表情看出了答案,轻轻叹了一声,轻一抬手,指尖落在归终的肩窝,温声说:“还是我来吧。”
归终之前一直游刃有余,临到头反而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你……你来?”
钟离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温和地说:“你若是愿意,可以由你主导。”
归终偏头想了一会,缓缓软下身,从身下扯了个枕头出来靠着,说:“……还是你来吧。”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闭上眼。
和昨夜几乎完全失去意识不同,这一次归终的意识完全清醒。
归终清晰地感知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耳后,然后一点点向后移动,落在脖颈后柔软脆弱的腺体上。
她几乎是耗尽全身力气逼着自己按捺住想逃开的冲动,任由这个吻一点点深入,然后转化成带着信息素和一点疼痛的轻咬……
然而这只是一个抚慰性质的吻。
……后来……后来。
……
或许是颤抖得过于厉害,在喘息中,归终听钟离无奈地轻叹一声,嗓音带着些沙哑,温和说:“别怕,是我。”
……归终弄不清他说这话的意思。
就是因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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