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大动作,我们沈家的身家大都在海上,老爷子跟着海军不会错,实在不行我们就出海。刘畅那叫公然造反,你看吧,他肯定没有好下场。我们当时要不跑出来,跟着他日后不管是哪位当皇帝都摘不清。”
刘仲心烦意乱:“再这样乱下去,只怕,只怕,咳。。。”只怕大汉帝国将会土崩瓦解。
沈谦叹道:“刘畅和刘鹏带的好歹是正规军队,趁火打劫的反贼土匪才可怕,这一路上的光景,咳,有的原本人烟稠密的地方走上天不见人影,到处是烧焦的断壁残垣。”
阿奴想,正规军都一把火烧了长安,那土匪该怎么着啊?
沈家人心情沉重,唉声叹气,良久,沈青娘方长出一口气,说道:“都去睡吧。”
沈谦那次从松州转道长江而下,刘仲不在,他行路顺畅很多,赶回钱塘时,刘鹏已经派人对沈家下手。不过钱塘是沈家地盘,不比成都,沈家老爷子早得到消息,反而将刺客一网成擒。那里面就有两名杀害沈浙和书院生员的凶手,他们说在找一件东西,具体是什么只有一个叫刘彬的人知道,他是梁王的心腹。沈谦惦记着刘仲他们,又转头回到雅州找到老九,上次刘畅为了起事,封死了成都往雅州的路,老九找了一条小路绕到雅州时,沈谦他们已经逃了,他只好留在当地。沈谦先派过老九去打箭炉寻找,老九回来说打箭炉十室九空,此地离汉蕃边界很近,城内的人都是靠马帮吃饭,现在生意做不成了,没了收入,他们又惧怕汉人打过来,都逃往吐蕃腹地了。沈谦准备第二年再派人去找,没想到十二鬼鬼祟祟地摸回来了。
这天晚上,人人失眠。只有沈谦,此行他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做路难行,总算明白剑阁栈道、大相岭、飞越岭那种险路,阿奴等人为什么嗤之以鼻健步如飞,加上一路担惊受怕,此时心神一松,竟然鼾声如雷。吵得沈嘉木恼怒地对着堂哥挥挥拳头,又不敢打下去,这混账哥哥还木有给他道歉。
总算抓住了两个凶手,沈青娘想起丈夫和义父,蒙着被子哭了一夜。
阿奴也辗转反侧,一会儿想纳达岩怎么了,一会儿想那些银子怎么办,直到天亮才眯了一会儿。昏昏沉沉中她忽然觉得眼前有物,吓得用力撑开眼皮,定晴一看,刘仲青着脸坐在她面前。阿奴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翻个身又闭上眼。
刘仲扯扯她,见她没反应,干脆像揉搓衣服一样来回摇着她。阿奴不胜其烦,喝道:“放手。”
刘仲不甘地拉拉她的头发:“阿奴,我要走啦。”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先,你那个舅舅不是说我虐待你们了么?”阿奴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阿奴,那个,我们都跟舅舅说了,不干你的事。”刘仲忙跟她解释。
“哼!说的好听,把银子拿来。”阿奴钻进羊毛毯子,瓮声瓮气的说。
“知道了,舅舅说不会少你的,等我们回去就将钱送过来。”见阿奴良久没有动静,刘仲把人挖出来一看,又睡了。他急了,又开始摇晃阿奴:“混蛋,我要走了哦,嘿!嘿!我要走了!”他气得吼起来,没良心的死丫头,我要走了。吼到后面声音变了调,阿奴发现不对,用手扒开眼皮一看,耶?居然开始掉金豆子了,这么严重?阿奴闭上眼,有气没力的说:“知道了,走就走呗,哭什么,大清早的,你不困啊。”
“睡不着!”刘仲掷地有声,少爷脾气又上来。
“傻子,要赶那么远的路啊,不睡觉哪有力气?”阿奴懒洋洋的趴在毯子上,她打了个哈欠,瞄了一眼天色:“急什么,现在走不了,要下午走,晚上在雪山底下宿营,第二天早上翻多雄拉山,中午之前要通过,过了中午,山上温度骤降,狂风大作,雪雹交加,会把人活活冻死,或者迷路掉进深渊里。”
刘仲恼道:“你就不会跟我说些好听的?”
“说什么?还要十八相送?难道要这样,”阿奴怪声怪气,扑到刘仲身上,学着上次十二出山,斐荅抱着十二娇滴滴的撒娇模样,“阿仲,阿仲,我求求你不要走?
刘仲撑不住笑了:“你昨晚差点没把十二害死,斐荅一大早到处说你坏她好事。”
阿奴想起昨晚的事情,满脸飞红,嘴里强辩道:“哪知道他们那么猴急?”
身后沈谦看见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你们在干什么!”
刘仲才发觉在沈谦眼里,阿奴挂在自己身上这事不妥,连忙推推阿奴。阿依族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事情常有,沈嘉木发现从来没有过什么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事情,认为民风淳朴,没有男女大防,渐渐的也不以为意。山居岁月无聊,两孩子素日里打闹习惯,之前年幼,后来虽然大了,但是连沈嘉木也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过分,更何况他明白自家的孩子是个缺心眼的。
被刘仲闹了一下,阿奴心情好起来,她爬起来朝沈谦笑得阳光灿烂:“大叔好啊。”
沈谦一大早做噩梦,梦见自己抓着根藤条怎么也荡不过山谷,被阿奴一脚踹出去,他拼命挣扎,结果动弹不得,惊醒过来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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