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找云丹。
云丹赶来的时候,阿都已经两眼发直,见他来了,如释重负,指着云丹扔下一句:“问他。”两人飞也似地跑了。
云丹那时候也在场,阿奴问了他一会儿,没发现什么新的内容,就是服药后,阿罗和阿都对洛桑说过‘你是个傻子’,难道鸦片能催眠不成?阿奴又将阿罗说的那几种药物看了看,汗,其中还有一种是毒药。她想就是将药给动物吃了,也试不出效果来,不过下次看见洛桑之流的仇家倒是可以试试。
云丹被那天阿奴说他‘吃白食’刺激到了,各色补品流水价送来,这种滴水成冰的季节,居然还有鱼。随后此人天天厚着脸皮来蹭饭,冷嘲热讽都赶不走他,阿奴讥笑他雁过拔毛,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再蹭一些回去。两人像美苏一样对抗升级,常常殃及池鱼,若是有能力发动星球大战,这两超级大国肯定会不惜成本。最后每到饭点,连罗桑和阿波都避之惟恐不及。只有云丹自己乐在其中,沈夫子不是说过 ‘秀色可餐’?他发觉看着阿奴的确可以下饭,特别是她生气的时候。
养了一个冬天,夏天到的时候,他们又要出发前往打箭炉。阿奴长高了些,脸色红润。罗桑捏了捏女儿的脸,肉也多了不少。阿奴嗔道:“阿爸这样子怎么像在检查猪膘一样。”
罗桑满意地笑眯眯:“那也是一只很漂亮的猪。”
众人喷饭。
云丹看见阿奴嫌帷帽碍手碍脚,干脆叫人做了一件白色面纱送来。他犹不满意:“还是用幕离更好。”
幕离是什么?阿奴挑眉。
罗桑失笑:“是那种将全身都罩住的帽子。”
阿奴将面纱系在发辫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路上风大,戴着帷帽很不方便,这个好用多了,她闻言朝云丹吐吐舌头:“那不就跟个笼子似的,你自己戴吧。”一层轻纱里罩着个胡子大叔,真真考验路人的想象力,阿奴自己想想都笑个不停。
面纱上那位天才裁缝居然缝了一圈金片流苏,钱啊!放在脸上多可惜,又不是舞女。阿奴将它们全部剪下来没收。众人摇头,此女没救了,云丹当场黑了脸:“那些圆金片是用来压面纱的。”阿奴顿时红了脸,众人大笑。
阿奴本想临行前去谷布神山再看看纳达岩,却一想去了也见不了,徒增伤心,一狠心直接走了。
他们这次没有走邦达草原,而是改道察雅至察木洛(芒康盐井)。云丹顺便回家一趟,他在外游学好几年了。察雅香堆拉格头人的庄园离察木多很近,慢慢走三天就到了。一路上云丹嘴不停的介绍察雅的风土人情,直到阿奴听得厌倦为止。她心里觉得奇怪,以前这人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像老母鸡孵蛋一样宝贝,现在怎么这么大方。
阿奴问道:“人常说‘江达的门站不得,察雅的人惹不得’,江达风大,而察雅人好斗。。。。。。”随后阿奴扫了云丹一眼,闷着头笑,这人脾气大,像只蟋蟀似的,用草根微微一撩拨就着急上火。
云丹难得没有生气:“要说好斗,我们哪比得上三岩人,我们察雅人很友善,最是热情好客。。。。。”
话说出口,连罗桑都绷不住脸,赶忙纵马跑到前头,徒弟正在努力讨女儿欢心,实在不能给他漏气。
香堆依山傍水,是察木洛(盐井)经察木多往拉萨或者转道青海玉树的交通要冲,北上还可以经贡觉过金沙江往中原,一路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客商骡帮。这里家家做青稞酒卖给过往行人,驮帮也要在这里采买牛粪、木材做燃料,还有补充给养。尽管是小型的贸易,但是挡不住积少成多,让香堆拉格头人富庶一方。
这里还有一种传说是文成公主留下方言叫‘马盖’,与康区的语言不同。民间传说当年文成公主进吐蕃的时候,在香堆住了很久,随行的五百宫女很多到了适婚年龄,纷纷嫁给当地人,所以当地的语言夹杂着汉语。但是云丹说了几句,两人都觉得既不像吐蕃语,也不像汉语。反正这里遍地都是文成公主和格萨尔王的痕迹,到底是真的还是杜撰的就不知道了。
这里有著名的吐蕃东南的红土地,从察木洛那里延伸过来。谷地宽阔,山色秀美,殷红色的巨大山体做底色,间杂着黑色,灰白色和绿色的条纹,上面已经是郁郁葱葱,不时可以看见雨水冲刷山体后形成的巨大沟壑和光裸的岩石。
沿着如黄绸一般的麦曲河,翻过山谷,傍晚时分,拉格头人那紫红色的高大庄园展现在眼前,夕阳的余晖中如火焰般美丽,众人惊叹不已。
云丹兴奋的骑马冲下山,庄园的门大开着,奴隶们鱼贯而出,前头一对衣着华丽的中年夫妇正张开双臂迎接他。
随后的几日,阿奴觉得情形不对,云丹那美丽的母亲顿珠和两鬓已经斑白的拉格头人像看儿媳妇一样对着她嘘寒问暖。礼物堆了半间屋子。主人的确热情好客,阿奴却如坐针毡
她不顾两人的挽留,催促罗桑起程,云丹照样跟着。身后山坡上,拉格头人扶着顿珠摇摇相望。阿奴冷哼:“你不陪你母亲吗?”
云丹摸摸胡子:“我说过了,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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