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云丹这个抢来的领主府的第一次宴会。阿奴戴着面纱和刘仲也在座,因为阿奴提醒了他,云丹以为她终于肯搭理自己,心头高兴,不觉多喝了几杯,他连日劳累,很快就喝趴下了,侍女们连忙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踉跄走到阿奴面前,涎着脸耍赖道:“你扶我进去。”阿奴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刚想拒绝,刘仲站起来,示意阿奴和他一左一右架起云丹就走。云丹半靠在两人身上,傻笑着直接往阿奴的房间而去,最后一头栽倒在床上鼾声如雷,“其心可诛。”阿奴气愤地踹了他一脚,转头去厨房找了一块黑炭,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毛毛虫,又在眼眶上画了一副眼镜,将黑炭往窗外一扔对刘仲道:“明天我们就走。”
刘仲看见义兄弄巧成拙,连忙想唤醒他,却徒劳无功。阿波突然遣人找他去客厅。一个小领队见阿波很重视自己的话,受宠若惊,见刘仲进来,又将他脸上的蜈蚣疤看了好几眼确定道:“不错,那人就是这么问的,说是伤疤横在鼻梁上。”
阿波转头对刘仲解释:“至今还有人这一路打探你的消息,卓玛也说过,有人在白玛锅庄前探头探脑。”
刘仲连忙谢过那名小领队,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他’指的是梁王。
第二天一大早阿奴一定要走,众人无法,同情了一下还睡得像头猪的云丹,纷纷上马扬鞭而去。
达热等人不敢阻拦,只有一遍遍吵云丹,云丹最后不胜其扰,总算是醒过来。一听人都走了,急忙牵出纳森追赶,达热本想叫他洗脸,谁知转眼纳森只剩下一个小点,众人连忙去追。
阿奴他们已经走到了海螺沟,巨大的冰瀑布沿着险峻的山谷倾泻而下,像一条银白色的凝固河流,非常壮观。连看惯这种景色的阿奴也惊叹这条冰瀑布的庞大。
身后云丹的喊叫声传来,众人驻马,等他走近了一些,人人失笑,阿奴和刘仲笑得尤其厉害,云丹不管别人,直奔阿奴而去。阿奴以为他来找自己算账,吓得大叫一声,拨转马头就跑,哪知道旁边就是那条冰瀑布的冰舌,因为冰川在向下运动的时候夹杂着大量的沙砾石块,整条冰舌前沿变得灰扑扑的像一大片倾斜的戈壁荒滩,阿奴没有注意到的,催着马踩上去后就溜得的打滑,最后在众人的齐声惊叫中滑到,连人带马顺着陡峭的冰舌摔出老远,一头撞进一个冰洞里,云丹和刘仲几人连忙跳下马也跟着滑下去,将冰洞的冰凌一根根掰开,最后将阿奴小心的拖出来,她的胳膊摔断了,头上破了个口子,痛得直龇牙,一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谁也不准告诉他。”云丹简直就是扫把星,摔下来的时候阿奴就明白过来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成了大花脸,否则怎么也会擦一下,自己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云丹莫名其妙,别人却都知道指的是云丹脸上的黑炭画。
这里附近有一大片温泉,既然阿奴受伤无法骑马,干脆大伙儿直奔温泉而去,刚刚赶到的达热等人只好又返回准备食物和帐篷,顺便给阿奴找个接骨郎中。至于那匹马,比主人倒霉,它一头撞在冰墙上撞断了脖子,达热发现它没救了,直接给了它一个痛快。
云丹脸上的幌子直到第二天他泡温泉时才发现,这才明白大家一直看着他笑的原因,换做从前,他肯定跟阿奴吵开了,现在却莫名其妙觉得开心。见他发现脸上被画还兴高采烈,阿奴觉得现在这人精神不太正常,又想起刘仲的脸巾,恶心道:“你都不洗脸的?可见你们这些男人脏死了。”
刘仲嘿嘿直笑:“没两天,你会比我们还脏。”
阿奴的手被杉树皮做的夹板固定,杉树皮轻巧还有一定的弧度,贴合着手臂严密合缝,比现代的石膏还好用,那个汉人郎中每日换跌打药,药的效果还不错,大约五天,因为骨折引起的青肿就消退了。看见别人日日泡温泉,阿奴眼红不已,好容易胳膊不疼了,连忙叫沈青娘和阿宝帮忙自己泡澡,因为她头上也破了个口子,沈青娘坚决不肯,最后阿奴只好答应不洗头,泡泡就好。
两人小心的将扶着阿奴坐进水里,也不知泡了多久,热气蒸腾,阿奴稀里糊涂靠着温泉池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云丹傻乎乎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吓得脚一滑没进水里,云丹总算清醒过来,连忙将阿奴打捞出来,她手上敷的药都泡散了,所幸云丹捞的快,手避免了二次骨折。阿奴愤愤地瞪着他,她之前在温泉里泡得肌肤莹润,此刻粉面含嗔,越发显得眼若秋水,唇若涂珠,手下的肌肤柔腻,眼前美人如玉,云丹看得口干舌燥,血冲脑门,脸越来越红,在他快要因为脑溢血而死的时候,阿奴忽然放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云丹的血压陡降,惊慌失措,又害怕她再次摔倒不敢放开她,其实他根本没有看到多少,阿奴身上还穿着内衣。
闻声赶来的沈青娘和阿宝看见云丹拉着衣服都贴在身上的阿奴不放,两人怒诧一声,操起棍棒将云丹打出去,阿宝力大,差点将他也打成骨折。
之后的几天,人们都很鄙视的看着云丹。吐蕃虽然风气开放,但是强迫这种事情却被人看不起。云丹百口莫辩,那天他只是想看看阿奴,谁想到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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