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哭出来,陆熙熙和司徒婉两人花容失色,瘫在地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这要是太子出了事,舱房里就他们三人,她们母女俩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岸边正好皇家侍卫巡逻过来,见状“噗通通”又跳下一帮子人来。
阿奴扯起一个快要没顶的侍卫就往岸上游去,那人还想扑腾,被她一拳打在后脑昏迷过去。之后如法炮制又救起一人,她体力耗尽吃不消了,放眼看去江面上雨雾蒙蒙,看不见太子,她只有游上岸。后面的几个侍卫陆续被同僚救起。
她哭笑不得的发现,太子的侍卫八个里居然有六个不会水,正趴在堤岸上像死鱼一样喘气,而那个小屁孩太子殿下已经被刘仲拎着在另一处上了岸
座舱里,陆熙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看见刚才太子往桌子上扔着的那本书,封皮上郝然三个大字《西游记》,又是那个女人。她气得咬牙切齿,司徒婉害怕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她这才在侍女们的搀扶下连滚带爬的下了船,被雨淋得浑身狼狈,头上的冠子都歪在一边。
在那群获救的人当中,她没看见刘铠,顿时魂飞天外,两脚发软,顾不得那是仇家,直直地扑到阿奴跟前哭天抹泪:“王妃娘娘,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就跟疯了似地跳了船。”
楚玛正撑着伞拿了一件玄色披风给阿奴披上,她擦着头发看也不看陆熙熙:“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突然发疯?”好好地孩子,怎么她们母女俩一上船就掉水里了。
“是。啊!不是。”这种话也就你这种蛮子敢说。陆熙熙急忙改口。
刘铠裹紧一件披风撑着伞走过来:“跟她没关系,我不小心掉下去的。”温言朝陆熙熙挥挥手,“吓着淑人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这水一跳,几天的积郁都没了,刘铠心情有点好。
陆熙熙得了刘铠这句话如蒙大赦,带着女儿上马车匆匆逃离。
阿奴瞟了一眼刘铠,太子殿下心虚的挪开眼,他是被雨淋几下,一时兴起跳的水。
这天的事情被绘声绘色的传出去,陆熙熙自幼以美貌出名,被人夸的找不着北,娘家夫家权势熏天,眼高于顶,从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在贵妇之中的人缘很差,人人幸灾乐祸添油加醋,传到后来,变成司徒家想让女儿做太子妃手段层出不穷,无所不用其极,吓得可怜的皇太子殿下跳船逃生。
这一件事的最大受害人是司徒婉,自那之后她就消失在公众的视线之中。不过刘铠仍然沉浸在跳水带来的刺激快乐中,半点也没预料到这件事将给他的姻缘之路带来巨大的阻碍。
帝后二人看见一行人快乐的出门,水淋淋一身狼狈的回来,连忙叫他们去换衣衫,喝姜汤。至于事情经过,刘铠那一跳,谁也没看清,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又缄口不言,间接的坐实了那些流言。
那之后刘铠老实了几天,直到方绮寿辰那天,他看见了安佳。
阿奴特地叫赵惜跟着安佳,交待安佳不要离开云丹半步。但是西夏的国师格西藏波瓦和丹派到了。赵惜并不认识他们。
在太液池边上,刘铠看见安佳,正疑惑堂婶怎么换了一身吐蕃衣衫,就有两个吐蕃光头和尚过来跟她打招呼,但是她一脸莫名,连连摇头,最后用汉语说了一句“听不懂”。(可怜的安佳,阿奴只教了她几句常用吐蕃语好应付绒巴人,她还会一点简单的汉语。)
堂婶正是吐蕃人,发觉认错了,刘铠正想走人,却看见怀化郡王云丹,那个堂叔的义兄匆匆走过来,跟两位和尚笑着说了两句,那两人脸上恍然大悟,再也没有搭理那位女子。
云丹转头看见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牵着那女子走过来介绍:“殿下,这是我的妻子。”
刘铠愣住了,原来是怀化郡王妃,怎么跟堂婶这么像?等两人走后,他还半天回不神来,歪着头问侍读严虔:“你不觉得很奇怪?”
“郡王妃据说是吐蕃山南王的侄女。”严虔言简意赅。她怎会听不懂吐蕃语。两位没有意识到就是汉话也是有方言滴。
刘铠踱两步又回头:“肯定有问题。”
白天的大宴之后是晚上的皇家晚宴,在龙德宫举行。云丹因为刘仲的关系被留下,正好坐在阿奴对面。
云丹有件事想告诉阿奴,加上已有半个月没看见妻儿,无心吃喝。宴会过了一半,见侍女们簇拥着她出门更衣,当下抓起安佳也跟着出去。之前满心疑惑,一肚子阴谋论的刘铠像克格勃一样紧盯着云丹和安佳,见状也跟踪过去。
大殿外往来的宫人川流不息,屋檐下成排的红纱灯笼将四周汉白玉的围栏和雕花门窗映照的美轮美奂,他带着侍从严虔缀着人影走出龙德宫,转到后面的御花园里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正着急间,夜风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两人互看一眼,蹑手蹑脚的走过一座假山,绕过垂花门,走到一个凌霄花架下,
只见暗中两个身影相拥着正在说话,两人说的是吐蕃语,刘铠听不懂,却看见那个怀化郡王妃站在一边东张西望,显然是在望风。
那两人其中一个是怀化郡王,另外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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