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这门亲事早就……早就定下来。”
太夫人的话犹如炸雷一般在孟氏头顶上炸开,她脑子里只浮现着姜明熙说过的话:’淮阳王妃靠不住,她绝不会真心帮扶姜家,提携姜明熙的兄长。’
只有董任才是她父兄的真正大靠山。
竟然被姜明熙说中了吗?
莫非她女儿得佛祖庇佑,提前做了预知将来的梦?
不会的,不会的。孟氏暗暗说服自己,董任那样的穷酸,怎么可能高中?又怎么可能有光明的仕途?!
太夫人抹去眼泪,指着姜二爷同姜三爷道:
“平时威远伯府还算有些颜面,可关键时没有一个能在朝廷上说得上话的人,你们往日结交的知己良朋怎么都躲了?
“每年我都花大笔银子资助贫寒学子,结果呢,一个通过举人都没有。
“倘若朝廷上有文官为老大辩驳陈情,我也不至于舍去老脸只能求淮阳王妃。”
她狠狠拍了炕桌,厉声吩咐:“都给我出去找人托关系,务必把老大救出天牢……我把话放在这,老大出来,一切好说,老大无法脱罪的话,爵位谁都别想要了。”
姜二爷同姜三爷出了主院,孟氏看出这两位不肯尽心,换做是她,她也不会对兄弟陷入天牢尽心尽力。
其中还牵扯到爵位传承。
只有嫡亲的儿女才靠得住,孟氏直接去寻姜明熙。
毕竟有皇上种种的神迹在前,世人对佛祖神明的信任度极高。
民间时不时就有佛祖显圣的传言,还有生而知之的神童。
自从董任所作的静夜思被传开之后,他又被云中君所看好,董任以科举将近读书为由拒绝书生们登门,偶尔还是有人拜访董任。
董老太太收了不少乡绅送过来的礼物,整日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她身上的刻薄小气竟去了一小半,对着镜子练习有效果,她显得慈眉善目了几分。
儿子说,他们在钓大鱼,她不能拖后腿。
“汪汪汪。”
卷毛冲着董家一顿吼,董老太太对人客气,对狗可就不客气了:
“哪来的野狗,滚远点,吵到我儿子读书,别说我拔了你一身狗皮,剁了狗肉炖狗肉锅子吃。”
提到狗肉,她真馋了,听这狗的叫声,应该是一只肥狗,足够吃上一顿。
董老太太提着扫把开门,没打招呼直接拍向卷毛,“天将狗肉,不得不取。”
卷毛张开狗嘴咬住了扫把,咔吧一声,扫把断成两截。
随后它一个飞扑,将董老太太撞倒,狗爪子按在她脸上,居高临下鄙夷看着她,还敢吃狗肉吗?
董老太太尖叫,“儿子,儿子救命,狗成精了。”
董任从屋跑出来,一眼见到门口的云薇,拱手道:“云姑娘。”
云薇道:“好了,卷毛,我们今儿是来办正事的。”
导师云薇再出招
卷毛又狠狠在董老太太身上踩了一脚,留下一个清晰狗爪印,然后它灵巧跃下,蹲坐在云薇身边,犹如护法金刚一般。
董老太太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卷毛踩痛的地方,刻意装出来的涵养此时抛得一干二净。
“儿子,快点打狗,这只蠢狗差一点要我老命,你来摸摸看,我胸都被它踩坏了。”
董老太太看云薇穿戴就知家里不是个缺银子的主儿,捂着胸口哎呦个不停:
“不给我五两银子,不,十两银子,我就去报官告你纵狗行凶,让官老爷狠狠打你板子,我儿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在县太爷面前都能说得上话。
“云中君知道吗?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同我儿子是好友,一直敬佩我儿子的才学……”
“够了!”
董任脸皮再厚此时羞臊难当,在旁人面前,他还能保持君子风度,可他的一切都是面前的少女给的。
少女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她那双眼能穿透皮囊看清楚他的龌蹉无能的内里。
云薇使眼色不许董任打扰董老娘,董任没料到老娘这么丢人。
董任在云薇饶有兴致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们母子就是最蹩脚的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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