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赔尽小心,也不过勉强糊口。
今日靖王去了衙门,他眼见着上峰,上峰的上峰,甚至最最顶头的上司尚书大人亲迎靖王。
王爷一句话,下边的人跑断腿。
他连给王爷磕个头的机会都没有,被很多人挤到一旁去了。
若是云薇是他女儿……吸溜,姜二爷吞了吞口水,“好事都让云默占去了。”
哪怕夫妻恩爱的姜三爷对姜氏不是没想法,他看中得是姜氏经商天赋。
总之,他们任何一个人娶到姜氏,姜家不至于落到半死不活,受尽嘲讽奚落的地步。
老太太扶着床边,呼吸急促,眼角湿润,“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宁可……宁可穷困潦倒,不要姜氏做儿媳妇!”
姜大爷还想说,却被两个兄弟一左一右给架出了门。
三兄弟离得远远的,总觉得沾上穆凰舞没有好事。
屋中只有老太太沉重的呼吸声,显然被三个混账儿子气得不轻。
穆凰舞同样尴尬无比,第一次发觉拖后腿的亲戚也不是全无优点。
呸,爱吃软饭叫优点?!
穆凰舞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姜老太微合眼眸,似梦似醒,酥麻不大灵活的手臂不由自主轻颤。
穆凰舞怀疑老太太后悔了,不该算计姜氏母女,哪怕姜氏守寡后,她能给予姜氏一点点关爱,也不至于姜氏走得义无反顾,同老太太恩断义绝。
李妈妈讨好说道:“我亲自熬得雪梨羹,给姑娘也端一碗?”
“不用。”
穆凰舞发觉自己拒绝太快,轻轻为老太太按摩手臂,压低声音道:“这个盒子是我娘留给您的,我今儿特意送过来。”
她拿出盒子递给姜老太太,可老太太浑浊的眸子看了盒子良久,指了指李妈妈道:“我手上没力气,你帮我打开盒子。”
李妈妈兴高采烈接过盒子,一边开锁,一边说:”指定是大姑奶奶留给您的好……”
盒子打开后,一阵粉尘飘出,穆凰舞连忙捂住鼻子,李妈妈并没有感觉到异样:
“好香呀,咦,这是一支凤头钗,钗上的宝石……”
李妈妈献宝一般拿起凤头钗给老太太递过去,老太太身子向后仰,李妈妈双眼一翻,一头栽倒,七窍流血,很快人事不省。
姜老太太大为惊骇,高声尖叫:“来人,快来人。”
“凰舞,快——快去把凤头钗拿走,你娘——”姜老太太怕死,穆凰舞连连后退,“不,不是我娘做的,一定是闽王,他换了我娘留给您的盒子。”
觉醒吧,姜家三兄弟
姜老太太吓傻了,她怕死,一把扯住穆凰舞,厉声问道:
“你对李妈妈下毒?盒子是你娘给你的?”
三兄弟听到屋子尖叫嘶喊,对视一眼,果然如此,穆凰舞来了准没好事!
听声音他们的生母没有中招,三兄弟说不上是长出一口气,还是失望,估摸着危险已过。
他们三人悄咪咪重新进屋。
穆凰舞正被老太太拉扯着,矢口否认:“不是,穆地主换了盒子,我今儿去取我娘给我的盒子时,穆地主也在找盒子。”
穆凰舞真慌了,生母不可能害自己,母亲说过最疼就是她了,她一直很想孝顺母亲。
她们是亲生母女,后娘都没这么心狠。
姜老太太见到三个儿子,慌忙说道:“快去找大夫,看看她还有没有得治?!”
姜大爷向后缩,姜二爷不敢靠近,两兄弟使劲推搡姜三爷上前去查看状况。
姜三爷胆子比两兄长大一点,看穆凰舞同老太太都没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上前。
李妈妈七孔流血,脸色铁青,手中还攥着那只凤头钗。
姜三爷手指放到她鼻下试了试,长出一口气:“好像还活着,没死,能喘气。”
老太太面色才恢复了几分,拍着床边高声喊道:“把人抬走,随便找个大夫看一眼,万一救不回,寻快棺材板子埋了就是了。”
“李妈妈的两个儿子在府上当差,大儿子是二门上的管事,二儿子是您庄子上的庄头,孙女也在您身边伺候——”
姜三爷低垂眼睑,轻声建议:“是不是一起打发了去?他们归家更好孝顺李妈妈,万一她没熬过过去,他们得为母守孝,不好再留在您身边伺候了。”
姜老太太抿了抿嘴角,眸光犀利,老三这是断了她的爪牙,没有李妈妈一家人,她很难再指手画脚了。
以后都要看儿媳妇同儿子的脸色。
“您就听三爷的劝吧。”
穆凰舞略带几分欣赏看向姜三爷,“李妈妈本是奴才替主人分担也是应当应分的,她儿女不想着本分,以为是您害了她,您留他们在身边,您能安心吗?”
姜三爷唯一一个能熬过姜氏报复的姜家人,虽然过得也不是太好,比起姜家其他人强太多了。
穆凰舞有时候觉得姜氏心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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