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费心去安抚五皇子。
云薇一遍一遍用酒精擦拭胸口,再他额头放凉帕子降温,每隔半刻钟就给穆阳喂一些温水,虽然喂一碗,撒出一半,但云薇也没想着用嘴对嘴的方式。
撒出去的一半,还可以继续喂,再王府还缺了水了。
管事抹着额头的汗,更咽道:“还是云姑娘有法子,方才奴才无论怎么喂水,王爷都不肯吃。”
林火眼里也有几分惊喜之色,“我也试过,阿阳嘴闭得很紧,一滴水都喂不进去,真是不公平,我不行,你来了,他就肯喝一半。”
多年的兄弟情分,不如喜欢的女孩子,当兄弟的人有点心寒了。
“汪汪汪。”
卷毛的叫声由远及近,它拽着姜氏的衣摆跑进来。
姜氏跑得发髻歪斜,气喘吁吁,见到云薇没事,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怎么回事?靖王病了?”
“娘,快来帮我看看。”
云薇让开位置,眼睛却不错神盯着穆阳。
姜氏心头咯噔一声,这明显是生死相许的节奏。
她的女儿陷得这么深吗?
靖王万一有个好歹,女儿岂不是要随他去了?
这可不行!
爱上丈夫没错,错得是生死相许——纵然有一日云默离世,姜氏也能好好继续活下去。
她从门口到床前这一段很短的距离中,就已经想明白得把云薇掰正了。
别说她自私,自己的女儿绝不能因为女婿出了事,就要死要活,万念俱灰。
林火有点不大相信姜氏的医术,想要上前阻止,云薇道:“你口中的神医未必有我娘医术好。”
姜氏向林火微微颔首,搭上穆阳的脉搏,眉头缓缓皱成一团。
“娘,他的病很严重?不就是嗮了一会,挨了廷杖吗?”
“王爷这病——不是因暴晒或是挨打。”
姜氏额头沁出密密一层冷汗,手指被穆阳的脉搏弹开了,“我先帮王爷降下热度,他的病许是同武道有关。”
突破会很疼
同武道有关?
这不仅难住姜氏,云薇也是一筹莫展,“娘先帮阿阳退热,他的病还是要等闽王回府再说。”
姜氏立刻着手写方子抓药,一切都是姜氏亲自来做。
她领着王府的奴才蹲在厨房熬药,姜氏一眼不错的看着火候。
“倒不是信不过你们,这汤药的火候你们第一次熬掌握不好,我开的方子同别的大夫不大一样。”
姜氏解释了一句。
跟随的奴才不敢有二话,连连点头说:“劳烦姜夫人了,小人能给姜夫人打下手,已是祖坟冒青烟,只要对王爷好,小人舍了性命也心甘情愿。”
“你们——”
姜氏观察入微,王府的下人大多是粗人,不像是精心挑选伺候人的奴才,方才她进府后,还看到了几个躲闪不及的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
“都是随着王爷一起征战多年的老兵吧,你们身上怕也都有暗疾,刮风下雨的,伤口或是关节疼。”
随从点点头。
“没后王爷给我们一口饭吃,照顾我们家眷让她们在王府当差,领月钱,小人活不下去。”
说着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呜咽:
“咱们比任何人都盼着王爷好,皇上犒赏有功之臣,对卸甲归田的有功老兵给足了银子,还有分到田产的人,他们大多能过得好,似小人这样的——小人是战败的老兵,没有赏赐可领。
王爷心善说小人们并非逃兵,也是有功的人,可终究皇上不认,王爷就自己养着小人们了。”
“不认?为何不认?”
姜氏继续看着汤药的火候,她倒也没骗这些人。
她熬药的时间同大多数大夫不同,再加上穆阳这身高热来得蹊跷,姜氏用药更加谨慎小心。
退热退不好,真会出大事。
“不瞒姜夫人,小人们以前就是军中的刺头,按照军中的说法就是吸引敌人的炮灰。
打赢了,小人们功劳很小,毕竟杀得敌人人头少,打输了,是我们没做好。
大皇子打仗勇猛无敌,每每都冲在最前面,跟大皇子的人都是精兵悍将,也都是征战多年经验丰富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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