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被长了嘴的穆凰舞吓死。
“外祖母——”
“别叫我!”
女侯狠狠推开穆凰舞,失望摇头:“以前你不是这么无知莽撞,我教过你的东西莫非都喂了狗不成?还是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教你的东西放在心上,一切不过是你哄我玩,在我面前的懂事听话都是骗我的?”
穆凰舞:“不是,我——我有记得。”
“我问你,女子三戒是什么?你打小就会读的教女篇,你再给我背一遍。”
“……”
穆凰舞整口结舌,急红了脸,“外祖母不想救我娘吗?等我娘平安,我再背给你听。”
“罢了,罢了,我早该明白的,你同你娘一个样,你们一起合伙戏耍我十多年。”
女侯最后的耐心消耗殆尽,步履蹒跚向马车旁走去,一身的失落难堪,“你真是可笑,又可悲。”
“外祖母——把令牌给我,我要救我娘。”
穆凰舞追着启动的马车,“你不是说过最疼我娘,不肯放下她吗?你还等着我同我娘孝顺您,姜氏——她绝不会原谅你的。”
马车跑远,穆凰舞跪坐在地上,失望痛哭。
上辈子少女时记住的三戒等等女侯所教的东西,最后证明都是废纸,无用的,既拿不住丈夫,又没法在后宅中站稳脚跟。
穆凰舞早就忘干净了,重活一世,她不曾想过再去背诵无用的东西,只想着走捷径。
穆阳:烦了,放弃了
靖王府,穆阳斜靠在床头,眼睫轻轻颤动,眸光空洞暗淡,仿佛空无一物。
大皇子大惊失色,上前几步扯住天道宗宗主,紧扣住他的手腕,“宗主对阿阳——诊脉轻一点。”
天道宗宗主一身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看人时候眸光慈悲,对世人多几分的怜悯。
他不像是武道高手,更不像半步宗师。
偏偏他是如今臣服皇上的武道修为最高之人,皇上对他都要尊敬上几分。
天道宗宗主坦然道:“大殿下莫急,我记得陛下的命令,为靖王殿下舒缓经脉。”
“四哥还能不能继续练武?”五皇子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哪怕恢复了一点点内劲也好,你以前给四哥看过,说他若是养好了,还是有可能保留一道真气。”
天道宗宗主低垂眼睑,眼角余光扫过穆阳,这话他怎么回?
穆阳眸子渐渐凝聚成光亮,盯着躲在窗户后面偷听的人。
她听得太认真,全然不知道她头上的簪子已经冒了头,如同半朵海棠开在窗台上,夕阳霞光,海棠染血,格外美艳。
她越来越好看了,身子抽高之后,身姿迤逦,似柳扶风。
就算是一向对女子视若无睹的大哥——他方才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难掩惊艳之色。
更别提谭晔,这色胚进门就没看过穆阳这个病人,眼神总是飘着搜寻云薇。
他能让谭晔得意吗?
肯定不行!
穆阳提前装着不舒服,好说歹说哄走了云薇去帮着姜夫人熬药。
没想到云薇又偷偷跑过回来偷听,明明是个冷静睿智的美娇娘,遇见同他有关的事后,她嘴上说着不着急,可是舍不得他伤到分毫。
甚至都不去照看被阿娘召见的姜夫人。
她惦记着他!
许是比惦记她娘更重?
不,许是她觉得自他会受伤,姜夫人足以应付万娘娘。
穆阳心头上上下下的,时而酸,时而甜,还有淡淡的涩,总之他一点没心思看大皇子等人。
女人心海底针,三叔总是这么说,他原本觉得这辈子无需去琢磨女人心事,现实真是啪啪打脸。
“咳咳咳,王爷——”
天道宗主轻咳嗽几声,“你这病,我是治不了?”
带有几分只有穆阳懂得询问。
可不可以有?
穆阳按下心头的醋意,以及云薇掀起的那丝涟漪,点头道:“大哥不必为难宗主,三叔把我从杨公府上接回那日,我就明白这辈子同武道无缘了。”
“四哥别难过,我——我去帮你给杨少主坟墓上泼狗血出气解恨。”
五皇子跃跃欲试,“要不我去同阿爹说,推倒他的坟头算了,横竖杨家现在只剩下个苟延残喘的杨娘娘,阿爹英明没有封她做皇后,否则,咱们兄弟还得给她行礼,称呼一声母后。”
大皇子拽住五皇子,“你给我安分一点,谁说杨家没人了?朝廷上还有不少杨家旧部,阿爹不敢无缘无故责罚他们,阿爹还需要顾及西凉那位——还用得上杨家旧臣。”
“大哥变得同父皇一样顾及这,顾及那了,再也不是只护着四哥的大哥,以前都你串掇我给杨家人好看,让我去同阿娘说针对杨妃。
你今日能开启武道,肯定很高兴,觉得自己能无敌于天下了,又是太子殿下,不再需要四哥。
你是从凡人迈入武道第一步,已经感到身上的超脱之意,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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