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女不是亲生的,可是老头子的骨血,也同她亲生的没差了。
“我同万娘娘见了一面,说了一会儿话。”
姜氏眸光柔和,看着云薇说道:“她没欺负我,也没瞧不起我,好奇打听我同女侯之间的事。”
“我从来不怕您受委屈,万娘娘纵然不喜您,她也不会明白着欺负苛责您,我是想问,您觉得她性子怎样?”
“她——”
姜氏思索片刻,说道:“她应该是真心对靖王好,把靖王当成亲生的儿子看待,对皇上还看不太出来,我又不是火眼精睛,万娘娘让人亲近。”
云薇放下一半的心,为姜氏即将到来的婚礼忙碌起来,盘算要到的宾客,需要花多少的银子。
管事们出来进去,向云薇回事,也有领云薇的命令去办事的。
成亲绝不是一桩几句话就能成的,不说别的,就主动上门递帖子的勋贵们,云薇也不能完全把人拒之门外。
而且明知道这些人是来等着吃瓜的,云薇也得好好招待。
最大的报复就是不让他们吃成瓜,绝不能让女侯或是江氏过来闹一场。
穆阳的事搅和了云薇见女侯的计划,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看女侯今日的表现,以及江氏被皇上取走真气后,承受烈焰焚身之苦,云薇不用再过多担心她们两人再闹出事。
姜氏犹如甩手的掌柜,眼见着云薇一直忙到深夜,直到云薇托着疲倦的身躯离开后,姜氏叮嘱淘妈妈:“别忘了给薇薇送补品过去。”
淘妈妈伺候姜氏卸掉头钗珍环,询问道:“一切都交给姑娘操持?”
“薇薇不是做得很好嘛。”姜氏手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理披散到胸口前的青丝,轻笑道:“今日我碰见女侯了。”
“主子——”淘妈妈大惊失色,担心说道:“是不是她说了什么?”
“薇薇怎么可能让我受欺负。”
姜氏眸光幽深,手指卷起发梢,缠绕住手指,幽幽说道:“她比我印象中老上许多,说来奇怪,我同她明明该是母女,我没有一丁点的异样,看她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从小时候见她就不喜欢,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她老了弱了,我还是无法喜欢上她,也许是我同她天生母女缘分太浅。”
“横竖有姑娘在,她再难闹出幺蛾子,缘浅就别再纠缠,姑娘叮嘱过我,让您放宽心,没有她,您过得会更好,不缺人爱您,敬您。”
“说得也是,有不少人需要我操心。”
姜氏浅浅一笑,披上外衫爬上了床,淘妈妈伺候她安置,退出了门去,姜氏盯着挑弱的烛火,久久无法合眼。
烛火中浮现一个骄傲漂亮得小女孩倔强指着女侯说着什么……小姑娘被按着头跪在年轻得女侯面前。
女侯说,她不知礼数……以后她越来越胖,笑容越来越少了。
大姐姐因她而亡,她便背着愧疚如同着了魔非要求得姜老太太得疼爱……
一切都源于初见时她的冷漠,小姑娘得倔强。
姜氏眨去眼底的泪,果然是母女缘浅,才会彼此只有怨,没有爱。
皇宫,皇上按了按太阳穴,又拿起毛笔批阅奏折,问道:“你万主子可回宫了?”
贺太监躬身说道:“没有,娘娘派人回话,靖王病情尚未稳定,她不放心同五皇子在靖王府多留一日。”
皇上手一顿,毛笔似有千斤重,贺太监窥皇上阴沉的面容,打了个哆嗦,“要不奴才去传话,召娘娘回宫?”
“不必了。”
皇上忍了忍,终究没能忍住,沾满了墨的毛笔重重的落在奏折上。
贺太监连忙跪下了,扑通,扑通,伺候的奴才接连跪地,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上仰头靠在龙椅上,望着上房梁,轻声问道:“穆地主还没有回靖王府?”
贺太监不敢抬头,声音低沉:“闽王寻友未归,靖王府的人也去闽王常去的地方找过,没见到闽王,听跟着——闽王的人说,他去了月楼,靖王的人想不到他去了那个地方。”
“月楼?”皇上疑惑问道,“何地?”
“是青楼。”贺太监继续解释:“据说只有熟人才能进入月楼,他们不接待外人,一般男子进入不耗光精力,一般很难出来。因江氏的事,闽王殿下几个旧友特意邀请闽王去过一次,然后闽王就,就隔三差五去月楼了,特意瞒着靖王。”
皇上突然坐直身体,眸光灼灼,“给朕准备衣服,朕也去一趟月楼,见见让三弟都流连忘返的月楼。”
“皇上,那地方太腌脏,您不能去。”
“再脏的青楼,朕都去过。”
皇上迈出门口后,他高大健壮的身躯停了片刻,“昭阳殿可有动静?杨妃可知阿阳的事?”
贺太监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又是要命的问题,脚一软再次跪下了,该死的,他就知道姓郭的老杂种突然病了,没有好事。
若论鼻子灵敏还是郭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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