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人谁把她们母女当做好人看?阿晨,你同她亲近,一旦被她算计了,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会怎么看你?沾着满身污秽的太子还有希望吗?”
“够了!”穆晨将饭桌上的饭菜一下子扫落,姜苏泪水滚落,穆晨一瞬间很心疼,怒气卸了一大半,无力说道:“过几日你就明白了,明白孤要做什么,你放心,孤心中只有你一个。
孤知道穆凰舞母女不是个好东西,她们利用孤,反之,孤也在利用她们达到目的。
江氏有底牌,她这张牌,孤能用上,云默前几日建议阿爹让孤去川蜀开金矿,阿爹是答应了。
孤是太子怎能离开京城?!孤宁可死,也不会被废去太子名分。你让孤去讨好万娘娘,她看似和蔼仁慈,实际上她心肠歹毒,又是最记仇的人,当年孤为生母舍弃他,五弟也被孤教训打过。
她万万没有可能再同孤和解当日,阿爹清醒后,孤主动靠近她,她怎么对孤的?”
姜苏此时只剩下抹眼泪,嘴唇蠕动,方才的愤怒渐渐散去,狡辩道:“没有万娘娘,还有别人,就是不能靠近穆凰舞。”
“你劝孤说结交后宫妃嫔,万娘娘一心扑在阿阳同五弟身上,谭贵妃……刚被万娘娘狠狠修理过一顿,连阿爹都不敢插手,为谭贵妃求情的谭晔跪在外面三个时辰都没让万娘娘手下留情。
其余有名分的后妃有儿女,她们不可能全力帮助孤,年轻且品级不高的小妃嫔,孤怎敢去接近拉拢?
江氏身份的特殊,本身有缠男人的手段,她伺候阿爹的次数不比谭贵妃少,甚至比万娘娘都要强。”
穆晨拄着拐杖起身,一步一步挪动到姜苏身边,放柔声音说道:“等到孤达到目的,孤将她们母女交给你,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他的手缓缓放在姜苏肩膀上,姜苏扭动身体想甩开穆晨,耳边传来穆晨嘶得一声,连忙去看穆晨,“怎么了?你的腿又疼了?”
穆晨一把抱住姜苏,嘴凑到她耳边,说道:“腿不疼,孤心被你伤到了,苏苏,孤只信任你一个,你也要相信孤。
你说的话,孤都记在心上,孤已经同金太傅等人联系上了。
在安排兵谏……孤大意不得,尽力做到万无一失,阿阳不肯完全靠向孤,他是最为不稳定的人,孤必须得想办法让他不在阿爹身边!”
姜苏靠在穆晨怀里点点头,轻声说道:“我是相信你的,阿晨,行大事得看准人,我担心穆凰舞同江氏出卖你。”
“不会,孤绝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她们根本不知朝局的变化,不懂孤所求,除了你之外,孤不会把打算告诉任何人!”
“……阿晨,我……我错怪你了,见你去讨好穆凰舞,我生气是生气,更心疼你。
担心阿晨的名声被穆凰舞玷污,朝上大臣看不起你,去支持魏王之流。
阿晨,川蜀是你打下来的,开国之前,皇上大半的底盘你有莫大的功劳,魏王赵王不曾上过疆场,他们付出太少了,天穆江山……本来就是你打下来的,魏王赵王没资格同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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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穆王朝的江山起码有大半是他打下来的,穆晨嘴上没说,内心很认同这句话。
姜苏继续说道:“阿晨,你并非不孝顺,任谁是你都不会坐以待毙,被你的兄弟们得去你本属于你的皇位。
你为天下流过血,身上多处残留着旧伤,我看着都心疼。
你在经历生死时,你的弟弟们在后面享福,他们从未经历过疆场的残酷危险,凭什么同你争?”
穆晨重重点了点,不愧是苏苏,最是了解自己的女人。
他也觉得弟弟们没资格去争,不过脸皮还是不够厚,强调:
“我同阿阳一起打下来的半壁江山,没有阿阳辅佐我,我同阿爹很难在短短几年占据整个天下,阿阳的功劳不小……”
“可是靖王不是皇上亲生儿子,连皇上的亲侄子都算不上,顶多是穆家的家臣,如同高门大户的管家或是家将,他有何资格同你争?
穆阳辅佐你应该应分,他算计你,陷害你,同你争才是最大的不忠诚。
我没见过大户勋贵名门当家主人会把基业财产不交给自己亲生儿子,交给一个管家奴才!”
穆晨皱了皱眉,反驳姜苏,“阿阳不是奴才,不是管家家将,你别这么说他。
一直以来无论阿阳如何变,他都是我弟弟。”
姜苏抿了抿嘴角,不甘心开口:“阿晨太过善良相信穆阳才导致今日的危局,若非他逼得您不得不铤而走险,逼得你去应酬穆凰舞母女。以后阿晨如何善待穆阳,我不会多嘴。
不过,我对他没半分好的,毕竟我父兄是被他逼死的,他一直用阿晨做他手中的刀,只有阿晨重情分才感激他!
说他辅佐你,不是应该的吗?没有你关照,他一个野种能在穆家衣食无忧?
我觉得穆阳是最有心机的一个人,他看出以前皇上对阿晨另眼相看,他便跟着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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