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管能不能打得过皇上,他一定给皇上重重几拳。
杨皇后唇边勾起玩味儿的笑,一眼看透了云默的心思,轻声说道:“姜夫人挑选夫婿的眼光很好,被人摆布的状况下都能选选中薇丫头的亲爹,那人早逝,对她一心一意。
二婚又嫁了个有情有义的男人,难怪江美人总是看她不顺眼,纵是被踩踏在泥土中,姜夫人也能争出一份前程来。”
云默咳嗽几声,“娘娘夸奖夫人,臣也不能让开位置。”
“可是本宫是皇后,是穆北玄名正言顺的正妻,在他昏迷不能管事时,本宫得帮他稳定住局面。”
杨皇后给了刚刚下轿子的万氏一个眼神。
万氏提着帕子,眼圈微红,柔弱弱说道:“我才是二郎最在意的人,二郎说过,我只是没有正妻名分罢了。不见二郎一面,云大人说得话,我不能听!”
万娘娘仿佛鼓足了全部勇气走到了杨皇后身边,同杨皇后并肩站在一起,不分高低,低声给自己鼓气:
“二郎也是明媒正娶过我,倘若只是皇上,我可退让一步,可兰溪阁中是二郎,是我的二郎。
婚书虽然烧了,二郎把我当妻子,我把他视作天,是我的丈夫!”
杨皇后冷哼一声,摸了摸腰间,“本宫今儿得问清楚了,万氏到底是妻还是妾!”
云默:“……”
别看只是并肩作战的两人,云默觉得比应付满朝文武同皇子们都要累。
他不得不佩服皇上,找了一对活祖宗!
“过两日,你继女就要成亲了,成亲当日,你得受靖王的拜见,本宫不想抽花了你脸!”
杨皇后已经抽出了鞭子,一下一下打着手掌心,“你身上没有沾染药味儿,云默你根本就没见过穆北玄,对吧!
女侯染病多日,日夜不停的熬药,你进去过兰溪阁,怎可能没有任何药味儿?”
“别反驳,本宫的功夫,穆北玄清楚,已入武道嗅觉比凡人更灵敏。”
杨皇后又瞄了一眼万氏,好似在问你怕了吗?
万氏果然瑟缩了一下,声音颤颤巍巍:“我要见二郎。”
魏王等人一起高声叫嚷:“见父皇(皇上)”
萧首辅等入了后宫的大臣不甘心只在外站着。
万一皇上……他们也好迅速做出决定,如何保住皇上的名声,或是选哪个皇子继位!
一切都在于亲眼看到皇上!
他们绝不能让云默一个人决定皇上的‘生死’。
云默嗅了嗅衣服,怅然道:“我阻止你们,是为你们好,皇上不可能出事……”
杨皇后一鞭子卷着云默后退两步,“你对穆北玄已经尽到了忠诚,剩下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
云默嘴唇动了动,目送杨皇后闯进兰溪阁。
万娘娘紧跟其后,魏王同赵王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几乎肩并肩一起迈过门槛。
有好处一起领,被父皇责怪,撞破父皇的丑事也一起承担。
“贱人,贱人,你还有脸哭?!你毁了皇上,毁了太子,你怎么敢,怎么敢用药?!”
万氏声音尖锐,“用了这么多药,伤了皇上身体,本宫将你碎尸万段!你自己不要脸勾引皇上,为了巩固宠爱,连女儿都搭上了。
你知不知道穆凰舞是……是皇上的侄女?!”
“二郎,你好糊涂啊,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能留,你……你招了她算计……你身子怎么受得住虎狼之药!”
云默闭了下眼睛,得,万娘娘‘无心之举’让皇上名声臭了一大截。
不过皇上追究起来,万娘娘也能自辩圆回去。
万娘娘在明面上是最爱皇上的女人,见到别人勾引皇上如何能不发火?
又羞又气之下,女人一般都是口不择言,手撕勾引丈夫的贱人!
云微迈步打算进门,一只胳膊挡在她的面前,“爹?”
云默轻声说道:“里面污秽,你一个小姑娘就不用进去了……”
话还没说完,云薇身子一矮从云默胳膊下面钻了过去,稍稍提起裙摆小跑原离云默。
她生怕被云默追回去。
热闹怎能不看?
屋子中,杨皇后等人站着看戏。
被褥凌乱的床榻上,穆凰舞哭得快昏过去了,衣服遮挡不住她身上的欢爱痕迹。
万娘娘正揪着同样满身痕迹的江氏撕打,仿佛要把所有恨意怨气都发泄出来。
江氏整个人是木的。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
明明她是接到消息来捉奸的,进门之前,突然眼前一黑,等她回过味时,同穆凰舞躺在一起,在她们身上压着皇上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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