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狐狸更谨慎,更有用的军师!
难怪皇上一直觉得诚国公虽然聪明,能谋善断,但总少了一些机智。不是很像帮大哥规划山寨,收复山寨方圆百里的州县的军师。
皇上来不及乘坐轿子马车,命人牵了一匹骏马,他翻身上马,在皇宫中横冲直撞,好几个宫女为避让,摔断了腿脚。
郭太监连忙让御前侍卫跟上,不过侍卫可不敢在皇宫内骑马,他们只能迈开腿在骏马后飞奔。
萧首辅走到静西侯身边,问道:“方才侯爷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看皇上骑马的方向,不是出宫,莫非是……去昭阳殿?”
静西侯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
“皇上盛怒之下伤了皇后娘娘,静西侯就不担心吗?”
萧首辅再次试探,“这些日子陛下对侯爷的恩宠,已让侯爷忘了昭阳殿娘娘,静西侯到底跟过昭阳殿娘浪,侯爷同云大人不一样,云大人是皇上的臣子。”
“首辅大人多虑了,我不敢同云大人比,他有可能不是皇上的臣子,而我已经臣服于陛下。”
静西侯意味深长看了萧首辅一眼,神秘一笑,“我比不了云大人,你们同样比不了他。”
静西侯敢同云默比吗?
他可没有一个能迷住太后的老父亲!
他们都是皇上的臣子,云默是皇上的异父异母的继弟。
他们才是一家人,按照规矩,静西侯还得叫云默一声四爷。
皇上因为反对太后嫁给安国公的事一直很愧疚,这份愧疚一点不差都补偿给云默了。
安国公还在时,皇上不觉得安国公好。
故去的安国公被皇上惦记着,以前不好的事也成了好。
萧首辅等六部重臣,以及走出御书房的武勋们没料到会听到静西侯这么一句感叹。
武勋脸上露出不服气之色,文官倒还能沉住气。
“就算云默是你们读书人眼中的文坛领袖,他的继女做了靖王妃,他同皇上的情分能有我们深?我们陪着皇上的老兄弟了。”
“静西侯你回京很快取代云默,陛下对你宠爱信任的紧。”
“就是啊,静西侯不用怕云默,我们支持你。”
武勋们自动把静西侯划到自己这边的阵营中。
他们以前同静西侯打过交到,当时静西侯是杨家女公子的人。
他们同静西侯并没太大冲突,一起征战过。
当年皇上同静西侯都是杨公麾下的将军。
静西侯连声说道:“可别这么说,我真是承担不起,云大人同皇上犹如兄弟,我不是,充其量不过是皇上的臣子。”
静西侯对他们作揖,生怕他们的言论被皇上听了去。
武勋们觉得静西侯太过胆小,可能是被皇上收拾过一顿。
但是皇上的确为静西侯冷落疏远云默。
“静西侯不用怕,靖王殿下已经就藩了,我们说云大人几句,不必怕靖王带人打上门去。
况且我们又没说云大人不好,他的确没法子同静西侯比,在情分上,我们跟着陛下多年,比云大人亲近。”
“别,你们别害我。”静西侯摇头道:“跟了陛下多年情分就深?你们是忘了这些年折进去的老兄弟了吧,齐国公,祁阳侯,上定伯等等,哪一个同皇上不是多年的兄弟,他们现在……”
武勋们脸色有点难看,静西侯念到爵位的老兄弟被皇上抄家灭族。
皇上说着兄弟情深,一起共享富贵,他圣旨抄家灭族从没心软过。
武勋们有点怕了,最近一年皇上时常拉着他们喝酒,勾肩搭背回忆往昔岁月,对他们极是优待。
文官们弹劾他们时,皇上总是对他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每次在朝上武勋们吵不赢文臣,文臣借着兵部想要插手军方时,皇上拉偏架,明里暗里的帮他们。
云默对他们也是恭敬维护,帮着他们去挖文臣的短,帮他们摆道理讲事实,让他们以为云默很想混入武勋的圈子,做他们的小老弟。
静西侯见武勋们想通了,轻声说道:“咱们是皇上的臣子,云大人既是臣子,也是皇上的兄弟!
只要云大人不谋反,他一辈子荣华富贵是稳了的,说不好他能顶着公爵爵位入阁。
他才是陛下给未来储君选定的辅政之人。”
静西侯又看了沉默的萧首辅一眼,这句话一说,文官中也有人失态露出不满的情绪。
萧首辅眯了眯眼睛,“静西侯回京没两日,比我等久居中枢之人更能体会圣意不成?
侯爷挑拨我等同云大人的关系的手段略显粗糙了,以武勋之身份入阁,我等誓死都不会同意。”
他们文官还没把手伸到军方,反倒是让武勋偷家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萧首辅再欣赏云默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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