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宫决艰难地从喉中挤出这两个字。
虽然早就从运动会过后,猜到江惜不是什么普通人了,但还是……很震撼。
“巫,祭祀天地,与鬼神通,祈福禳灾,占卜降魔。上一横顶天,下一横立地,被认为是真正通天达地的人。”程冽缓缓念出了人们对“巫”的定义。
“远不是外国所谓的巫师能比的。”程冽接着说。
江惜看了看他。
嗯,说话好听。
宫决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在东城公园挖掘出来了一个古国遗迹,遗迹里有很多人骨,骨头上刻了一个年轻女性的生平,他们推测说这个女性地位应该很高,受人敬仰……”
江惜轻轻点头:“嗯,写的就是我。”
轻描淡写,却震撼人心。
宫决半晌都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难怪他问“我厉害吗”,她说“还行。他那算什么也不是吧?
“但你是怎么从古国来到……”
“穿越?你们这里的人是这样形容的。”江惜说。
宫决很快冷静下来,然后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之前我有一段时间总是很倒霉……”
江惜摸了摸鼻尖:“是咒。”
“不是你下的吧?”宫决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是。”
宫决:“……”
难怪她当时一直跟着他。
是怕他死了吗?
“我……想知道……为什么下咒?”宫决艰难地挤出声音。
江惜稍作回忆:“因为……”
程冽说:“因为当时你和我在打架,挡住了她的路。”他微微转过头,问江惜:“是这样吗?”
江惜:“嗯,是,但不完全是。”“当时有一家小吃摊快收摊了,你们挡住了我的路,我要赶不上了。”她添了一句。
宫决听完觉得还不如不添。
这么一听,他们连小吃摊都不如。
程冽问:“卖鱿鱼的?”
江惜惊讶回头:“你怎么知道?”
程冽:“……”“你的喜好很长情。”
江惜舔了下唇,别说,又有点想吃了。
宫决:“……”
更正一下。
是他们连鱿鱼都不如。
宫决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被下咒了吗?程冽呢?”
“我也被下了。”程冽平静地说。
宫决气得脸都扭曲了点:“江惜早就告诉你了?”
程冽:“猜的。”
宫决:“……”
也对,程冽更早发现江惜的异样。
江惜也很好奇:“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你在我面前把一个人变成一条狗的时候。”
“哦。”原来在国外那次生日宴,他就猜到了!
江惜有点惊讶:“你不生气吗?”
虽然大巫觉得一般人没资格和自己生气。但殷老先生他们说了,现代社会人人平等,不搞过去奴隶制那一套了。
程冽掀了掀眼皮:“我不能要求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喜欢我。”
这话逻辑哪里不对。
江惜想。
程冽顿了下,这才显露出一分少年的青涩来。
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但我控制得了自己的喜欢。”
江惜:?
这是什么意思呢?
宫决看了程冽一眼。
恨得牙痒痒。
草,你他妈是会说话的!
宫决觉得自己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如这句了。
他心底塞满了各种情绪,那些情绪横冲直撞,让他坐立难安。
“江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宫决出声。
“问。”
“如果现在摆在你面前,程冽和鱿鱼,哪个更重要?”
宫决不会问我和鱿鱼哪个更重要,他觉得那答案必然是伤人的。
但他可以问程冽和鱿鱼哪个更重要。
程冽该被伤一伤。
江惜皱起眉,露出了为难之色。
好吧。
这样看起来,程冽和鱿鱼不分伯仲。
其实应该嘲笑程冽的。
但宫决还是不可抑制地有点……妒忌。
终于,江惜犹豫完了,她说:“程冽……吧。”
虽然这个“吧”显得很不确定。
但那一瞬间,宫决的妒忌还是攀到了顶峰。
连程冽自己都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宫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那么酸。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江惜毫不犹豫:“因为鱿鱼有很多,程冽只有一个。”
宫决:“……”
他现在有点后悔,怎么没问我和鱿鱼哪个更重要。
没准儿他也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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