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人,根本不容许出半点乱子。
走的有点艰难,因为他是最后出发的人,随着他脚下的大车移动,人们也开始跟着朝着镇上走。
这么多人移动起来,本身就是个大问题。
所以燕长青的鼓声根本不敢停,只能不断地通过鼓声,影响大家有序地完成大迁移……
唱唱跳跳
“嗷,卖糕的……”
“嗷……太惊喜了……”
“真的好神奇……”
张晓丽听着一群外国佬们的赞叹,心里相当淡定。
这群人就是这么大惊小怪。
刚来的时候,看见沿路的红灯笼都惊奇,对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也觉得惊奇。
接着几天参观了周围的大街小巷,还看了整条路上的村庄,沿途的各种设施摆设,包括那么多戴着红袖章走动的人……
唯独遗憾的是,这伙人的目的,都没有达到。
张晓丽几天的翻译工作没白做,对这群人的目的现在一清二楚,她们都是想来见自家老板的,想让老板给她们写歌。
张晓丽对此表示,都在想屁吃。
自己一个员工,到现在见过老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平时老板根本不来,以前还见过老板的车从酒店门口经过,都不回头看一眼的,好像这根本不是他的酒店似的。
而且她还清楚得很,这群外国佬连老板的电话都没有,也就是说,和老板根本就不认识,来这里纯粹是想碰一碰运气的。
来此的都是层次不够的人,估计连那什么音乐颁奖会都没得资格参加,就算碰不到运气,还能见到老板现场表演,也算没白来旅游一趟。
不过张晓丽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表面上却热情依旧,毕竟一天二百块的导游兼翻译费用,人家给的爽利——那可是美元,这几天她赚的钱,是她以前根本不敢想的。
瑟琳娜一行人确实觉得不虚此行,她们都是懂音乐的,只是听着越来越近的鼓声,就感觉那鼓声仿佛有别样的魅力,让人跟着心肝直颤。
再看舞台上准备好的即将表演的乐器团队,她们一个个都开始构思,到底如何才能和大作曲家燕搭上关系。
同时还要构思,如何排斥其他跟着来的那些妖艳贱货们——这次可不是瑟琳娜一批人来了,有她们类似想法的人还是不少的。
愿意来碰运气的人自古以来就从不缺乏,一个东方的大作曲家,才华横溢曲风多变,特别是今年又直接推出来一张摇滚专辑,在作曲家中也算是高产小母牛,不但奶量大,质量还好……
……
仝大富盯着一群不停喊卖糕的外国人,看了又看,觉得这些人挺奇怪的。
虽然知道老板名声大,但是他还真没见过老板接待过几个外国人,当然机场的那一批不算,那些人现在都会说‘泥嚎’‘吃了木有’,和这些来的穿着光鲜,大冷天还愿意露着大白腿的不太一样……
不过也就是看了一会儿,很快仝大富就回过神来,开始带着自己队伍巡逻。
他的队伍也扩大了不少,从他接触他们自己村子的那个‘傻子’,到管理一大堆有各种毛病的人,他也积累了不少经验。
比如说他最信任的那个同村的傻大个,虽然脑子比不得其他人灵光,但是现在他们开始接触酿酒,这个傻大个能把严格的流程执行的一丝不苟,一点都不偷懒,而且每天都是如此,从不懈怠。
还有那些有其他残疾的人,他们自己组成一个班,也不存在歧视,大伙儿从一开始的有些忌讳,到现在可以随意互相拿对方的缺陷开玩笑,已经成了一个特殊的小团体,互相帮助,也不存在什么排斥。
关键是都很珍惜工作的机会,每个月能挣到钱,连傻大个都知道开心,因为能挣到可以换很多东西的钞票,家里人都开心的不得了……
他们都是很难得到工作机会的人,没人愿意放弃这么一个机会。
仝大富觉得自己的人其实特别容易带,其他残疾的人并不需要太多引导,只有几个和傻大个问题类似的人,才需要他多操点心。
但是多花费的那点心思,和获得的成就感,相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而且管理好这么一班人,酒厂可不会亏待他。
有了成就感,就有了归属感。
所以今年的民俗节,仝大富又很积极的,带着自己班上的人,出来当治安巡逻员了。
当然,他也有他的小心思,就像现在,他一边带着人到处溜达一边说道:“咱们也有一部分人是老员工了,都挺胸抬头气势一点,你们瞅瞅,那边那些外国佬都来看咱们老板,他们还得坐飞机啥的,咱们可经常见到燕老板,比他们都强点……”
这是他自己琢磨的道理,要培养自己班里的人自信。
残疾人咋了,看见咱们胳膊上的红袖箍了没?
都是燕老板的人,是让人羡慕的酒厂人。
还有一点,在做事的同时,也让人看看,燕老板是个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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