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听到塔木和我说了些话,似乎……也真部落有不臣之心。”
这话一出,阿姐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开:“银雀还说没被吓到?这都说什么胡话了。”
“咱们都是漠北人,大家一起抱团过日子的。又不是大燕那些人,哪来什么君臣。”雅依揉着陆怀卿的头发。
陆怀卿又几次试图说起这事,都被阿姐挡了回来。
她就知道说也真部叛乱的事,肯定不会有人相信。
谁又能相信居然会有人为了夺权,居然联合外人屠戮自己的族人?
实在不行要不趁着今生她对傅葭临的大恩,去挟恩图报一下?
不行,傅葭临不恩将仇报就算是报恩了,还是别去招惹他。
这个法子也被陆怀卿否决了。
“阿姐,你能让阿娜快些回来吗?”陆怀卿只能想个别的法子。
阿姐不信,可阿娜可是力压其他诸部登上盟主之位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她的阿娜了。
况且,她记得上辈子,阿娜就是岁末去长安上贡,然后就在长安突然暴毙,才给了其他人反叛的契机。
只要保护好阿娜,就能守卫漠北,就能不重蹈覆辙。
阿姐揉了揉她栗色的头发,有些感慨:“咱们银雀这是终于知道想阿娜呢?”
这话刚出口,阿姐就像是怕她不高兴般,急忙解释:“阿姐不是……”
她这一高兴,都忘了妹妹和阿娜因为阿塔下落不明的事,闹了不少矛盾。
“嗯!就是想阿娜了,也想阿姐。”陆怀卿将雅依抱得更紧,毫不避讳。
雅依不由慨叹妹妹当真长大了。
从前这个妹妹就像七月最烈的骄阳,炽热不假,但难免伤人。
而现在倒是柔和了许多,甚至隐隐给她一种历尽千帆后的返璞归真。
“阿姐,你想什么呢?”陆怀卿拽着雅依的袖子甜甜撒娇。
雅依失笑摇头。
是她想多了,她的妹妹不过就是懂事些了而已。
想起今日听闻的事,她故意调侃妹妹:“听说咱们银雀救了群大燕的商人,其中还有个很是俊俏的小郎君被你带回帐中呢?”
陆怀卿听出阿姐的揶揄,红着脸纠正:“不是,我和那小郎君清清白白!我就是看他受的伤有些重,把人带回来医治。”
她这话确实没有半分假,她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对傅葭临此人,除了感激就是畏惧。
奈何前世在长安待得太久了些,她不可避免沾染了恶习。
譬如,此时此刻,她居然没来由脸红了。
这就让这句话的可信度大打折扣了。
只见阿姐“哦”了一声,用一种“我都懂”的眼神看她。
她恨不得撇清和傅葭临的所有关系,结果一个心急却咬了舌头,只能结结巴巴慌张道:“嘶——真、真不是!”
都是大燕那些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纲常伦理的习俗把她害成这样的。
前世十五岁的她可是连大燕来的极品避火图,看着那些肢体交缠的画面,都能不红心不跳翻到最后一页的。
“好好好,不是,不是!那阿姐就不打扰你呢?”阿姐拍了拍她的肩,松开紧抱她的手。
阿姐好像真的误会她和傅葭临了。
可她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阿姐着急往外走,还让她不用再送。
显然,阿姐对她与傅葭临的关系认知,被她越描越黑了。
陆怀卿叹了口气,怒气冲冲向傅葭临住的营帐去。
她掀开营帐就看到傅葭临已经醒了,起身正在试图翻找什么东西。
他都伤这么重了,还有心思去找东西。
什么东西能比命更重要?
陆怀卿想起医官说的这人身负重伤,随着他这的动作,伤口的白纱布果然又有星星点点的血渗了出来。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陆怀卿到底拗不过心底的善良。
正在翻找东西的人,闻言停下动作。
那双眼向她直直看来,他动作急,语气却没有半分慌乱:“我的剑。”
这人脑子有疾吗?他都受这么重的伤了,他不关心自己的伤,反而去在乎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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