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对了,可以给阿娜下假死药。
前世,傅葭临就用假死,钓出过不少对他有异心的人。
以至于,后来那人西行遇刺,陆怀卿第一反应也是他又在故技重施。
不过有了假死药,到时候阿娜自然去不成长安,阿姐要稳定漠北民心也不能去长安了。
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代替阿娜去长安了!
“怀之,你能不能帮我配一副假死药。”陆怀卿问。
何怀之谨慎问:“公主要吃吗?”
见陆怀卿否认,何怀之立刻应下:“那好,公主不吃就好,这假死药虽不是真的毒药,但却也会损伤人体。。只是这其中有的药材难寻,恐怕需要公主帮忙派人去找。”
她一口应下。
陆怀卿却奇怪这假死药居然会损伤人体。
但为了救阿娜,她实在是想不出更好了办法了。
只能等熬过这次朝贡,她去多寻灵药给阿娜吃,定要补好这假死药对阿娜身子的损伤。
同时,陆怀卿不禁感叹傅葭临不愧是当皇帝的,还真是命硬。
前世他又是假死药、又是宿醉的,居然还能好好活那么久。
这辈子,只要漠北不出事,她陆怀卿一定能比傅葭临活得更久。
送走何怀之,陆怀卿就差人去请傅葭临前来。
她定要让傅葭临也觉得丢人才行。
傅葭临刚在信纸上严词拒绝母后的计划,就听到侍女说陆怀卿请他前去的消息。
他起身跟着侍女前去,心里却想到了,他在密信中说的,他不日就会离开漠北的消息。
傅葭临在漠北停留确实太久。
既然陆将军的下落已经全然断了线索,他又不打算搅乱漠北,那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傅葭临进帐,弯腰行礼:“见过公主。”
“没事啦!”陆怀卿走过来,那人盯着他的手:“你的伤好像还是很严重,一定要记得用药,不舒服就和怀之说就是了。”
傅葭临默然点头。
他这些日子心里总因陆怀卿泛起些奇怪的感觉,但他知道他确实该走了。
陆怀卿身边有很多好友,那个何小医官、阿依木……她不会因他的离开就被搅乱生活的。
而傅葭临也该回到他习惯的长安去了。
“公主,我……”
傅葭临辞别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陆怀卿拽到营帐里被裱起来的字前。
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迹,居然被陆怀卿认真的挂在明亮的营帐里。
“虽然眼下你的字不太好,不过多练的话,肯定会越来越好的!”陆怀卿故意“安慰”傅葭临。
真是令人畅快,她还有安慰傅葭临不要因为字丑而自卑的一天。
傅葭临盯着那些被认真对待的墨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小的早已淡忘的事。
他刚被认回皇家的时候,父皇曾让他拜入当朝谢太傅门下。
那是他第一次握笔,他用练剑的认真,拼尽全力学写“傅淮”两个字。
傅淮,他的真名,因他生于淮州故名为“淮”。
但那两个字却招致了所有人的嘲笑。
他们都笑话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写成这个样子。
那些尖锐刺耳的笑声,以及母后嫌他丢人,将宣纸劈头盖脸砸到他脸上时的鄙夷。
不同于待他的冷淡,父皇母后都会被把兄长的诗稿全都珍藏起来。
傅葭临不知道什么是厚此薄彼,他也不懂什么是艳羡。
但他只是不知人间情缘深浅,不是蠢笨。
他知道在意,才会小心翼翼对待。
比如,把墨宝裱起来,比如他会永远握紧手中的剑。
陆怀卿看傅葭临迟迟没有回答,她又“鼓励”他:“你只要好好练,有个三年五载,肯定会很好看的!”
就像前世傅葭临那手力透纸背、纵横张扬的字。
傅葭临缓缓向陆怀卿看过来,她的身影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里。
他道:“好,多谢公主鼓励。”
陆怀卿送他的书里说了。
旁人勉之,亦要言谢。
那陌生而又奇怪的感觉,又在他心里肆意蔓延。
这些日子,因着陆怀卿把傅葭临那些字挂起来的事,整个荒原的人都知道小公主有个很是在意的奴隶。
荒原的人都议论纷纷,认为这个奴隶会成为小公主的夫君。
何怀之在给阿依木送安神汤时,也提及了如今漠北的种种传言。
阿依木将手中的汤药饮尽,平素害羞内敛的人不屑一笑:“他也配。”
这话一出,饶是何怀之也不敢再多嘴。
阿依木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将手中的帕子叠好:“一个小商人、小奴隶,做公主的夫侍都是抬举了……还想做正室?”
何怀之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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