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的?
陆怀卿倒是相信江蓠有这本事的。
人的性子三年能改,可本事却不一定三年能学会。
江蓠前世能牢牢把握住神策军和内侍省,除了他会审时度势外,这人的谋略也绝不在王垠安等人之下。
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出她的身份,江蓠也未必做不到。
“那你会猜不到他们二人的身份?”陆怀卿问。
“傅公子应当是皇室中人,王公子洒脱意气应当是江湖中人。”江蓠认真道。
陆怀卿这下定神瞧了瞧眼前人:“不错嘛。”
难怪傅葭临前世能篡位成功,他身边这些人还真有些本事。
“小事,小事,上不得台面,也不该是君子所为。”江蓠局促道。
君子?
陆怀卿又看了眼江蓠。
这人以后别说什么君子了,他连小人都没得做,后来天下人大多叫他“阉狗”。
陆怀卿心里突然有点闷闷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不是说我帮你送吗?”陆怀卿看江蓠跟着她,忍不住道。
江蓠被她这话吓得一哆嗦,像是很委屈般道:“我、我想亲自去登门道谢,感谢两位公子大恩。”
陆怀卿被这人扭扭捏捏的作态弄得心烦。
要是江蓠和前世一样阴狠,她自然一口回绝了就是,可这人这样……
江蓠抹了把泪:“娘子若是不方便给我说个地方就是了,我自己去……”
“好啦!”陆怀卿蹙眉,语气不悦,却还是软了心,“我现在就去,你同我一起,行了吧?”
陆怀卿让人备了两辆马车。
这江蓠在日头下站了这么久,想必他也累了。
就看在这人从前的恩情上,她就帮帮他好了。
马车在长安宽阔的街上行驶,陆怀卿靠着窗想打个盹来着。
漠北和长安日出日落的时辰相差不少,她这几日都还没习惯。
“让开!都让开!”陆怀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
什么人啊?吵吵嚷嚷的,简直不可理喻!
陆怀卿掀起帘子向外看出去。
只见有达官贵人的马车停在坊口,开路的侍从为了方便,踢翻了临街兜售的货郎的东西。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长安的权贵居然如此胡作非为,上辈子哪里来的脸指责她不知礼数。
陆怀卿吩咐谢府的仆人停下,帮遭受无妄之灾的货郎检点东西。
她望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疑惑:“这长安城内能够纵马吗?”
还是在如此人多的地方,也不怕一个不小心踩伤了人。
她在漠北一望无垠的荒原上,都从不在人多的地方纵马。
“这位娘子有所不知,那是崔府的马车……皇后娘娘的母家,我等这种贱命人家哪里放在眼里。”货郎叹气。
陆怀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嗤笑了一声:“哼,多行不义必自毙。”
陆怀卿循声望去,看到王垠安也在帮货郎收拾东西。
这人倒是终于有一点和前世一样了——讨厌崔家。
王垠安收拾好东西看到路怀卿,惊讶挑眉:“是你!”
王垠安又看到同样在帮货郎收拾的江蓠,他登时就按住了他的手。
“难怪你小子那天跑那么快!”王垠安骂了一声,“还钱!”
江蓠:“我那日确实是故意的。但那是因为我师姐还在牢里……”
原本王垠安一副看仇人的样子,但听到江蓠说到“师姐”时,他眼神略微触动了一下。
“行啦!”陆怀卿把江蓠的钱扔给王垠安,“就你抠门。”
难怪上辈子能成为傅葭临最信任的心腹,原来是两个人都臭味相投不说,还一样都掉进钱眼里了。
王垠安立刻仔细点了一遍,“不对,差了一两个铜板!”
“这碎银我称过了,只有多的,没有少的。”江蓠眼泪汪汪,“你要实在觉得不够,我改日一定凑到给你。”
王垠安不依不饶:“那你立字据……”
“别吵了!”
陆怀卿忍无可忍,抛给王垠安几个铜板。
“陆娘子,多谢你,我……”江蓠眼里又蓄满了眼泪。
“别哭!”陆怀卿阻止了他。
王垠安笑嘻嘻道:“殿下是要去找五殿下吗?我也要去,捎一捎我呗!”
“行行行!”陆怀卿实在受不了了
江蓠和王垠安,一个哭包,一个吝啬鬼,傅葭临究竟是怎么靠他们俩篡的位啊?
等又上了马车,陆怀卿终于得空喘了口气,耳朵也清静了片刻。
不对,王垠安和江蓠在后面那辆马车又吵了起来,声音她坐在前面都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烦死了!
陆怀卿被那两人吵得受不了了,她一下马车就去拍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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