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卿认真解释:“你得成为你自己。”
“你要做傅葭临,而不是曾为我喜欢的样子。”陆怀卿道。
傅葭临听到这话沉默。
陆怀卿看起来咋咋呼呼、没心没肺,但才是最细腻温柔的那个人。
他甚至不知道陆怀卿是何时看出来的。
傅葭临:“我不知道。”
师父说利益最重要,手里握着剑也最重要,他就信了。
陆怀卿说善良重要,他也觉得很对。
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可怖的、可怜的自己,哪个都是他,又好像哪个都不是他。
“没事!”陆怀卿又道,“以后你不要想那么多,想到什么想做就做,想说什么就说!”
“比如……你现在想说什么啊?”陆怀卿鼓励他。
傅葭临欲言又止。
陆怀卿:“你说!”
“你脸上有灰。”傅葭临道。
“哪里啊?”陆怀卿听到这话急急忙忙去擦。
可是她看不到位置,擦了好几次都没擦到,最后还是傅葭临给她擦掉的。
不过傅葭临刚才来的路上有帮别的灾民,他忘了自己手上也不干净。
这一擦,陆怀卿的脸就更脏了。
傅葭临看陆怀卿这样有些憋不住笑,然后意识到这样不对:“对不起……”
陆怀卿找堂姐借了手帕才擦干净脸,气鼓鼓但又故作大方:“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做你自己的感觉,怎么样?”陆怀卿问。
傅葭临沉默。
风乍起,吹得灰烬纷飞,是毁灭,也是新生。
傅葭临:“很好。”
陆怀卿会喜欢真正的自己,是一件他听起来都觉得是梦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好。
“傅葭临, 那我走了。”陆怀卿和傅葭临挥手告别。
今日她在永昌坊做了许多事不免疲惫,说话都不如往日欢快。
“好。”傅葭临笑着点头。
但他看陆怀卿又向他招手,他走过去, 陆怀卿贴着他的耳朵道:“谢慈还没死。”
傅葭临闻言愣住。
陆怀卿又把刚才谢慈的发现告诉了傅葭临。
他听到这些话, 眉头紧锁,仔细思考这件事。
陆怀卿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原本还满脸担心的傅葭临, 听到陆怀卿的话,反而扯了个笑。
他揉了揉陆怀卿的头发, 安慰她:“没事,不必担心。”
“不过这几日你和皇嫂待在东宫,切莫随意外出。”傅葭临嘱咐她。
“嗯……你和我阿娜在信里说的一样。”陆怀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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