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翻阅书籍的速度比常人快上数倍,但凡不看着玩,一本巴掌厚的书籍,一盏茶便能阅览完毕。
谢阳曜手中的书籍并不厚实,他很快就看至最后一页。
沈泽兰担心对方心神脱离书籍的刹那间,察觉自己在偷窥,当即收回视线,但这还是引起对方的注意。
谢阳曜扫至最后一页时,已然不如之前那般专注,他看完最后一页,走至床榻边缘,俯身观察沈泽兰。
“不舒服?”青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什么不舒服?
沈泽兰尚且未意识到对方这句不舒服指代什么,嘴里滑入一枚略带凉意的圆球。
这圆球入口即化,像一块带着甜味的冰。
因不知此物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他并未任由此物滑入肚腹,反而用灵力抵住了液体,想要装作初醒,睁开眼睛,询问对方。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叫他僵住了。
对方竟撩开被子,手掌顺着他的衣摆,摸至他的胸部,轻轻揉按。
沈泽兰气血上涌,差点开口骂人。
他勉强压下怒火,维持着冷静,聚灵于指尖,凝出剑风,想要出其不意,给这头色狼一击。
有些事不当场打回来,事后想算账便难了。
然而,对方的手指像是在跳舞,给予他莫大的舒适感。
这舒适感外,还涌上阵阵睡意,应是化于嘴里,未吞咽下去的圆珠在作怪。
沈泽兰努力想给予对方一击,然而他提不起精神,意识像是泡在温泉里,慢慢模糊。一侧,指尖聚集的灵力,紧随着慢慢模糊的意识,慢慢涣散。
两者彻底模糊、涣散时,他眼睛都睁不开,沉溺于对方的揉按,神经放松,缓缓睡了过去。
谢阳曜给沈泽兰按摩了一会,自觉差不多了,停下手,抬手摸向对方腹部,用灵力探看孩子情况。
确定无碍,他快速亲沈泽兰一下,走到书房。
书架之上,书籍众多。
他站在书架前,上下一扫,抽出《礼记》,翻至学记,坐至榻边踏板,特意放轻了声音,对着沈泽兰腹部朗读学记。
“发虑宪,求善良,足以闻,不足以动众。就贤……”
“……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
此书大部分内容他还记得,朗读几句,视线便从书上挪开,一面看着沈泽兰,一面背诵。
时间就此放慢,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他的声音。
沈泽兰醒转时,已至傍晚。
谢阳曜坐在院中,处理宁钏之事,察觉沈泽兰醒了,他不再对宁宗主多言,道了句,“此次谢清平之事,你有功,我便不重罚宁钏,如你之前所言,废除修为,罚入苦行山十年。倘若日后他再夺人灵根,定不轻饶。”
宁宗主连连道谢,保证不会,带着宁钏走了。
谢阳曜走入房间,穿过珠帘,来到床榻前,询问沈泽兰睡得可好?
沈泽兰抬起眼睑,淡淡地朝他看来。
谢阳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有种对方想刀他的感觉。
谢阳曜捻了捻指腹,道:“怎么了?”
“弯腰。”沈泽兰道。
谢阳曜依言而行,方才弯下腰,他的衣领便被抓住,对方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舒服吗?”
谢阳曜瞳孔猛缩,意识到对方知晓自己所作所为后,他全身血液都在往脑门冲,冷静下来,即刻为自己解释。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了,只是见你不舒服,给你按摩,缓解不适。”
“没做其他事情?”
谢阳曜薄唇紧抿,道:“没有。”
“当真没有?”
“没有。”
沈泽兰道:“那你为何看起来很紧张?嗯?因为我靠得太近了?”
谢阳曜道:“我……”
“你什么?” 沈泽兰手指用力,揪着青年衣领卷动,一直卷到衣领再无可卷,同时指节能够紧紧抵住青年喉结,方才停手。“再敢如此,我必不饶你。”
谢阳曜道:“不舒服吗?”他的喉结被沈泽兰指骨抵得很不舒服,说话时,不由滚动两下。
沈泽兰神情一顿,随后,羞耻与不堪齐刷刷上涌,他冷笑两声,道:
“舒服?怎的舒服?从何舒服?少主真会说笑。”
谢阳曜目所能及之处尽是柔软里衣,他忽而升起十足的委屈,救出衣领,张开手指,握住沈泽兰双手。
“我做什么都不得你欢喜是吗?”
沈泽兰只是看着他,那双灰蓝眼眸似乎凝了冰,任凭外界如何混乱,皆不能动摇半分。
谢阳曜骤然有些颓废,他握紧沈泽兰的手,片刻,道:“以后你同意了,我再做。”
“你还想做?”
谢阳曜急匆匆道:“倘若你不舒服……”
“少主,你管好你自己就够了。”沈泽兰动了动手指,“松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