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识趣,不动了。
谢阳曜放心了,想起正事,一面给谢毓念书,一面给沈泽兰按摩,缓解对方不适。
谢毓本来可以自己跟自己玩好久,谢阳曜这样一板一眼的胎教,把他瞌睡虫都勾出来了,没听一会,就睡着了。
谢阳曜接着念了好一会书,才发觉儿子睡着了,他又好气又好笑,摸摸道侣肚子,不再多言,专心给道侣按摩。
婚假过后,李长老给沈泽兰放了很长的假,让他生了孩子,养好身体,再回宗内。
沈泽兰谢过师父,转头却见大师兄很是诧异地盯着他。
时至今日,他方知小师弟有着身孕。
反应过来,大师兄道喜,沈泽兰谢过大师兄,问起二师姐苏染。自那日委婉向二师姐表明自己有心上人后,他就一直没见过二师姐了,不过同谢阳曜成婚时,二师姐拜托大师兄代她送了礼。
谢崇光道:“小染放不下,等放下了,你自能见到她。”言下之意,二师姐在躲着他。
既是如此,沈泽兰也不再多问,回去了。
时间匆忙,谢毓很快就七个多月了,达到能够脱离孕囊活下来的状态。
沈泽兰为此愁眉不展,担忧大江寒精会夺舍谢毓,谢阳曜总是安慰他,为哄他开心,把他的父母、好友都请来陪他。
对方如此有心,他便是再忧心也不能忧心了,认真养胎,闲暇时,约上好友出去游湖。
这日游湖,沈泽兰想起唐铖的妹妹,问起对方妹妹的情况。
唐铖道:“进了她想进的宗,现在很好,得知我来此地,想跟着来,不过请不到假,只得作罢。待你生了,她再来,说是要教谢毓防身术,以免长大了,被骗了,给人怀个崽崽。”
沈泽兰乐得不可开支,积压心底的阴霾散了不少。
唐铖见沈泽兰轻松起来,也跟着轻松起来,道:“那丫头,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必理她。“
沈泽兰笑道:“这才是女中豪杰。”
“听你乱说。”唐铖斜沈泽兰一眼。
两人正说着话,谢阳曜处理完事务,带着老墨清香,找来了。
“在聊什么,聊得如此开心。”
沈泽兰将方才的对话内容分享给对方,拉着谢阳曜去采摘湖深处的莲蓬。自值盛夏,莲蓬都冒了出来。
唐铖等人见状,悄然离开。
谢阳曜对此十分满意,一边同沈泽兰采摘莲蓬,一边道:“明日我也去魔渊镇魔,归期未定,你要记得想我。”
沈泽兰道:“想你什么,不想。”
谢阳曜盯着他,道:“必须想。”
“不想。”
几番幼稚的对话后,沈泽兰抱着一捧莲蓬坐了下来,道:“你去魔渊镇魔,谢毓怎么办?我觉得大江寒精随时会向谢毓动手。”
谢阳曜道:“今晚就能解决大江寒精。”
沈泽兰疑惑道:“真的假的?”
谢阳曜坐了过来,剥出一枚莲子,去了莲心,塞入他嘴里,道:“骗你是狗。”
“叫一声我听听。”
谢阳曜扬眉道:“我又不曾骗你,为何要叫?”
沈泽兰撑着下巴,故意道:“我想听。”
谢阳曜自是不愿,两人打闹一会,沈泽兰觉得很是疲倦,靠着青年睡去。睡前,他特意抓住对方衣袖,命令对方晚上叫醒自己,他要看看怎么解决大江寒精。
谢阳曜同意了。
日融于湖,湖面折射出明亮光芒,谢阳曜眼睛被刺了一下,有些疼,他垂下眼睑,定定看着沈泽兰。
沈泽兰半梦半醒之间,忽觉腹部多出一团火,这团火烧得他全身筋骨都绽开似的疼,他运转灵力,想要取出这团火,可无论如何,也取不出来。
他只能忍受着,像当年忍受寒气一般。
忍受许久,终是忍不住咒骂。
他呼喊谢阳曜,没听到回复,不过他感觉到肚子的崽子异常不安。
脑袋嗡了一下,瞬间想到大江寒精。
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眼睛却被什么黏糊的液体紧紧粘住了一般,无法睁开。
沈泽兰火冒三丈,又无能为力,于是胸腔内气血翻涌,喉间浮出铁锈味。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消散,通体一身轻松,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第一时间还是运转灵力,查看谢毓。
只一眼,便如晴天霹雳,谢毓不见了。
那个有手有脚,会动会闹脾气的小怪物不见了。
不仅如此,大江寒精也不见了。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响起蚊子一样的嗡鸣声,这声音贯穿心底,叫他暴躁不已。
“咳——”眼睛忽然能够睁开了,堵在喉中的血液瞬间咳了出来。
沈泽兰撑坐起身,发觉自己回到了卧室,而身下被褥一片湿润,抬手一摸,全是血液,一旁数人忙着,他看到了医圣,也看到了之前送他果干的李大夫。
噪杂的脚步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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