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楼察觉到这背后有故事,忙追问道,“谁?”
路西楼的反应让陈枫有些意外,他皱着眉看过来,路西楼被他看的心一颤,以为他太积极,而引起陈枫的怀疑了。
路西楼心跳变快,担心陈枫反问为什么。
好在陈枫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似乎并不在意他为什么会这样,路西楼很没出息地松了口气。
“周淑英,李秀竹她妈,我外婆呗。”陈枫挖苦道。
路西楼侧头看霍青川,将问话权交给他,换他保持沉默。
“李秀竹跟你外婆关系不好?”霍青川问。
和路西楼不同,霍青川话直接多了,陈枫不太习惯,厌恶地睨了霍青川一眼,觉得他真不会看人眼色,情商太低。
不过陈枫也就这样想想,还是回答了他的疑问,“好的很呢,要是关系不好,李秀竹怎么会和她一起住。”
陈枫这话说的很刺耳,路西楼皱起眉,张嘴想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不等他开口,陈枫先替他解惑了,“老家的房子拆迁,算下来要赔一百多万,李秀竹上赶着做孝子,为的就是这笔钱。”
“当年外婆身体还好,她欠钱掏空了外婆的存款,害得老人家七老八十了,出门在外还得看人脸色。”陈枫恨恨道,“拿了钱就算了,还气外婆。”
陈枫口下不留德,提起李秀竹就没好语气,“外婆今天会这样,全是被李秀竹气的。”
陈枫一提到李老夫人那里有钱,路西楼就什么都懂了。
哪有什么家里人不同意,是偷偷过来的,李秀竹会这样说,仅仅是因为她目的不纯,来异部并非是真担心李老夫人,她眼馋的是李老夫人的钱。
“拆迁款还没下来,外婆也没说要拿这笔钱怎么办,”陈枫冷笑道,“李秀竹怕外婆不给她钱,担心外婆分遗产时忘了她,才急着来刷存在感,可够恶心的。”
陈枫没有掩饰自己的欲望,“外婆子女多,一百多万分到每个人手上就不剩多少了,李秀竹又是其中过的最不好的,兴许外婆心软钱给她给的最多。”
如果说刚刚陈枫的话还只是让路西楼皱眉,那这会儿他已经心生反感了。老人家还没去世,做子女的就议论起遗产的事,这未免太过恶心。
路西楼忍住想吐槽的冲动,等霍青川继续问。
霍青川表情未变,似乎陈枫的话并没给他带来触动,语气如常道,“我们这边接了业务,却联系不上了委托人,这十分不利业务进行,陈先生若是有李女士的消息,还请及时告知我们。”
“业务?什么业务?”陈枫不答反问。
“这就不便告知了,陈先生若想知道,可以去问李女士。”霍青川淡淡道。
陈枫本就不爽霍青川,现在看他这样,心中火气更甚,“既然不便告知,那找人的事也请你们自己想办法。”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陈枫冷冷地看着他们,警告道,“我和李秀竹没任何关系,还望二人别再来打扰我,若是下次还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枫说完就走,没有要等回话的意思。
看着走远的陈枫,路西楼转头想跟霍青川说话,却见霍青川拿着他的杯子在喝茶,顿时尴尬上头,结巴着提醒,“这是我的杯子。”
霍青川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没注意,”他问路西楼道,“你介意?”
“不介意,”路西楼笑,“我怕你介意。”
“这有什么的。”
虽然对话挺正常的,但路西楼还是觉得不自在,兀自笑了几下,便转移了话题,“事情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更有趣了不是吗?”霍青川扬着笑反问。
“有趣是有趣,可李秀竹出发点不纯,若我们真改变了事情走向,那岂不是如她所愿了?”路西楼担忧道。
霍青川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和路西楼对视,“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尽管两人是同期,霍青川给路西楼的感觉却不像个新入职的,他对异部的了解可谓深刻,路西楼入职这些日子来,霍青川就像他的带班老师,教会了他不少事。
也正因如此,路西楼闻言才不知道霍青川说的是哪一句话。
路西楼讪笑着坦白,“游秋你说的话有点多,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代价。”霍青川提醒道。
路西楼这才想起,早在最开始霍青川就跟他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付出才有收获。
路西楼了然,“游秋是说就算委托成功,李秀竹也不一定能如愿?”
“对。”霍青川意味深长道,“未来的不确定性太高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认真完成委托,至于别的,便不管我们的事了。”
路西楼一瞬不动地看着霍青川,他觉得霍青川的思想远超他的年龄,简直成熟过了头,要不然不会在聊这些事,还能如此冷静。
“我记得那时你跟我说,委托成功后,委托者可能被遗忘。”路西楼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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