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是拜谁所赐啊?”陈枫也来了火,对着李秀竹吼,“舅舅、小姑心量大,不愿意要这份钱,可我心眼小,李秀竹你别想全拿到。”
听到陈枫提起弟、妹,李秀竹冷笑起来,“他们不要不是他们心量大,那是他们不好意思要。”
“他们能有今天,是托的谁的福?还不是我!”不知想到了什么,李秀竹语气嘲讽,“以前我混的好,他们端的一副姐弟情深的样子,如今我落魄了,别说借钱了,连我电话都不肯接了。”
陈枫呵呵笑,“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心里清楚。”
李秀竹表情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转过身去看闭着眼躺在床上的李母,“妈你答应过我的,等你过世了,存款要留七分给我。”
“痴心妄想。”陈枫打断李秀竹说,“你三我七,多的一分没有。”
像是知道李秀竹要说什么似的,陈枫说完这句话又紧接着道,“外婆这一年身体不好,都是我在照顾,理应给我多一些。”
“照顾是你在照顾,我没买东西吗?”李秀竹跺跺脚,指着地说,“还有这房子,当初差了几万块,又是谁补上的?”
这钱确实是李秀竹掏的,陈枫被堵的哑口无言,睁大眼瞪李秀竹,却说不出话来。
李秀竹这才满意,又继续去看李母,和她说起了其他,“妈你放心,钱我不白拿你的,等你过世了,我就带你回老家,我们风光大办。”
闻言陈枫不住冷笑,“你要真能做到这样,就不会沦落到今天了。”
看陈枫那样,路西楼本来想走的,但听李秀竹说可以不管他们,他才留了下来。
通过这些天打的交道,路西楼早就认识到陈枫跟李秀竹关系不好,也意料到两人碰面会吵架。只是任路西楼怎么想,他都猜不到陈枫和李秀竹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一步了。
而更让路西楼觉得震惊的,是李老夫人还躺在床上,陈枫、李秀竹却能面色如常的讨论起后事了。
路西楼找不出确切的词来形容他的心情。
路西楼侧头,好奇霍青川的表情,但让路西楼失望的是,霍青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他没在这儿,并不知道陈枫和李秀竹说的话、做的事有多让人生气。
“怎么了?”或许是路西楼视线太直,没几秒霍青川便转过头,扬起笑小声地问。
路西楼下意识摇头,“没事。”
有事现在也不方便说,何况路西楼只是惊讶霍青川遇到这种事都能面不改色。
他们来合旗街是为了找李秀竹对接的,而不是站在这儿看她和儿子吵架的,路西楼转转眼珠,打算想办法叫停李秀竹和陈枫,毕竟老人家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他们吵个不停,实在不利于老人养病。
想到刚才进屋时李母惨白的脸色,路西楼条件反射地去看李母,怕她被吵的不舒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先靠着枕头闭眼躺好的李母,这下头歪到一边,脸色白的像纸。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到路西楼脑海,他无视掉为钱吵的面目狰狞的陈枫和李秀竹,大声喊了句游秋,着急道,“快打120,人晕了。”
路西楼跑到床边,想伸手扶起李母,又怕他手法不对,反而影响了李母。
吵红了眼的陈枫在听到路西楼的话后,瞬间哑了火,撇下李秀竹走到床边挤走路西楼,担忧地握住李母的手,不停地喊外婆。李秀竹不甘示弱,也走到床边喊妈,眼里堆满了泪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谁也没想起要打救护车,只有霍青川拿着手机走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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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充满了悲伤和离别,路西楼从小就讨厌来医院,可现在没办法,哪怕不喜欢,路西楼也必须留下。
路西楼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抢救室,悬着的心没落下去。
合旗街附近就有医院,霍青川打了120没多久,救护车就到了小区。彼时陈枫跟李秀竹都红着眼,小跑跟在医生身后,拜托他们救立马,表情之真,都快让路西楼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是假的。
医院离小区不远,路西楼和霍青川没回异部,开车跟着救护车来了医院,又去了抢救室外。
十几分钟前还吵的脸红脖子粗的陈枫、李秀竹,这时像换了个人,放下了争执,一站一坐,皆神色凝重地看着抢救室。
路西楼是想问李秀竹事的,但这时哪适合问话,所以路西楼坐在稍远一点的座椅上,没有过去讨嫌,打算等李母脱离危险再找李秀竹。
“饿了吗?”路西楼刚收回视线,就听到霍青川问他。
路西楼嘴角一弯,浅浅笑了下,“还成,你饿了?”
霍青川摇头,“怕你饿。”
“我还成。”路西楼叹了口气,“这边还不知道要多久,游秋你要饿了就说,我们吃完饭再回来。”
霍青川建议道,“不一定要等在这儿。”
霍青川说的在理,路西楼也觉得可以,只是一来一回要花不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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