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路西楼表示怀疑。
霍青川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而且第二天还忘记了,不得不重新学。”
路西楼还是不大信霍青川的话,狐疑地上下打量了霍青川一圈,觉得他在骗人。霍青川倒是坦然,由着路西楼审视,表情都没变过。
“真的还行?”看霍青川表情淡定,路西楼心防松动,不确定地追问道。
霍青川温柔地笑了:“骗你做甚?”
霍青川再三肯定,路西楼终于信了他的话,嘴角缓缓上扬,又找到了自信心,“那我再试试。”
“好,我陪你。”霍青川拿起一支笔,怕路西楼不懂,他边在纸上写字边讲解。
霍青川比宋夫子有耐心,讲解得又很详细,饶是路西楼毫无基础,也照葫芦画瓢,练了一刻钟后,终于写出了个像样的路字。
霍青川不吝啬夸赞,路西楼才写好路字,他便笑着说,“师弟好棒。”
“哪有。”做到了以为不能做到的事,路西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耳朵,谦虚开口道,“这就一般般啦。”
“第一天学就能够把字写得这么好,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写名字了。”霍青川声音温柔,语气像在哄小孩儿,又夸了路西楼一遍,“师弟真厉害。”
路西楼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被霍青川这么一说,他耳根彻底红透,剜了霍青川一眼说,“闭嘴!”
霍青川一直把路西楼当弟弟,所以哪怕他不配合他,甚至总闹脾气,他也不会生气,还能好耐心地来哄他。
可现在看路西楼这样,霍青川却第一次觉得他可爱,心更像被羽毛拂过似的,让他有了不一样的体验。
霍青川不做多想,低笑一声认错,“我错了,师弟别生气。”
“我才没生气。”路西楼哼地偏过头,拒不承认他在闹脾气,只是头偏过去没一会儿,他又扭过头,语气别扭且生硬地问,“真还行?”
霍青川没直接给出回答,而是拖着下巴假装思考,唔了一声说,“要不裱起来挂墙上?”
路西楼听出了霍青川的揶揄之意,登时耳朵上的红意蔓延到脸上,他生气地瞪了瞪霍青川,不等他说话,就起身跑了出去。
看路西楼跑远,霍青川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然后低头开启收拾笔墨纸砚,在看到路西楼写好的路字后,他犹豫片刻,还是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路西楼一路跑出霍青川院子,刚出门就撞上了霍松,对方见他表情不对,还以为他不舒服,便着急地问,“路公子哪不舒服?需要叫人来帮你看看吗?”
路西楼才被霍青川揶揄,此时看到霍松,脑中就会浮现刚才的事。他还生着气,并不想跟姓霍的人说话,但霍松好意关心他,路西楼不好给人脸色。
“没事。”路西楼简短地回了句,就要绕过霍松往他院子走,谁知霍松又拦住他说,“既然路公子没事,那我也可以说正事了。”
路西楼:“?”
“路公子两位师哥来找你了,正坐在院子里等你。”
路西楼来的迟,学舍里的基本上都是他师哥,只是大多数路西楼都不熟,能说上话,并且会来找他的,更是寥寥。
路西楼只能想到吕子晋和阚安。
事实也确实如此。
“路师弟你终于回来了。”路西楼前脚刚跨入院子,吕子晋救表情夸张地迎了上来,“今日你不在,我都没心思听宋夫子讲课了。”
路西楼抬手拒绝吕子晋靠近,无视了他一脸震惊的表情,越过他到石桌边坐下。阚安正在喝茶,看路西楼来了,作势要帮他倒茶。
“不用。”路西楼不喜欢喝茶,嫌味道苦。
“路师弟你也太伤我心了。”吕子晋走过来坐下,掩袖假哭。
对于突然犯戏瘾的吕子晋,路西楼有些招架不住,好在有阚安,他白了吕子晋一眼,无语道,“好好说话。”
“没意思。”吕子晋啧了声,到底没再说胡话,“路师弟不去学舍了,那白日在院子里做什么?”
一听到吕子晋这么问,路西楼就想到霍青川逗他,咬牙道,“练字。”
吕子晋诧异道:“青川师弟教你?”
“对。”
“那是好事啊。”吕子晋笑起来,“青川不比宋夫子差,若不是身体不好,说不准青川会考取功名做官。”
路西楼反驳说:“没看出来他身体不好。”
能说能笑还能气人,这是身体不好?
“没到时间。”吕子晋道,“每逢雨季,又或者冬天,青川师弟基本上都呆在屋子里不能出门,要不然一定会感染风寒,然后没半个月好不了。”
路西楼到山上也有一个多月了,只是这段日子天气好,他还没遇到雨天,便也没能看到霍青川生病。
路西楼哦道:“好吧。”
“别说这些了,我是来找你玩的。”吕子晋雀跃道,“后天就是每月一次的下山日了,路师弟要不要同我们下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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