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抖了一下,知道辛染的那些?记忆碎片不断在恢复,他嗫嚅了一番,“不知道捏。”
辛染眼中含笑,“不,你知道。”
在那股视线下,光球硬着头皮,“首,首先排除法?,不,不是张先生……”
“不是?”辛染追问。
“……吧?不是张季泽,”光球又看了一眼辛染的眼色,“……吧,吧?”
“干嘛,我?觉得你好像对他意见?很大。”系统试探着问他
辛染的手遮在自己眼皮上,“我?看他们都不顺眼。”
“你对顾矜旻就像个无情的渣男,用完就扔了,”系统评价道。
“呵,呵呵。”
在跟系统的斗嘴中,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从黄昏就到了半夜。
可是在张家仆人眼中,辛少爷已经跪了很久了,但先生还是没消气。
虽说辛少爷是收养的,但早春这样的天气,即使是年轻人,跪这样冰冷的瓷砖怎么受得住,而且他还穿的这样单薄。
仆人们面面相觑,几个老仆看着他跪在书房里颇有?些?不忍,但他们也不敢去?张先生面前说三道四
主人家的事,做下人的又不好插嘴。
这么多年他们都看在眼里,这栋别墅除了先生便是辛少爷常住,辛少爷在先生心中的地?位并不低。
只是这辛少爷从小便是个硬骨头,没少反抗过先生的安排。
先生那时候刚担起张家的重担,手段雷厉风行,对于辛少爷也从不手软,可以说老仆是看着辛染被罚着长大的。
大家都以为辛少爷长大后听话了些?,没想到又固态重萌,这次惹了先生大怒。
老仆叹了口气,准备去?找管家吴妈说道说道,让她劝劝辛少爷或者张先生,哪个都好。
“砰——”
本?来直挺的身躯倒在了冰冷的瓷砖上,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还昭示着该人浅薄的生命痕迹。
老仆吓得瞪大了眼,却不敢在没有?先生命令的情况下去?扶他,只能赶忙下楼通知先生。
辛染只感?觉身上忽冷忽热,没想到跟系统聊着聊着自己便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大抵是白天跟顾矜旻一通折腾,下午被林霁恒拉着淋了雨,晚上又回?来跪了一宿,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他倒在冰冷的瓷砖上,两腮滚烫,整个人发起了高烧。
交际花的自我修养
“先?生……”
躺在床上, 烧得两腮通红的人,张着红唇,吐着滚烫的两个字。
他半皱眉梢, 如被霜露打湿的枝头玉兰,在病中也自成一股风流。
床前站着的人, 长身玉立, 听辛染唤着自己, 仿佛不为所动。
辛染紧闭的双眼浸出一点泪水, 饱满的唇瓣半咬着,那半蹙的眉梢似是痛苦又似是忍耐,
“先?生……”
唇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揉弄着,还在发高烧的人自觉又乖巧地将那拇指含入口中,用舌尖讨好地舔了舔。
可是却被人捉住,舌尖动弹了几?下, 只能软软地受人欺负。
手下的人, 呜咽了一声,那带着茧的手指才放过了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舌头。
那只手滑过他的下巴,探入他已经被换成睡衣的领口,手指很轻松就解开?睡衣的扣子。
躺在床上的人,咬着下唇, 忍耐着快要发出的声音,顺从?地贴着面前的手臂,将其搂在自己的怀中。
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先?生……”
张季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
他拨开?床上人额前的发丝,一手撑在柔软的鹅绒枕上, 俯身在辛染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盯着身下的人,在起身时说?了句:
“小染,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等张季泽走出了房间,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辛染恍惚地望着顶上的大?吊灯,就像他在梦中回忆起的那轮太阳,太阳照得大?地发亮,可是驱散不了他眼前的黑暗。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张季泽的侄子要出国了,临走前来看望他的叔叔,住了几?天。
侄子来张家,别?墅里没有什么旁的人,除了老仆从?,便是他那个不好相与?的叔叔。
当时,那侄子一个人靠坐在树下发呆,柳枝垂着长条,摇曳晃荡,他见满园春色,念到不久的离去,对故国颇有依依不舍。
他偶一抬头,只见一个十七八岁上下的青少年,提着个素净的布袋子,从?柳树前经过,踩过草地,往张家的屋子里走。
几?枝西府海棠从?他的袋子里探出来,行走间,粉白?色的花瓣从?布袋里掉出来,他好像闻到了清新脱俗的香,花瓣一片一片地散在了草丛里。
他不知不觉地就随着人的脚步看过去,清香之间,不知不觉地眼神就发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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