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浩然懵懂点头。
“还有。”言开霁拿了袋狗粮,边摩挲边说:“给我泡一盒自热米饭,我一天没吃饭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一群没眼睛的猫狗,正成群地分散在走廊各处。
抓个大夫给你
说时迟那时快,言开霁当即抡起一包狗粮,猛地向走廊那头甩出!
猫狗呜嗷乱叫,趁它们注意力全在狗粮上,他拎伞窜出寝室,好在楼梯间离他们寝室只有几米远,他一路抛洒狗粮,手中挥舞着长柄伞,只有这几秒钟,没有猫狗近他的身。
言开霁“砰”地将门甩上,没命地往楼下跑——
和楼上的气氛天差地别,楼下大厅堪称一派安详。
谢潮生正站在那块记录寝室卫生得分的白板前,兴致勃勃地观看。
阿姨依然不知所踪,但沙发上多了个人,谢潮生的傻逼室友。
看着言开霁那一刻,傻逼的眼睛立刻亮了,“哟,你来……”
言开霁管也没管他,直冲到谢潮生面前,把伞往他手里一塞,急切道:“我室友被猫挠了,两个月前刚打过疫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谢潮生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带我上去看看。”
言开霁说:“没关系,你跟我说不打针的话吃点什么就行了,你们再不回去天该黑了。”
谢潮生反手将他手腕握住,力气大得言开霁挣了一下楞没挣脱开,只听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别闹,我跟你一起上去。”
言开霁想起刚才种种景象,秉着少拖一个下水是一个的想法,非常坦诚地说:“行是行,但是我们那层的情况现在比较乱,跑上来一堆没眼睛的猫和狗,如果你不害怕的话……”
谁能不害怕?冯浩然那成天拿鬼片助眠的人都怕得要死!
谢潮生说:“好,我不害怕,走吧。”
说完,他抬脚就往电梯那走。
言开霁对五楼电梯口那一幕猫狗成群十分难忘,并不是很想再经历一次运动健儿逞英豪的光辉,赶紧去拉谢潮生。
“别别别,咱不能坐电梯,那帮小家伙全在电梯口守着呢,五楼,走楼梯,我刚下来的。”
刚要钻进楼梯间谢潮生的傻逼室友从沙发上弹起来,“潮生啊,走那么急干什么,加我一个呗,我自己可害怕啦!”
他先前屁股就跟黏沙发里了一样,没骨头似的歪在里头,楞把那张朴素结实的黑沙发坐出了一种懒人沙发的居家感。
全新定义了“害怕”这个词。
可能他们屋的寝室文化就是这样,哪怕泰山压顶也要保持淡定,言开霁不禁生出一丝敬佩。
谢潮生的脸更沉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长腿吗?等着我抱你?”
言开霁头一次攀爬五楼宿舍,边爬边感叹,患难见真情这句话确实说得很对,他在这地方呆了三年,从未像今天这样思念电梯。
尽管他始终在担心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但感谢大多数人平时都不怎么走楼梯,这地方勉强还能叫得上一块净土。
谢潮生走最前面,傻逼室友走最后,把言开霁严丝合缝夹在了中间,也不知道傻逼室友是天生多个胆还是脑子缺根弦,上一路楼就在后面念叨个没完——
“哎,哥们儿,刚才写卷子那女生你认识吗?回头能不能介绍一下?”
言开霁说:“认识啊,她就是鬼变的,趁你不在变成蝴蝶飞走了。”
傻逼说:“你别忽悠我啊,我看你俩可熟了,难不成你暗恋她,舍不得介绍?”
言开霁又在这时候生出了逗个乐的心理,故意挑起来尾音,“那可说不准……”
谢潮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言开霁正扭着头嬉皮笑脸,没成想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脑袋一下结结实实撞了过去。
言开霁清楚地听见身后傻逼欢快的笑声。
他以为前面有什么情况,赶紧抬头要看,但楼梯间安安静静。谢潮生一声没吭,转身继续往楼上走,脚步还更快了。
吸取教训,言开霁没敢再扭头,扶着扶手规规矩矩往上走,问后面的人,“对了,我叫言开霁,你叫什么?”
“宋雨至。”
“好的,宋雨至,你转我五百,我现在就推她微信给你。”
宋雨至:“……”
这回轮到言开霁欢快地笑起来。
拐弯就是五楼楼道口,言开霁运运了气,眼看谢潮生要按下把手出门,立刻握住他手腕,“先别动。”
紧接着,他的脚在地上重重一跺,张嘴就喊:“冯浩然——”
随着这一嗓子,无数猫狗应声蜂拥而来,薄薄的木门顷刻间就被挠得刺啦刺啦响。
言开霁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只见520寝室门纹丝不动。
他简直要骂人了。
身前木门被挠得更响,“汪汪汪”“喵喵喵”响彻走廊,谢潮生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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