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传出来那样的事,有什么好说的?”程洛洛摇摇头,“再说了,后来咱也封校了,她又不能进来找我,顶多就是一个一块在西城的亲戚。”
又沉默了几秒,言开霁问:“你想过她能做出那些事吗?”
程洛洛自嘲般笑了一声,双眸空洞地盯着她座位的主人,陈德放在桌上的一张照片。
“我不知道。”她顿了下,才说:“我只能说,她对我很好。”
“他也是。”言开霁敲敲何初谦的桌子,下唇抿了抿,眉梢同时向上一挑,“你说说,谁能想到啊?”
哪知道程洛洛毫不犹豫地说:“小琉。”
言开霁也是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王八看绿豆,变态找变态呗。”
他有意调节调节气氛,但这话并没有让屋里的空气轻松一些,程洛洛神色怔忡,言开霁给她扔过去一瓶功能饮料,“你俩之前认识吧?”
“大一上选过一节体育课,她要不和我打招呼,我都忘了她了。”程洛洛说。
言开霁看着她的侧脸,“你们刚才在屋里,是不是聊什么了?”
“葛小琉为什么要对何初谦那副态度,她说她要报警,肯定不是为了狗,何初谦是不是还做了什么?”言开霁手一摊,从程洛洛的表情来看,她显然比他多知道点。
哪怕这和他们的小组作业没什么关系,他也想知道,自己当了三年朋友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吧,不用顾及我的感受,我受得住,连那些狗我都见了,他干什么我心理都有准备,还有什么是我听不了的?”
程洛洛隐藏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她手里是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掌心汗沾在上面,几乎要被她握烂了。
小琉把照片交给她的时候,说的是:“我不知道要被带到哪去,你帮我收好,等你出去了,我出不去的话,一定要帮我报警。”
照片上是闭着眼睛的小琉,她浑身不着寸缕,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身下血迹刺眼。
小琉是在陈德桌子上发现的这张照片,被他放在了一个相框背后,旁人不去仔细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小琉是要去拿他桌上的海底捞锅巴,一不小心碰倒了相框,这才发现了自己的身影。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在学校对面的酒店,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会趁她睡觉时拍下她这种照片。
不,不止这样,一定还有更多,只是她没有发现,甚至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东西会传到什么样的地方去。
“只是看看而已,我又不会让他碰你,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行的?”何初谦脸色都没变一下,如是说。
只是看看而已。
外面猫狗吱哇乱叫,她听到隔壁寝的人回来了,她红着眼睛问何初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何初谦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小琉,我当然爱你啊,但谁没有点爱好呢?你上网搜搜,只是一个普通的癖好而已嘛,男生很多都这样,我都不介意别人看你,你介意什么?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程洛洛手里的照片攥成一团,尖利的美甲刮在照片面上,简直要把照片表面刮破。
“我不信他只有那一张照片。”在宋雨至接茶喝的空当,小琉贴着她的耳朵说:“他有录视频的习惯,他和我说的是他一个人看,但他一定是和他室友一起看的。再或者,小网站上都有吧。”
“他这样的人,死也活该。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要去报警,不能再让他去祸害其他女生了。”
鉴于小琉对狗表现出的态度,程洛洛并不是很愿意相信她说的话。但姑娘和姑娘之间总是有点微妙的磁场,就算是再讨厌的女生,也会在她没有卫生巾的时候递上一片,于是程洛洛还是接下了这张照片,“你还会怕祸害别人?”
“我本来也不会祸害别人,狗的事情上,我只是说了几句话。我说的那些话是不好,但我再说一遍,事情是何初谦一个人做的,与我无关。”小琉瞳孔黑白分明,里面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漠然。
“那些追星的不也天天说,挡哥哥路的都必糊,合作的男明星女明星都不配,一切对家都该死,黑粉就该高考失利人生失败,哥哥比全家性命都重要吗?难道因为说句话就要判我刑?那人人都进去好了。”
程洛洛忽然不知道该反驳点什么,这话显然是直接朝她肺管子戳的,她也追星,有她微信的人都知道。
虽然她不是微博上撕到天翻地覆的那批骨干,但她确实有不少这样的圈内朋友。叫小琉这么一说,她竟然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些事情的合理性来。
好好的思路一下被小琉打乱,她连下一句该说点什么都忘了。
小琉和何初谦是同一个辩论队的,诚然辩论队不是只会说歪理,但他们就是有一种说什么都能旁征博引,硬掰也能掰出两句理的能力。
校辩论队得到这两位天才,简直是他们今生最大的黑历史。
虽然她实在无法容忍小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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