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来。”姚盼春下颌微扬,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生,“欢迎你们所有的人来。”
她定了一下,又说:“别一副渣里渣气的样子,本来是个挺好的孩子,不要信那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话,记着,你展现出什么样子,就能吸引来什么样的人。”
不愧是副校长,讲话张口就来。
宋雨至嗤一声笑出来,“听见没,别一副渣里渣气的样子。”
“谢谢校长教诲。”言开霁眉开眼笑,他歪了下头,眸光如桃花般闪了闪,“我们走了,拜拜姚校长,拜拜振国!”
“拜拜……”他附身摸摸胡盼春的脑袋,“春春,下辈子投胎来我家吧,保证你开心。”
谢潮生低低说了声:“好。”
但言开霁只听见他自己咕哝了一句,也没问,就顺手拍拍旁边宋雨至,“走吧!”
无数槐花在门口纷飞盘旋,他们朝着光向前跑去,跑过长长的走廊,身后的景物一路向后退去,在光亮最盛的门口,身后杨和惨烈的叫声突兀地嚎起来!
夕阳从没这么刺眼过,刺得所有人都不由停住了脚步,抬手遮住眼睛。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身后响起来,一声高过又一声,到最后混着气声求饶。
槐花依然在朝前飞,言开霁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隐约看见了大象的长鼻子。
“从楼里出去,绕过大象滑梯,顺着光往外走,槐花会给你们指引,走到槐树那里,从树上爬出去,你们就能回到咱们学校的幼儿园。”
他拉着谢潮生,朝大象鼻子飞跑而去。
谢潮生的视线凝固在被他拉着的手上,阳光下,他的侧脸闪闪发光,让人升起一些不该在这个时间升起的欲—念。
闲人宋雨至没人拉,他于是回过头,金光下一切都看不真切,但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见走廊的尽头,杨和正趴在地上,他痛苦地蜷缩着,前面是一个流着血的肉状物体。
一抹蓝光闪了一闪,姚盼春举着那东西,就像杨和曾经做过的那样,对准那个地方,重重塞了进去。
宋雨至痛痛快快舒了口气,跟着大部队一起跑了起来。
槐花在他们前面打着旋儿飞着,绕过大象滑梯,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槐树的影子。
说实话,没想到,真没想到。
老槐树一把年纪了,居然也听来了年轻人的鸡汤——“你要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眼前是一棵参天巨树,槐花从看不见的天边簌簌飘落,如同一场白色的葬礼。
冯浩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卧槽,这得爬到猴年马月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姚盼春的戏份还没结束,后续还会再出场,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真相只揭出了一半哦
出校倒计时
言开霁大义凛然一挥手, “没事,别怕,我先爬, 给你探探路。”
可惜这逞英雄的好时刻, 谢潮生非要来抢,他毫无商量地道:“我先。”
言开霁说:“哎呀没事不用客气让我来就行……”
谢潮生一边眉毛轻轻抬了下, “那如果下去的时候再刮风,谁接你?”
言开霁可记得他们来的时候爬这树, 他本来爬得好好的, 忽然吹出来一股妖风,就好像有双手一样把他从树上往下扒,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跌到人家身上。
这样一个跌面的时刻,他可不想在女生面前反复强调,于是他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大不了摔一跤嘛, 敢为人先的主角, 就要有经历风吹雨打的勇气。”
“还是我来吧, 有什么事的话……”他尾音忽地一转, 带着一种奇异的愉悦感,“让你负责啊。”
言开霁迎着冯浩然怪异的目光, 诚恳地说:“要不就让你第一个上吧,我相信你一定没事, 加油!”
谢潮生深深看了他一眼, 转身就攀住树干,就在那一刻, 宋雨至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就在谢潮生抬腿的瞬间, 眼前迎来一片剧烈白光, 所有人都在光里同时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槐树无风自动,枝干上已空无一人。
言开霁翘着的唇角猝然放下,他眉毛微拧,扬声喊:“谢潮生!”
没有人应答。
他一脚蹬在树干上,槐树猛烈摇晃,槐花如雨般落下,他转头问宋雨至,“他去哪了?”
宋雨至当场花容失色,“呀!潮生他会去哪里呀?他怎么不见了呢?这可怎么办呢?哦我的老天爷这可真糟糕……”
言开霁没空听他那糟糕的译制腔,一看宋雨至夸张的表演,他就知道谢潮生保证不会有什么大事,于是他指着树就说:“要不你过去看看?”
宋雨至耸耸肩,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去怕他打我,我觉得他可能更希望你能过去看看。”
言开霁无数次想骂他有病,这是格外强烈的一次,他指着状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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