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睁睁看着,项海荣将袋子捡了起来。
连私生子都不算
连着杀了两个人, 项海荣的手都在哆嗦,他第一次杀人,居然就杀了两个, 但想来想去, 除此之外他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学生多的是,大把大把的抓, 但他是教授了,学术界还需要他去做更多的贡献, 所以他绝不能出事。那就只好委屈一下学生。学校的学生就像韭菜, 死了走了退学了都无所谓,很快就会进来新的,只要处理得足够好,一切往事就都会随风。
“对不起了,你是个好学生, 但不能让你把我的事说出去。”
项海荣遗憾地看了地上的顾游一眼, 他将沈容真重新放在椅子上, 端详着死去的少女。
沈容真是真的漂亮, 他忍不住想, 连她没有呼吸的样子也很漂亮,他就喜欢看她这副样子, 四肢都垂下来,像个洋娃娃一样。
虽然音乐学院漂亮的小姑娘很多, 但像沈容真这样, 看似清高优雅,实则软绵好拿捏的女生也不多, 他就喜欢这种反差感, 稍微用一用强, 就能收获一个女神级别的发泄器。
他将门重新关上,自己拖着椅子坐在了门口,防止有人再进来,接着他开始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他很快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把顾游的裤子脱掉,用手替他撸出了人生中最后的一管,将它们送给了沈容真的身体。
“顾游啊,你也别怪老师,给你个这么漂亮的姑娘黄泉相伴,虽然是二手货了,但你也别嫌弃。现在她身体里,说不定都有你的种了!”
顾游就飘在半空中,他愤怒地看着这一切,尽管地上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但他仍旧感到了莫大的耻辱,仿佛随着项海荣的动作,他的罪恶也一并转移给了他。
也不对,他的骨子里还真就流着他的罪恶之血。
很难说清顾游那一刻的思绪,怨恨,无助,痛苦,不甘,种种情绪皆有,全部杂糅在一块,但令他感触最深的一个词却是——恶心。
这就是他向往了很久,寻找了很久的父亲。
怎么是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顾游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子不嫌母丑,儿不嫌家贫,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哪怕他们穷得叮当响,他也绝不会掉头就走,只要他们能好好地告诉他,当初抛弃他的理由,他就愿意为他们尽孝,弥补多年不在的亲情。
就在他为此而痛楚时,窗外传来树叶的沙沙声,他在这声音中抬起头,对上了玻璃窗外沈容真的面孔。
沈容真的五官整个都贴在窗上,顾游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不次于他的怨恨。
项海荣还在地下做着恶心不堪的事情,他们谁都不愿意再看,在一阵沉默过后,他们彼此交流了起来。
在此之前,除了被冯浩然带着捧场外,顾游从没有和沈容真有过多的交集,冯浩然的脱单饭是他自己请的。他们寝室倒有个约定,如果同时谈了恋爱,就一起带着女朋友出去旅游。
很可惜,他要食言了。
还是沈容真先说了话。
“你是浩然的室友,顾游。”她还认识他。
沈容真的眼睛瞥向一边,她的声音很软糯,是独特的江南小调,“是我对不起他。”
“是他逼你的吧。”顾游用的是肯定句。
尽管沈容真生前没有和顾游说过一句话,但傻子都能看出来她绝非自愿,但项海荣应当也没想过会闹出人命来,否则他起码不会将现场选址在自己的办公室。
“他当初说我音色不正,要给我看看他的书,让我跟着他去他办公室。结果他进去就……我想挣扎想喊,他威胁我拍了照片,说要给所有人看,让我听他的。”
沈容真说得很快,她并不是很想回忆这段往事,只是用零星的几句话带了过去。
“他这样逼着你,多长时间了?”
“就是从六月份开始。”沈容真咬了咬嘴唇,“我知道自己躲不掉,就和浩然分手了,不知道项海荣还有什么打算,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样子,更不能耽误他。”
顾游的记忆游回到六月份,那的确是一个难忘的月份,当时言开霁说,六月的雨都是失恋的冯浩然哭出来的。
“我相信,如果你将实际情况告诉他,他肯定不会怪你,他会和你一起想办法的。”顾游叹息了一声,“这不是你的错,错在项海荣。”
他面无表情,只凝视着那座夺走了他生命的奖杯,“他不是人,他一定会死得比你和我都惨。”
“你呢?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沈容真皱起眉毛,“嘶”了一声,“他不会还有那种爱好吧?”
顾游就下意识地看向项海荣,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顾游的资料袋他倒是没扔,而是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他匆匆扫了一眼,还以为是学术资料,又对着遗体自言自语:“孩子,你爱学习,但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也不想波及你,没办法。”
顾游原本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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